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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哥,快進來,看看這一身的水,病了可就遲了。」
那個熱情啊!那個順溜啊!看的那個乞丐常常的鬆了口氣,他也是沒有法子了,不然他也不會想著找個人家避雪,實在是冷的不行了,一路走過來,不說什麼客棧了,就是一般的草垛子,車棚子都沒有一個,快撐不住了,才隱約的看到這裡傳出的一絲光亮,順著走過來,居然是個破磚窯,需要補屋頂的破磚窯(阿玉的屋頂計劃給了人家多大的迷惑啊!)這破磚窯能住什麼人?真沒怎麼見過!真是奇怪,在看看這裡居然還圍上了院子!這什麼時候的事情?這附近的丐幫好像沒有這麼消息啊!看來這裡人定居還不長呢!不會是什麼據點吧!
好在他後來想了想,江湖經驗告訴他,像這樣在這偏僻的地方,沒有人煙的地方住到磚窯里,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大人家,估計也是個窮苦的人家,沒房子沒地,迫不得已,只能湊合著過的。面對這樣的人,自己估計不會受到什麼歧視,這才對著裡頭喊。
等這乞丐和阿玉寒暄了一下,快步往裡頭走,到了屋子裡一看,立馬給自己又多了一份安心,這估計是什麼獵戶了,看看,這最裡頭連個床都沒有,還是用磚土搭起來的,奇形怪狀的,床的左邊一個磚土砌的柜子,用破布當門,上頭還掛著弓箭,另一邊倒是有點意思,一樣的柜子上放著紙筆,看來還是個會寫字的,這年頭少見啊!難不成是什麼人家破敗了?躲到這裡的?
不過這條件是不怎麼樣,這桌子,椅子,大多都是磚頭磊出來的,就是一邊帶著煙囪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磚窯自帶的?奇怪!不過這既然是磚窯,磚頭多點倒是也正常。至於那些罈罈罐罐的,哪家沒有!更不稀奇了,這乞丐這時候算是徹底放心了,和阿玉一起湊到楊過正在巴拉的簡單小灶邊烤火,順帶說起話來。
「大兄弟,你們這是?我怎麼以前沒在這裡看到過你們啊!都不知道這磚窯如今有人住了。」
這是套話呢!阿玉也不在意,一臉的憨厚,趁著拿柴火的功夫和楊過對了一眼,安撫了一下,接口說道:
「我們啊!說來不怕大哥笑話,我們姓秦,我是哥哥,叫阿玉,那是我弟弟,阿石,原本是住在太湖邊上的,家境不算太差,祖上還是個大夫呢!可惜敗落了,後來爹媽沒了,送靈回來,也算是落葉歸根了,呶,就在鐵槍廟附近,到了附近才辦完喪事,不想又被偷了銀錢,沒法子走了,這裡又沒有什麼親眷什麼的,我們兄弟找了半天,也就找到這裡這麼一個能住人的地方,湊合著打獵過日子唄!還能怎麼樣!」
阿玉這是主動把自己的底說了一邊,順帶還想著結交一下這個乞丐,他說的半真半假的,連名字都改了,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話最是糊弄人了,就是楊過都聽的有些愣神。
這絕對是阿玉最直接的反應,一來他吃不准這個人的好壞,二來他暫時也沒想著直接把楊過的存在通知到黃蓉那裡,這時候的郭芙絕不是什麼好相處的角色,再加上黃蓉的偏見,柯鎮惡的歧視,這些都不是阿玉想要楊過接觸的,甚至阿玉還想過是不是直接把楊過送到終南山去。他可是真把這孩子當弟弟一樣疼的。
楊過聽到阿玉這麼說,心裡也明白阿玉的顧忌,他們人小,不小心些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吃虧,阿玉往常就常說,這世道,小心使得萬年船。悶聲發財才是正緊。索性不做聲,聽著阿玉胡侃。心裡還不住的笑話那個乞丐,比阿玉大這麼多,居然還讓阿玉兜著圈子繞彎。
「哎,你們還真是倒霉,看著才多大,居然就要受這份罪,這世道真是!不說了,兄弟有水沒有?哥哥厚著臉討上一碗。」
那乞丐聽了沒有懷疑什麼,沒有什麼利益糾葛,他也不覺得這兩個孩子能對他說什麼慌,在看看這兩差不過大的孩子,心裡反倒是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索性換了一個話題。
阿玉一聽,知道過了關,立馬笑嘻嘻的說道:
「大哥還真是好運,咱們兄弟昨兒剛弄了塊骨頭,準備今兒熬骨頭粥的,阿石,你去淘米,記得用咱們新買的黃米,那玩意熬粥最好了,多抓些,大哥等著,兄弟這裡還有幾個芋頭,一會兒烤了,咱們能美美的吃上一頓了,說起來,要不是外頭那幾隻野雞是人家定好的,給大哥熬雞湯都成呢!這天氣冷,不多吃些,身子都暖不過來!」
什麼定好的,那是阿玉不捨得拿出來罷了,只是說的好聽,還一臉的歉意,
那乞丐一聽阿玉如此好客,面子覺得很是足,歡喜的很,立馬說道:
「這可怎麼好意思,麻煩了,對了,哥哥是常在嘉興城裡混飯吃的,姓馬,人稱快腳馬,以後你們要是在城裡賣獵物有什麼麻煩事兒,來找我就是,我一般都在城西土地廟住著。」
「哎呀,馬大哥,真是,這怎麼說的,我們兄弟這是找上靠山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我還總是擔心人家欺負我們兄弟年紀小呢!有你這麼一個大人再,可算是可以放心了。大哥今天就住我們這兒,等雪停了再走,怎麼的也要讓弟弟招待好了!」
「這可不行,吃你們的這麼一頓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等會兒烤乾衣裳,借身蓑衣就成,哥哥還趕著回去呢!」
得,這兩個已經開始哥兩好了,阿玉在人際交往上絕對是外交官的水準,楊過在一邊看著也是暗暗稱奇,心裡尋思是不是也跟著阿玉學學,這絕對是行走江湖絕不吃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