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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說,王甜甜倒是一愣,那個小說里的那些武林人士,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拿出傷藥的嘛,這會兒自己這算是遇上了一個異類不成?不過轉念一想,小說是小說,自己既然穿越過來,那麼自然也該知道,這已經成為了活生生的世界,自然也和現代一眼,什麼樣的情況都能遇上的。
救人救到底,王甜甜想了想,轉頭去了自己放包裹的地方,裝作翻東西,實際上卻是從系統中買了一罐最普通的金瘡藥,這東西最是便宜,而且以後自己也可能用的上,在加上又是剛發了一筆,這會兒王甜甜倒是也算大方一次了。
「那,給你。用好了還我啊,我就這一瓶了。」
隨手丟了過去,那人接了,打開一聞,立馬笑了起來。
「好藥,比臨安王家鋪子買的還妥當,怕是那個門派自用的貨色了,多謝了。」
恩,這最普通的還這麼好?那麼這算是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的保證?想想自己的短筋續骨膏似乎也藥效不錯,王甜甜總算是意識到了自己這裡頭的東西物超所值的價值了。
一個人和兩個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比如現在,王甜甜在自己的帳篷中放置好東西之後,就開始收拾那些原本堆在一處的瑣碎東西,畢竟這裡如今住著兩個人,這些個雜物在占用地方就有些擁擠,還不如收拾的緊湊些。
將一口從不知道哪一家順來的鐵鍋在原本的土灶上架好,王甜甜轉頭又去了另一邊的鱷魚潭中抓魚,如今她身體好了,身手利索,加上鱷魚又少了兩隻大的,行動起來自然更加方便。即便是在鱷魚潭中清洗,那鱷魚攝於她的棗核釘,也不敢妄動,即便是畜生,也是知道危險的。
點起火,煮起魚湯,王甜甜只覺得口中都有些唾液在流,這樣的熱乎乎的湯,有多久沒有吃過了?即便是有了火,有了吃食,這些日子以來,也多半是吃些烤的東西,實在是饞壞了。
只是一想到這邊上還有另外一人,一想到自己這饞樣讓人看了去,她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忙回頭,想去看看那人在何處,不想一回頭,正好看到那人正脫了外衣清理傷口,忙轉了回來,眨巴一下眼睛,隨口問道:
「我去那宅子是去江湖救急,你又是做什麼去的?看著到像是個探子。」
「可不就是探子,我是吃賞金飯的,上頭要什麼,我自然是去取什麼了。」
賞金這個詞,在很多歷史上都有,而在宋朝更是常見。一來是這宋代文強武弱,導致了這衙門中武職的人不多,即便是人丁足夠,人手充足,也多半武備不修,戰鬥力有限,這樣的情況下,有些什麼江洋大盜之流,就只能靠著懸賞來捉拿了,而到了這武俠世界裡更是如此,那些江湖中人武藝比尋常的兵丁,捕快不知道高了多少去,就算是有效忠朝廷的武人,也多半是在一些什麼禁軍之流中謀生,尋常衙門是難以請到的。
如此更是加重了這些衙門中的官宦對於賞金獵人的依賴,有什麼採花大盜,什麼綠林黑道的大拿,想要捉拿,十有□□都是這些人幹的活計,而能做這賞金獵人的活計的武人,在江湖中基本上是屬於游離在官府和武林中間的那一類,這樣的人武藝不一定是最好的,多半都在二流中晃悠,也沒有多少大的產業,甚至不大可能是什麼世家大門派出身,家境多半都不怎麼好。
俗話說,這窮文富武,學武最是需要銀錢,只是這一類人一般自有底線,從不會隨意用偷盜來滿足自身的金銀需求,而是用自己的刀劍功夫,從正途掙錢養家,把這掙懸賞當成了職業來做。
關於這一點,王甜甜從裘千尺的記憶中也是能找到一二的,說起來這鐵掌幫最早也是這樣起來的,只是後來人員多了,又增添了不少的產業,慢慢的才發展成一個門派。
「原來如此,這一家子是給蒙古人運送鐵錠的,那麼想來你這也是為了搜集證據?」
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取了什麼,反正自己也不會壞了人家的事兒,所以王甜甜很是直接就開口問,也不怕犯了什麼忌諱,那人聽了果然不在意,只是那笑容有些淡。
「若是證據倒還好些,遇上這樣的人,我便是拼了命,也會去做,算是給大宋盡一盡心了,可惜,人家上頭的大官,要的是這一家子從金國皇家弄來的一樣奇珍,一尊金塔,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用處,居然到了這樣的人家手中,又被人知道了去,自然惹人眼紅,有人不想毀了自己的名聲,自然請了我們這樣的人出手。」
說起這個,他顯然很是有些不忿,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吃了這一碗飯,自然要聽官府那些官員的話,他們出錢,他就要出手,算的上是買賣公平了。在一個這一家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取了他們家的東西,他倒是也沒有多少負疚感,只是感覺這些大宋的官員有些貪婪無恥罷了。
「好在我也沒有讓這一家子漢奸好過,臨走的時候,將他們家的一處庫房又燒了一遍,連著幾日,大火不斷,還讓人引了些傳言,說是做了惡事,上天警示,估計這會兒這一家子正惶惶不可終日呢。」
「咦,你既然做的如此利索,怎麼還傷了?」
「還能是怎麼的,準備離開的時候,遇上了高手唄,也不知道是那一路的偽君子,居然和這一家子還有些關聯,相互認識,不但毀了我的算計,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要為民除害。糾結了好些人,又是長弓,又是暗器的,這才吃了虧,什麼為民除害,保護私利才是真的,一群人哼!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