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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猛地看到了裘千尺,他一下子臉紅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雖然背地裡一個個調皮的說什麼師娘什麼的,可是他們心裡也知道,這女子和師傅不是兩口子,真心不能隨便叫,只是吶吶的喊了一聲:
「夫人你好。」
看著這孩子這樣,在看齊恆也忙著出去,裘千尺索性也不呆著了,一邊跟著往外走,一邊說道:
「得,我也該走了,你忙著吧,別忘了五日後就成。」
「行,到時候讓這些小子也在家呆著,都年歲差不多,還能玩在一處。」
一直走出了這石洞通道,看著齊恆跟著徒弟往後山的方向過去,裘千尺嘴角一翹,忍不住想著這地方真的是個寶地啊,獵物不缺,只要身手好,就不怕餓著,這樣的寶地,這公孫止一家為了練功,居然不吃肉食,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的意思了,也因為這個,讓自家閨女小小的年紀,就清瘦的厲害,過幾日帶著她過來,不說別的,哄著她吃上幾口葷食還是可以的,好歹讓她肚子裡有些油水。
說道這吃葷,要是她徹底的全面接手了絕情谷,這什麼吃素的習俗也能一併改了,反正又不是每一個人都練習那個什麼閉穴的功夫的,為了這麼一個雞肋的功夫,委屈了自己的身子骨實在是不值得的很,那些弟子要不是要跟著公孫止的飲食習慣,怕是也不願意的吧。
裘千尺的胡思亂想還沒有到能實施的時候,可是對於公孫綠萼來說,她的第一次出門走動做客即將來臨了,這讓她很是激動,也很是興奮,提前了兩天在不斷的想著穿什麼衣裳,要不要帶什麼禮物。就是絕情谷中的其他人,也有些詫異,他們從來不知道這附近居然還有和他們一樣,隱居避世的人。
或者說,長期處在與世隔絕狀態的人都是相對單純的,他們並沒有往別的什麼複雜的地方去想,只是以為這或許是以前早就有的人家,只是不怎麼往來,或者是只是師母認識的朋友,和師傅關係不怎麼樣,所以以前沒有讓他們認識而已。至於如今帶著師妹去,那也正常,認識母親的友人什麼的,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只是師妹太小,出門不方便罷了。
當然能這樣貼心的為師母,為師妹著想,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這都一個多月了,師傅還沒有消息,很有可能已經遇害,即便是還活著,只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回的來的,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也好,為了能讓這谷里安全,能繼續延續下去,都讓他們越來越依賴裘千尺,甚至在裘千尺最近心情好的時候,難得指點他們武藝的時候,也表示了順從和聽話的意思。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個絕情谷已經在感情上,大半入了裘千尺的手,只要在過上一些時候,就是公孫止還活著,只怕要是對上,這些人也不一定會對裘千尺出手了,誰讓裘千尺如今在面對這些弟子的時候,和以前比,已經態度轉換了太多,還有了指點之恩呢。
甚至有些弟子還在想,師母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呢,對著師妹很有些慈母的樣子,對著他們也很是親和,至於以前師母脾氣不好,說不得有大半倒是讓師傅給氣的,誰讓師傅有些花心呢。
安排了這谷中留守的弟子,順帶還告訴了這弟子們,若是遇上了什麼緊急情況,去什麼地方找人,齊恆在他那個小基地山谷也是裝了個門鈴的,只要在山下那個隱秘的山洞一處藤蔓上拉扯,就能讓溶洞中的鈴鐺響起來,接著就有留守溶洞看守通道的弟子前去查看或者開門。
見到這師母連出門做客也記掛著他們的安危,這些弟子的心越發的被收攏了一些,一疊聲的表示一定盡心,同時也有些眼紅師妹能有去別的人家做客的機會,裘千尺自然看到了他們的渴望,這些弟子其實和公孫綠萼沒什麼區別,說是避世隱居,其實和困居沒什麼區別,實在是沒有什麼和別的武林人士之類的交流的機會,讓他們和整個武林有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就像是游離在兩個世界一般。
甚至就是和尋常的貧民百姓的交流,也只限於這山下的幾個固定的地方,除了採買,還真是沒有去過其他什麼地方,眼界實在是有限的很,所以裘千尺想了想,索性給他們也畫了一個餅,說是那一處要去做客的人家,最近也收了幾個小弟子,以後有機會會請來做客,到時候他們也能有個伴,說不得還能相互走動什麼的,這讓這些弟子很是歡喜,都是年少的人,那個不喜歡熱鬧?
公孫綠萼從出了山谷開始,那一雙眼睛就在沒有空閒的時候,即便是那山上的石頭,樹林,也一一看了又看,怎麼看怎麼歡喜,就是那小鳥的叫聲都聽著感覺好聽,要不是拉著裘千尺的衣袖,估計連走路都不會了。看的裘千尺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明明快步走不過是一個時辰就能到的地方,愣是讓這孩子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
等到了地方,裘千尺領著她走入那山洞中的小路,走到石壁前的時候,公孫綠萼嘴巴都長得大大的了,眼睛裡慢慢是不敢置信的樣子,她第一次知道這藤蔓居然還能騙過她的眼睛,裡頭居然還真的有門?
等到了溶洞中,看到那裡頭的小子,更是好奇的看了又看,她很少看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怎麼能不好奇,怎麼能不高興?等到了山谷里,那是看著什麼都稀奇。
「這是你齊叔叔,萼兒,要有禮貌,要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