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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裘千尺為了不至於受辱,直接跳了崖,這就是傳言裘千尺已經死了的原因,只是誰也不知道這裘千尺居然沒死成,只是受了重傷,養傷就用了將近兩年,再後來,因為實在找不到裘千丈,裘千尺只能自己一個人流浪江湖,再也沒有回到過絕情谷,一直到前些時候,聽到有人居然知道絕情谷的情花,想要利用這情花來控制死士,甚至商量著怎麼來尋找公孫止的老巢,她心中擔心女兒,這才趕了過來。
這個故事真真假假,裡頭的公孫止也確實有些無情無義,可是休妻也好,獨自逃命也罷,總比親手謀殺要好一些,即便公孫綠萼聽了,很是難看,臉色蒼白,可卻還算是能接受。
「爹爹,爹爹是做得不對,是不好,不過,這絕情谷是祖業,爹爹,爹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娘啊,您,您看在女兒的份上,就別再怪罪爹爹了。」
看看,即便是公孫綠萼也不懷疑這裘千尺的話,可見即便是在閨女的心裡。這老爹也一樣是個無情的人,這人品真是不是一般的差了。
「都不是夫妻了,那裡還能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權當從沒有過關係就是,倒是這一次,他怕是在劫難逃了,有人惦記上他這點家當,還不是一個兩個,如此一來,即使能撐過一次,他還能撐過去一百次不成?外頭如今正是亂世,什麼樣的人都有,為了能爭奪資源,什麼手段做不出來?上一次能放棄我,這一次還不知道是準備放棄什麼呢,所以萼兒啊,娘就是擔心你啊,怕那個沒人性的東西,把你也當成了籌碼,這才急匆匆的過來。」
理由很強大,還把公孫止的秉性也說的一清二楚,如此一來,別說是涉世不深的公孫綠萼了,換了旁人只怕也是信了個十成十,即便是得到了公孫止失蹤的消息,他們也不會懷疑到裘千尺的頭上,她也算是能為女兒保住這一份家業了。
更不用說她一進來,幾個問題,就已經埋下了伏筆,這會兒只怕也要開始起作用了。果然她這邊和公孫綠萼還沒有好生的培養一下分離多年的母女之情,那邊公孫止留在谷中的弟子就找了來。
大廳里,裘千尺將自己剛才和公孫綠萼說的事兒又說了一遍,聽到自家師傅如此的沒有夫妻之情,這些徒弟們一個個臉上都有些尷尬,不過他們卻也相信這事兒他們師傅還真是做得出來,不說別的,當年這公孫止和柔兒的事兒,這些徒弟裡頭也不是沒有人知道。甚至柔兒的死,也有人隱隱的知道緣由,左不過是因為裘千尺這個師母不容,師傅為了討好師母,這才親手殺了。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這師母五年沒有登門的事兒,還有傳言早就死了的事兒也就有了一定的相信的理由。既然這個相信了,那麼後面的自然也就越發的相信,想想若不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兒,關係到有可能連在谷中從不出門的師妹生死的大事兒,這師母怎麼回再回來?
既然師母都上門了,那麼理所當然的,這必定是真的有人要專門對付他們絕情谷了,這就是一個思維的連貫性。不由得人不相信。
「這可怎麼好,師傅出門了,還帶著幾個師弟,若是讓他們找到,未必是對手。」
「那還能怎麼辦?我們趕緊的出去尋尋才是,將師傅往日去的幾個地方都看一遍,若是遇上了,好歹把這消息告訴師傅,就算是不能及時回來,也能有個防範。」
「確實是這樣,只是這谷中怎麼辦?」
幾個徒弟一個個愁眉不展了,好在其中不是沒有機靈人的,眼神往裘千尺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咬了咬牙說道:
「師母,不管師傅做了什麼對不住您的事兒,好歹這師妹總是在谷中,哪怕是為了師妹的安危,也請師母暫時在這谷中住上幾日,給我們坐鎮,等我們尋了師傅回來,有什麼不順心的,您和師傅也是多年的夫妻,總能好生分說。」
他這是打感情牌,不過你還別說,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哪怕是為了公孫綠萼,裘千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這話不能全讓這些小子們說了去,不然豈不是顯得很假?好像裘千尺有什麼胸有成竹,或者心中有什麼算計一般,所以裘千尺立馬反嘴說道: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還不能帶著閨女走人?只要離開了,管你絕情谷是生是死呢,這不都是公孫止這個谷主該管的事兒嘛,我一個過氣的谷主夫人,一個被休的女人,有什麼身份能耐?笑話了不是。」
她越是這樣說,那邊幾個徒弟越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偏偏還越發的覺得這裘千尺帶來的消息要緊,要不是這樣,師母能想著帶師妹走,只怕這情勢很嚴峻了,忙有人接口說道:
「好歹師妹是師傅唯一的子嗣,是絕情谷下一代的谷主,怎麼能離開這裡不管祖業了呢,師母說笑了,哪怕是為了師妹好,您怎麼也要幫著師妹守住了家業的。」
「我替他保住家業?替公孫止?然後讓他在找個女人生個兒子,最後把我閨女一腳踢開?我有這麼傻嗎?」
聽到裘千尺這麼說,這些弟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忙開始表決心。
「師母,我們和師妹一同長大,這是什麼情誼?以後師妹繼承絕情谷我們必定是鼎力支持的,即便師傅又有了師弟,也抵不過師妹的分量,這個咱們這會兒就可以保證,您要是能幫著躲過了這一劫,這話想來就是師傅也是必定承認的,您也知道,師傅看這絕情谷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