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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樣的消息,曲靈風可是真樂壞了,他如今一心要當一個好兄長,為了這兩個師弟,那真是操碎了心。眼見著就是冬天了,他也想著讓這兩個師弟能有家有口,樂樂呵呵的過安生日子不是。
要說這兩個人來了這村子之後誰最高興,或許誰都想不到,那就是楊康了,或者這會兒要叫曲康。曲靈風因為考慮到包惜弱的情緒,一直沒有和那兩個師弟說這孩子是人家的遺腹子,自然在這二人的心裡,那就是師兄的孩子,是自己的師侄,在這樣情況下,對這孩子能不好?說句不好聽的,若不是師兄一直想著自己,讓人找自己,自己如今在哪裡混著都不知道呢,能有這麼舒坦的家?能有如今的家業?所以在對著這孩子的時候,那真是寵著疼著,就差沒有供著了。
曲康如今不過是個幾個月的奶娃子,看不見,聽不清,可是這不影響他不知道有人和自己玩鬧,有人過來逗他,他還是很給面子的,咧著嘴就笑,哈喇子流的鋪天蓋地的。還能隱隱的記住聲音,每當這兩個過來逗他,才發出聲音,他就能感覺到是陪自己玩的人來了,立馬給出笑臉,為了這個曲靈風都有些吃醋,他 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呢。也是誰讓他總是在油坊做活呢。
這一年的冬天,是包惜弱到了這個世界正經過的第一個冬天,也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之後,徹底安穩下來的一個冬天,盤算一下這些時候發生的事兒,楊鐵心死了,他們活著的人徹底的消失在牛家村這個禍亂的根據地,曲三不會去皇宮晃悠了,就是那個書里只提了一句的武眠風也沒有死,為了就郭靖而在蒙古大營死去的馮默風似乎也脫離了原本的命運軌跡,好像一切都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這讓她忍不住就想鬆一口氣,來了這麼久,她終於可以開始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至於完顏洪烈?她想著,這個人既然找不到自己,再過上幾年,依然沒有消息的情況下,或者也會把自己忘了吧,如此一來,就什麼危機也沒有了,對了,還有一個,丘處機!這個傢伙就不是個好人啊!別看他們全真似乎就是幫著宋朝,打擊金國的,可是真要說起來,這歷史上似乎這全真派,那就是個帶路黨的角色,在金國可是很有地位的,高官顯貴中來去自如,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忠心大宋?也就是郭嘯天和楊鐵心這兩個實誠人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要是這全真教真的這麼心懷故國,那怎麼就沒見人家金國人打壓他們?恰恰相反的是,這一家子道士在金國似乎還有不少貴族弟子呢!就是那個什麼尹志平似乎家就在終南山附近,也就是在金國的治下的。
後來在人家蒙古人入侵的時候,好像這全真教還被冊封了呢!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一門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再說在這楊康的事情上,他也挺那個啥的,要是真這麼替楊鐵心著想,一開始找到楊康的時候,怎麼就不帶著這娘兩走人?教導楊康武藝的時候,怎麼就不說清楚這人的身世?非得打上門了,成了對立局面了,再來一個你應該怎麼怎麼樣的,實在是有些無恥,把自己裝點的正義無比,只要不順著他們的心意做事兒的,不贊同他們意見的那全是壞蛋,這叫什麼邏輯?
所以這會兒包惜弱都有些忍不住擔心,要是這丘處機再一次找上門,不知道又會弄出什麼樣神奇的理論來,楊鐵心死了,還是自己作死送命的,在他的眼裡又會變成什麼樣的理由?
記得丘處機為代表的全真七子好像對著黃藥師很不感冒吧,或者說其實這是羨慕妒忌恨的典型?反正沒有什麼好話在,要是知道這曲靈風他們是黃藥師的弟子,還不知道會被他說成什麼樣呢,或者連著自己也會被批判什麼的。要是那樣,自己在這村子裡怎麼做人?
想到這些,包惜弱覺得自己該提前做些準備什麼的,比如把全真教在金國的地位,影響探聽出來,讓周邊的人知道?從輿論上把他們劃分到不正義的一方?
這一次沒有牛家村慘案的發生,想來這所謂的江南七怪和丘處機的賭約是不會出現了,那麼郭靖學武的事兒怎麼說?還有楊康,不是,是曲康學武怎麼辦?按照陸乘風的做法來推斷,估計這曲靈風他們也不會輕易將桃花島的武學教授給自己的孩子的,那麼這樣一來,豈不是說這孩子們就真的直接當農夫了?玩種田?
雖然種田還是很有前途的,武林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可是想想,這畢竟是武俠故事裡,在一個過上些年,那可就是亂世了,到處打仗,要是沒點防身的本事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活命呢,所以這一個問題也要提前想,提前做些準備,或者想法子引黃藥師出來?讓他們師徒早點解開心結?
還有一點,按照目前自己成為了曲靈風的妻子這一點來算,郭靖似乎一下子成為了黃蓉的晚輩,難道說這姑侄戀的事兒,楊過沒法子爭取頭籌,倒是要讓這兩個來一段禁忌愛情故事?
你還別說,這真要這麼來一出,說不得人家黃藥師還真是不在乎可是郭嘯天沒死,李萍也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家兩口子能同意?還是在這年歲上女方大上好幾歲的情況下?果然這書里的郭靖就不該是郭嘯天的兒子啊,或者說,這書里的郭靖,和如今胖嘟嘟的的奶娃郭靖就不該是一個人,年歲不一樣不說,這情況也太詭異了。
亂了,腦子裡的事兒全亂了!包惜弱忍不住把手裡的東西往身邊的炕上一丟,開始揉著腦袋發愁,她發現了,這想要安生的過日子什麼的,果然只是個幻想,永遠有操不完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