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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做了,如今還說這事兒有什麼意思,快想想這事兒怎麼了吧,這變回去了咱們以後怎麼也弄不過來了,看著似乎又是那一位的手筆,想來以後也輪不到咱們再插手了,這因果若是不趁早了結,以後更麻煩,別忘了,咱們化了他出來後,他家媳婦可是過得很是不如意呢!若是他還跟著咱們,這事兒自然和咱們沒關係,只會應在他自己身上,是他自己的因果,可是若是回去了,不是修行中人了,那麼這因果可都要算在咱們頭上了。「
和尚知道道士的意思,不過他想的更深,想到的是,即使有了頂缸的,可是事兒畢竟是他們兩個做的,怎麼的也該有個章程,把這事兒給圓回來才是正緊,別弄到最後,自己兩個全跟著警幻倒霉。
「那你說怎麼辦?眼見著他這一次醒來,想來勢必要起了回家的念頭,咱們還能硬留下不成?「
和尚瞪著眼睛,攤著手,他是沒法子了!
頭疼啊!和尚也好,道士也罷,一下子都有點手足無措了。想了半日,還是那個道士先想出了法子,湊到和尚身邊,小聲的說道:
「既然這人咱們是沒法子留了,還不如給點好處全給了了呢。這樣,咱們下個回夢術,就讓他以為,咱們帶著他四處走動,那是為了幫著一起找他閨女的,這樣一來,在他的心裡咱們就成了幫忙的人,想來對咱們也能好些,二來等著他醒來,咱們就說,他閨女有了影兒了,讓他回家去,自有人會去尋他,把閨女送來,若是咱們說中了,自然他會越發信咱們不是!說不得最後還能得個善緣什麼的。最後在告訴他,這蘇州老宅,家中有祖上留下的東西,等著他去拿,給他在葫蘆廟邊上那房子地下埋上一罈子金銀,夠他重新整治家業,恢復元氣,也算是買斷了因果了,你看這樣可好?「
道士這麼一說,和尚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這世上的事兒,就是不能瞎鑽牛角尖,既然這事兒不能順著他們的意思做下去,那麼他們就要按照目前情況下,對他們最有利的方向去做,要好好的保證自家的利益才是呢!修仙,修仙,沒有好處,哪個混帳羔子去修仙。如今警幻那頭眼看著是不牢靠了,他們要想法子儘快的摘出來才是正緊,確實從這甄費身上開始,慢慢的開始了結因果,若是弄得好,說不得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把自己兩個全脫身了。
「好,這法子不錯,總不能白忙了一場,善緣要結,因果也要了,沒的壞事全是咱們做了,這警幻什麼都沒事兒,最後咱們兩個栽了不是!還要多想想自己啊!至於這其他的,若是警幻來問,咱們就說,這人咱們搞不定,有本事她自己弄去,看她怎麼辦!對了,牛鼻子,這金銀咱們可沒有,這可怎麼好?「
「你腦子糊塗了不成?這世上別的能少,這金銀會少?無論哪處去化了來就是了。豪富之家多的是呢!「
「你才糊塗了呢。既然是了結因果的銀子,那裡能這般去得,算了,這麼的,平安州聽說有金礦,咱們趁著這甄費回家的空擋,趕緊走一趟,自己辛苦煉化出一些金錠也就是了,無主之物,咱們也能無牽無掛,不用為了這阿堵物再增加什麼牽扯。」
兩人好不容易商量完了,立馬就開始行動了,第一個就是給甄費,對那個在稻草上睡覺的就是甄費,甄英蓮的老爹,被一首好了歌勾走的甄費,給甄費下了一個法術,然後又托著他,一路飛奔,到了江南的地界,尋了一處小廟,把人放下,之後這僧道二人就隱身了。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甄費醒來,看著他從迷茫到驚喜,然後對著這空氣行了一個大禮,轉身往著蘇州的方向行去,等著人走了,這僧道二人才又一次現身,轉身往平安州飛去。
「哎,我們真是命苦,這都什麼事兒,給自己找麻煩。」
「少說幾句,早點把這人安生好了,咱們也好少些麻煩。對了和尚,咱們給多少金子?」
「他家原本有多少?既然做了,好歹把人家命里有的給全乎了,省的到時候麻煩。」
「我算算,恩,這甄費原本命里是個鄉紳的命格,倒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不過好歹也是中等的人家。」
「中等,怎麼個中等法?是官宦中的中等,還是一般的中等?若是一般的,那咱們怎麼也該讓他有個千畝良田,要是官宦的中等,咱們可就麻煩了,怎麼也要弄個幾十萬家財才是了,要死了,這都是麻煩事兒啊!道士,和尚一輩子都沒有沾過銅臭,不想這一次倒是要破戒了,這要是影響了修行,那可怎麼好!」
「你問我,我問誰去,算了,告訴你把,不用擔心了,不過是尋常中等的人家,這樣,咱們給他弄上兩罈子金子,湊個一千兩也就是了,有這麼一萬銀子,比他原本被燒的時候還多些,總是能夠他一家子過活了,哎,說來這甄費也是因禍得福了,本該他一輩子積攢的家業,一下子全都全乎了。」
「那,道士,要不多給點?做都做了,反正也不是咱們的金子,給了多些,說不得咱們還能多添幾分福德呢!好歹人家也受過苦了不是!」
「恩,也行。。。」
風中傳出來的兩個人的說話聲,轉眼間酒吧甄費未來的命運給改了,從此想來甄家又能恢復往日的生活了。
另一邊的甄費也清醒了,滿臉的歡喜往著老家趕,不對,是先去了大如州,他想要去找他的妻子,告訴他,他們的女兒又下落了,只要在老家等著就能回來,他要帶著妻子回到那蘇州閶門,回到那一片廢墟的家,好等待著一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