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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好歹這是東家教養孩子的方式之一,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的注視,順帶多了幾分小心,想著儘量多護著些。生怕給店裡造成什麼損失。
倒是薛蟠這個時候似乎反應過來了,自己看真假?這怎麼說的?難不成剛才那假貨是他們打眼的東西?那麼自己怎麼知道這是假的?細細的想想,似乎自己第一眼看到,腦子裡立馬就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贗品,甚至上面還有年代的表示,還有原版的信息,難不成!啊!對了,自己的度娘!自己怎麼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東西了?是了,這麼些日子來自己不是聽故事就是練習寫字倒是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作弊器了,甚至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到了如今,似乎這度娘和自己融合已經很不錯了,不再是腦子裡突然出現個什麼搜索窗口什麼的,而是自己眼睛看到的立馬在腦子裡就能閃現出來。
想到這些,薛蟠那個激動啊!這怎麼說的?這就是金手指啊!還有比這個更牛的嗎?雖然說這裡沒有什麼鬼市,沒有什麼擺攤的,可是這裡還是有古董店之類的,在這樣的地方什麼撿漏之類的還是可以發生的呢,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本事好,哪怕是有一天薛家實在是沒落了,自己也不愁沒有飯吃,靠著古董鑑定,靠著撿漏說不得什麼時候自己就能重新建起一個新的薛家。
心情激動的薛蟠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度娘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有多外掛,立馬意識到了薛訊讓他來這裡的目的,想來是在自己一口說出那個瓶子是假貨的時候,爹就已經想到這些了吧,或許爹以為自己這是天生的對於古董的敏感,或者是以為自己古董鑑定的天分很是高,這才有了這麼一趟,若是這樣,薛蟠覺得自己也很想展示一下自己,給自家這個一心為了薛家的未來勞心勞力的老爹一點安慰,好歹給他一個希望,讓他知道自家的兒子能有一技傍身,即使一切都不如意,即使將來有什麼不利的事情,兒子也能有可以閃光的一面。
想到這些,薛蟠對著薛訊展開了一個帶著安慰的笑容,然後很是自信的往架子走去。
「這玉不好,這擺件最多二三十年的樣子,爹,不值錢啊,啊,這個好,這個怎麼看著是綠檀呢,這個也不錯,明代的筆洗啊!看著像是官窯的作品呢,爹這個是死當不?要是死當,咱們拿回去給林姑父做禮物必然很不錯,啊,這個是澄泥硯?天啊!那個混蛋,居然把角給磕了,這東西可是唐代的東西啊!暴殄天物啊!。。。。。。「
薛蟠一路看,一路說,慢慢的完全的沉浸到了這些散發著古色古香,歷史沉澱的韻味的東西里,而一邊看著的幾個人一個個都有些傻眼了,那個掌眼師傅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東,東家,這,這,這小東家哪裡學的這些?果然是家學淵源嗎?厲害,厲害啊!這,這,這才幾歲啊!居然,居然有這樣的眼力,太不可思議了。「
那掌柜的更是誇張,眼睛閃著光,一把扯著薛訊的衣袖,急不可耐的說道:
「東家,讓小東家給店裡當師傅吧,這眼神,這眼神,哎呦喂,前兒有好幾件東西,店裡都沒有能看準,生生的就放過去了,到現在我心裡還覺得可惜呢,若是小東家在店裡,咱們可不就是又多了一個掌眼的?那能拿下多少好貨啊!「
這位說話那個直啊,說的邊上幾個掌眼師傅都有點臉紅了,也是,都鬍子花白了,如今看著居然還不如一個孩子,倒不是說他們怎麼不堪,而是比比年紀,比比這看東西的速度,他們就有些汗顏啊!好在他們也是個會自我安慰的,想想薛家那偌大的庫房,他們心裡想著,這小東家從小好東西看的多了,時間長了,說不得還真是這眼力就練出來了,咱們不是沒有那麼好的條件嘛。
雖然心裡給自己找了理由,可是他們更明白,這孩子不簡單啊!而薛訊呢,這個時候已經是滿臉通紅了,他這個時候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只覺得耳朵都開始轟鳴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咱們薛家居然出了這麼個孩子,不說他讀書上的事情,單單是這份眼力,那也是絕對屬於天才的,薛家後繼有人了。
這樣的激動中,薛訊又做了一個所有人沒有意料到的事情,那就是一把把還在看東西的薛蟠抱了起來,不顧薛蟠動手動腳的掙扎,也不管邊上其他人的詫異,直接夾在自己的腋下,快步的就往外走,那步子大的,連門檻似乎都特意消失了一樣,一臉激動,滿臉潮紅,外帶精神抖擻的往祠堂走去,愣是把鋪子裡的其他人都當成了擺設了。
你說這薛訊帶著薛蟠幹什麼去?還能是什麼,這個時候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告訴祖宗唄,這樣的孩子,這樣的天分,這樣的喜事不告訴祖宗那豈不是不孝?人家薛訊還是很講究的,也不顧自己有心悸的毛病,也不管邊上的下人是不是跟的上,他這個時候只想越快越好,越早讓祖宗知道,他就越歡喜,只覺得自己腳下生風,身子骨都輕了好幾兩呢!
至於薛蟠?好吧,這個時候他只有一個感覺,他想吐!顛!(當然不排除被薛老爹腋下汗味熏的可能,要知道古時候的男人可不一定都是每天洗澡的,就是在乾淨,你也不能說他們就沒有一點的異味,畢竟什麼香氛沐浴露這個時候還沒有蹤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