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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軒母親知道事情已定,咬牙切齒應聲。
她憤怒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鍾蕊!我兒子被抓了,都是你之前攛弄我讓他去當連山市的負責人,你必須為這件事負責!」她大聲控訴。
電話那邊的女人皺起眉,「說什麼呢?神神叨叨的,什麼連山市負責人。」
「我要去開會,沒時間跟你閒聊。」鍾蕊緊緊皺眉,立刻掛斷電話,將氣急敗壞的徐柏軒母親甩在腦後,抱起文件往外走。
「媽。」鍾墨含在門口等著她。
「別叫我媽,幾個月的時間,你竟然沒堵到溫辭!」她冷笑地說。
鍾墨含撓撓頭說,「仙域華府的房子可遇不可求,我買不到,總不能硬著頭皮往裡闖吧?」
鍾蕊瞪著她說:「難道溫辭和杜悠然幾個月不出門?」
「……時代變了,媽你沒看電視上都說現在玄門是真的,人家修士飛天入地我上哪堵她們去啊
?與其找不甩我們的杜大師,不如我們去找其他的大師?」鍾墨含聳聳肩,「你看老爺子這個冬天又挺過來了,看著要死一直死不了,沒準還能堅持許久,只要我們敢在二叔之前下手,鍾家百分之八十的遺產,都是我們的!」
鍾蕊冷笑,「你知道我可不是為了自己,鍾家的未來落在誰手裡,就看你爭不爭這口氣。」
「別急老媽,我向你保證鍾家一定屬於我們!」鍾墨含雙手壓著鍾蕊肩上,笑嘻嘻地說,「你沒看新聞上說要全民檢測靈根嗎?沒準我身上有靈根,什麼財產不財產,我直接當神仙去了!」
「做你的美夢去。」鍾蕊嗤笑,拿文件打了下他的頭,讓他滾蛋。等鍾墨含磨磨唧唧地離開,鍾蕊看拿起手機,看到備註欄里「徐太太」拉黑她前留下的飽含憤怒的信息,眼裡閃過一絲茫然。
什麼辦事處什麼負責人,徐太太是京都的名門富太,她二人不是虛假的情誼?她都在說什麼?
不過……徐柏軒?
直播中被抓的徐柏軒是他兒子?那不是修士嗎?!
鍾蕊眯起眼睛,手指摩挲著手機,心中緩慢地想,修士,凡人……
如果對臥病在床,手無寸鐵的老頭下手,這些看上去無所不能的修士應該可以……吧?
想到這,鍾蕊立馬勾起唇角,拿起手機給秘書打電話,要他備禮,越重越好,她要親自上門,去徐家致歉。
*
靈首觀。
新鍛造的雲床落在山林中,白色的紗帳懸浮在空中緩慢地飄動。紗帳中央垂下五彩繩,繩尾掛著靈石雕刻的各種小動物,隨著紗帳一起轉動。
躺在床中央的小朋友發出咿呀的聲音,小手在空中努力地晃動,靈石中飄落的靈氣落在她身上,她睜大眼睛,仿佛在尋找什麼,嘴巴一動一動的。
「不是吃飽了嗎,鯉鯉?」溫辭拍拍她的腳掌,溫柔地說,「我們鯉鯉吃的飽飽,睡覺覺。」
「啊……嗯……」一點兒都不困的歡鯉伸出小小的手抓住溫辭的食指,嘴裡無意義的說話。
溫辭轉過頭來對杜悠然說:「她好有力氣哦,抓得我很緊。」
杜悠然拿起相機對準她們,溫辭連忙跟根本聽不懂的話小朋友說,「媽媽
要給我們拍照,你快說耶,耶!」
「啊……」
渾身冒著奶氣的一個月的小寶寶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不知是不是親媽濾鏡,溫辭怎麼看自家寶寶怎麼乖,怎麼會有這種不哭不鬧的好孩子,晚上也不會吵媽媽睡覺,有時候餓了還會自己吸周圍的靈氣吃。
等她睡熟以後,杜悠然對著溫辭勾手。溫辭嘴裡「嗷嗚」一聲撲過來,輕飄飄落在杜悠然身旁。
她將黑髮撩在身後,雪白纖細的脖頸像山林中隨風搖曳的花枝,一手可把玩。溫辭將下巴搭在杜悠然的肩上,湊過來杜悠然玉白的頸處親了下。
杜悠然脖頸處有一點不太明顯的黑痣,情到濃時,溫辭很喜歡吻她這裡,雖然會被杜大師更強硬的吻回來。
「胡鬧。」杜悠然伸出手指,勾著她的嘴巴把溫辭的臉抬起來,玉白的手指直接抵在她牙齒上,觸摸片刻,她低下頭。
帶著草木清香的風拂動輕紗,兩個相貼的人影在紗帳一角交疊,身影隱隱綽綽。蹲在雲床下,原本聽到那聲嗷嗚的抬頭金虎耳朵動了動,不感興趣地低下頭,打了個哈欠。
厚厚的虎掌交疊,托著金色的虎頭,尾巴一下一下的甩動。
幾隻嗯嗯敲咪咪湊過來,看準時機抱住它的尾巴,快樂地跟著甩來甩去。
免費的鞦韆,好耶。
長長的吻停下時,杜悠然和溫辭呼吸有些不穩,兩人胸膛起伏,杜悠然習慣性再次俯身,親了一下溫辭水潤嫣紅的唇,隨後低下頭,打開相冊。
她們今天給小朋友拍的滿月照都在這裡面。
「我想發朋友圈想發飛博,你有意見嗎?」溫辭問杜悠然。
杜悠然搖頭。
很好。
「鯉鯉,媽媽拿你的照片發飛博你有意見嗎?」溫辭轉過頭來問睡得正香的小朋友。
三秒後。
「很好,那我就發了!誒,我可真開明,真羨慕鯉鯉有這麼好的媽媽!」溫辭情不自禁的說。
杜悠然沉默片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