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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謀財,不是害命,人質們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這是降谷零敢用平推戰略的主要原因。
平推行動方案雖然粗糙,但能順利施行並成功解救人質的成功率卻不低。
別管方法精妙還是粗糙,只要是能成功,就是好方法!
五條悟也是這麼想的,沒什麼危險性,現場教學讓五條稚體驗一下東京人的日常生活,挺好。
但計劃進行到膠帶綁手的那一步,五條悟就繃不住了。
五條悟將木倉扔給降谷零,踩著哀嚎的伴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五條稚的面前,蹲下身。
「呼——呼——乖哦乖哦,爸爸馬上帶你去找醫生,痛痛飛飛~」
只是被膠帶捆個手,五條稚覺得自己沒這麼脆弱,但是被五條悟一安慰,五條稚就覺得手痛得好像要斷掉了。
「不要緊的……」五條稚強忍著疼痛,睫毛都被淚花沾濕,「我、我一點也不疼。」
五條悟先將膠帶撕開,只纏了兩圈的膠帶發出了刺啦的刺耳聲音,留膠的時間不長,五條稚的手上沒有留下黏糊糊的殘留,但白嫩的皮膚卻被粗暴地弄紅了。
躺在地上哀嚎的骨折男人被殺氣嚇得打了個嗝。
「是我小看你了。」五條悟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搶匪,「十億?五十億?還是一百億?那群爛橘子用多少錢僱傭了你?」
「敢對稚醬下手,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了嗎?」
偽裝成受害者這下成了真受害者的搶匪都懵了,這個男人說著他完全都聽不懂的話就算了,為什麼只是手被他捆得有點緊就表現得好像撕票了一樣啊!
「我的肩膀可是碎掉了欸!我的同夥可是被你打穿了肩膀啊!和這種連抹個口水都不需要的傷口比起來——」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搶匪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凍成了寒冰:「對不起,我放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但無論如何都請原諒我!」
「真是厚臉皮。」五條悟毫不客氣地說,「我們家稚醬的夢想可是成為世界一流的鋼琴家,他愛音樂勝過愛自己的生命,結果就因為你的一己私利,讓我們家的稚醬失去了引以為傲的雙手,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這一切嗎?」
「會下跪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是我們很了不起的事情嗎?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就
想著道歉就能解決,啊這樣的話——我先宰了你再對著你的屍體說一句對不起好了。反正你會原諒我的吧!」
五條悟問:「吶,會原諒我的吧?」
搶匪覺得,如果他敢說「不原諒」的話,一定會被擰下頭當球踢的。但是、但是……
「是的,我會原諒您的。」說了這句會不會死他不知道,但如果不說他一定會死。
「那個……」
「悟……」
五條稚和降谷零同時開口。
「小朋友你先說吧。」秉持著尊老愛幼的良好美德,降谷零讓五條稚先說話。
五條稚發出了疑惑的問題:「悟還有別的小孩叫『稚醬』的小孩嗎?」
五條悟還沉浸在自我世界裡不可自拔,抱著五條稚嗚嗚地哭:「當然沒有了,爸爸我啊,最喜歡稚醬了!爸爸只要稚醬一個小孩就夠了!稚醬是爸爸永遠的珍寶哦~為了稚醬,爸爸什~麼——都願意去做!」
五條稚的臉一下就紅了,被五條悟的甜言蜜語眩暈得頭暈腦脹。
「但是、但是我不會彈鋼琴呀?」五條稚好奇地問,「鋼琴是什麼呀?」
放飛自我超水平發揮結果不小心出了bug的五條悟沉思了一秒,果斷放棄了。
「鋼琴什麼的不重要,我們還是快點去治療吧!再不抓緊時間手就好了!」
五條悟的話音剛落,五條稚的皮膚就恢復了白嫩。
搶匪倒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反社會人格,雖然還是對五條稚下手了,但沒真的弄傷他,只是捆膠帶的時候弄得有點緊,距離骨折還有半個無下限的距離,充血導致的皮膚泛紅也只需要一點時間就能恢復。
「哇嗚——」搶匪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來。
「???幹嘛一副要碰瓷我的表情?是你自己不學好綁架別人的吧?我自衛有問題?」五條悟發出了更反派的宣言,「像你這樣的罪行,大概是判不了死刑的,在牢里關上一段時間,出來後搞不好還會犯罪,要不然現在就——」
搶匪只是肩膀粉碎性骨折了,不是腳粉碎性骨折,聽到這話立刻連滾帶爬地跑到警察面前。
「警察叔叔,我有罪,我認罪!請把我抓起來!我招我招我都招,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搶劫勒索了,還有兩起犯罪我也會一五一十地說清楚!」搶匪目光期待地看著比他還要年輕的警察先生,目光真摯,帶著真切的懇求。
「像我這樣窮凶極惡的犯人,應該要被判個五六十年,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吧?」
松田陣平雖然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他的知識水平還是很過硬的。
嘴角掀起一個諷刺的笑,松田陣平淡淡地說:「沒那麼久,表現好點的大概二十年就能出來了。」
搶匪:「!!!」
搶匪憤怒極了:「狗.屎的立本法律,我做了這麼多壞事,浪費了這麼多警力,給無辜的受害者們帶去了那麼多陰影,最後竟然只關我二十年?什麼垃圾!狗.屎!**無能的爛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