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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力量、速度、眼力、反應神經……各項數值里,她率先選擇的就是【力量】。
十噸的臂力讓她的積分一下清空,但她只覺得自己搞不好能成為一拳超人!
綠川光無奈辦公室聚餐里他最放心的就是清水,不僅是她看起來太過柔弱,而且因為她一杯倒。
看吧,已經在說胡話了。
「清水前輩,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醉醺醺地回家是很危險的事情,請讓我送您回家吧。」諸伏景光鄭重的語氣並沒有引起清水的重視,甚至十分不耐煩。
「我說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個弱雞你再小看誰啊!」清水扯過他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我說了自己可以回去,再嗶嗶老子把你扛著送你回家先給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諸伏景光只當她是在說醉話,然而缺發現自己無論怎麼用力也推不開看似柔弱的細胳膊。
諸伏景光:「……」難道他也喝醉了?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清水已經推開他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往家的方向走了。
她是知道自己一杯倒的酒量的,想著晚上回家還要釣魚執法的事情沒敢多喝,但架不住一口也醉人,腦子清醒歸清醒,但身體卻沒了平衡。
居酒屋所在的街道不算偏僻,晚上九點的時間整個城市比白天更加熱鬧,清水正想挑偏僻的巷子走,卻在身體的拖累下慢吞吞地挪動著。
「啊——陽太快回來!」
「吱——————」
尖利的叫聲充滿了恐懼,接著是大貨車輪胎和地面的刺耳摩擦聲。
一個小男孩抱著一隻貓被嚇傻了似的呆坐在馬路中間,不遠處一輛大貨車試圖剎車,但超重的貨車剎車早就成了擺設。
小男孩的母親拼了命地往馬路中間衝去,但是,太遠了。
她衝上去的結局只有兩個:一時差一步和貨車擦身而過幸運活下來,但小男孩和貓被壓成肉泥;二是她和小男孩以及那隻貓一起被壓成肉泥。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得以人類的身體素質無法做出反應,路人能做的只有閉上眼——
「吱————」
輪胎的摩擦聲戛然而止了,接著一道嚴厲地女聲響了起來:「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人抱走!」
路人一愣,接著睜開眼睛朝事故地看去,只見距小男孩一米遠處,一個光著腳的小女孩死死地拉住了貨車。
或許是體重不夠怕被車帶著一起拖走,一隻手死死地扒拉住貨車,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拉住路邊鐵做的護欄。
大貨車的動力是很恐怖的存在,即便有十噸的臂力,清水也無法將它完全拉住,只能「討巧」地藉助護欄,只是護欄也是有極限的,和水泥地的連接處有螺絲被巨力拉扯得變形,而且不止一個,是很多個。
當護欄全部被連根拔起時,貨車也就徹底不受控制了。
「陽、陽太……」小男孩的母親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嚇傻的兒子抱起跑出會被撞的危險區域,一邊痴呆地看著這個雖然穿著西裝套裙,但因為身材嬌.小所以和初中生沒太大區別的女孩。
「姐姐,你是魔法少女嗎?」
清水在前方的馬路人群疏散後就鬆開了手,大貨車「呲溜」一下就往前開走了,一看對方還加速,清水的火氣一下就猛烈燃燒了起來。
「混帳你在幹什麼啊!給我下來道歉啊!紅燈沒看到嗎?!」
極端的憤怒之下,見義勇為加的2000積分和之前的餘額恰好踩著「速度100米每秒」的線,她想也不想地兌換了願望,接著用比貨車更快的速度沖了上去,一把抓住貨車的門把手,被憤怒扭曲了五官的臉宛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我說,下來道歉,沒聽到嗎?啊!」單手十噸的臂力舉不起超重的大貨車,但是像揉一團餐巾紙一樣將車門「揉」開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司機被嚇得眼淚鼻涕齊流,瘋狂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因為擔心清水前輩的安危所以悄悄跟上來的諸伏景光:「……」果、果然是他喝醉了吧哈、哈哈哈、哈……
同樣參加完前輩和同期們給他舉辦的慶功宴的降谷零正在泡澡,就接到了幼馴染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緩慢地傳出破碎的聲音:「零,就是說……世界上真的存在聖誕老人嗎?」
「哈?你在說什麼胡話啊!」
諸伏景光混亂地笑了一下:「哈,也是,混凝土拌拉格朗日方程根本就不好吃!」
降谷零更迷惑了,他甚至思考起諸伏景光被綁架了,剛才的那些話其實是求救線索之類的東西。
通話足足有三分鐘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最後,諸伏景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對降谷零說:「零,來我家一趟吧。」
兩人的關係很好,好到在房價消費高昂的東京同租一間房子也沒問題。
但明面上的假身份綠川光和安室透在入職前並未見過面,所以兩人的房子是各租各的。
或許是出於幼馴染之間的默契,安室透幾乎猜到了對方的目的。
父母的死,一直都是諸伏景光無法邁過
去的陰影。即便失語症已經被治好,但創傷就是創傷。
「如果真的能實現願望,景的第一個願望一定是和父母說一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