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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他丫的就是男主吧?!
刑歌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她很絕望啊!
難不成,她那天早上做的美夢是真的?
她一不小心就把男主給睡了?
臥槽臥槽,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吧?
此時此刻,刑歌不太管用的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一個生死存亡的問題。
特麼的大祭司為什麼會將兩人親密的場景繪成畫卷?
——簡直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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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氣死妖孽師尊(15)
「看夠了?」
身後冷不防響起男人的聲音,在夜色中平添了幾分陰魅。
刑歌簡直被嚇尿了好嗎,身體下意識做出迎敵的姿態,豈料動作過大,咕咚沉重的一聲,直接將後面的人也壓倒在地了。
還把疑似幕後boss的大祭司給壓了,簡直要完蛋!
「對、對不起啊!」
刑歌趕緊爬起來,半路從腰際伸出一隻纖細素白的手,看似輕飄飄的,卻不容置喙將人給扣住了,強硬摁在胸膛上。
臥槽,大祭司你這是要干森麼?
「既然都看到了,不妨告訴尊者一個秘密,一個就連天魔王也不知道的秘密。」大祭司面上那白紗被寒風吹得飄起來,露出冶艷殷紅的嘴唇,輕輕呢喃的時候似情人之間的絮語。
刑歌內心簡直崩潰的,哥一點也不想聽你的秘密!
知道炮灰為啥容易先死嗎?還不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大祭司淡淡地說,「天魔一族的祭司註定為預言而生,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魔物,因為從一出生開始,他就被剝除了七情六慾。我是終極預言的白夜大祭司,神魂強大,前任老祭司為我剝除情感時,沒壓住一縷情思,讓它狡猾的給逃了人間。」
「後來,這一縷情思汲取了日月精華,在一個雪夜化作嬰兒降生,被路過的修士撿了回去。他漸漸成長一個俊朗的少年,在修仙界闖出了名頭,隨著名氣增大,他愈發感到高處不勝寒。」
刑歌已經想到了某種可能,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男人語調溫柔得滲人,「三百年後,他戀慕上了新收的女弟子,可這女弟子心裡一直有人。直到有天,他終於見著了那男人,惱羞成怒要與他決戰,沒想到卻被那人一拳轟入山巒,頓時顏面掃地。」
一滴冷汗從刑歌的額角划過,哥,我的親哥啊,你能別說了嗎?我真瘮的慌!
「他做夢都想男人身敗名裂,於是心一橫,在香爐里燃了烈性春/藥,再把那男人叫過來……」大祭司的眼睛透著幽幽的光,「可是沒想到,失去理智的男人反而將他給睡了,事後還不認帳。」
「你說,像這種人渣,是不是做成人彘都便宜他了?」
那輕輕的嘆息,猶如死亡的詠嘆。
刑歌真要哭了,大人,我真的冤啊!
特麼的誰知道男主會使出這種「生米煮成熟飯」賤招?!而且她也不能預料高大上的男主大人他會智商掉線啊!這跟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好吧?
她還想要伸冤呢,只覺得身上一重,接著人影一晃,大祭司好整以暇站在她的身邊。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刑歌發現身下壓著的已經變成了一尊黑黝黝的石像,她只要一掙扎,石頭就發出刺眼的紅光,那雙鐵臂將她擠壓得更緊。
——臥槽,大祭司你居然使壞!不要隨意崩人設啊!
大祭司被男人震驚的表情愉悅了,他伸手將面紗揭下去,那輪廓一下子就清晰起來了。
刑歌心裡一直是「臥槽」在刷屏。
特麼的一人分飾兩角,你辣麼任性,你家作者知道嗎?
還有啊,她簡直要被劇本分分鐘給坑慘了好嗎?!
男主是你,反派祭司也是你,她偏偏還把兩人給得罪透了,這下可能留個全屍都艱難了!雞蛋君救命啊!
伴隨著衣裳摩擦的聲音,離九天緩緩蹲下來,伸手捏起男人的下巴,聽得他吃痛哼了一聲,雙眼閃動著暗紅的光,猶如蠢蠢欲動的野獸,「現在,本尊該如何處置你好呢?」
他突然一揮長袖,那幽暗的燈光便滅了,四周陡然升騰起一團團光霧,猶如鬼魂一樣漂浮著。
這時屋內的擺設霎時變了,左邊的牆角整齊羅列著各種刑具,有長的有方的,鐵鏽瀰漫著嗜血的味道。旁邊還擱著一尊饕餮鐵爐,三昧真火在爐中燒得正旺,時不時濺出火星子,堅硬的地板直接給腐蝕出一個大洞。
「咕嚕——」
刑歌很沒出息地咽下分泌過多的唾液。
她突然想到某年某月她不經大腦的一句話。
「你這麼強大,不怕干不過他!改日綁了那混蛋吊起來,皮鞭辣椒老虎凳,不怕虐不哭他!」
所以說,老娘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想起愚蠢的自己當時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刑歌分分鐘就想刮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賤!叫你說話不把門!
此時男主大人站了起來,從刑具庫挑了一把趁手的方形鐵鏟子,直接往爐子裡燒紅了,他那張絕美的臉被火光下愈發迷離,嘴角那一縷冷笑鬼畜而又扭曲。
喂,妖妖靈嗎,這裡有蛇精病出沒啊,趕緊跨越時空來救我啊!刑歌哭喪著一張臉,絞盡腦汁想著脫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