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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結衣也淡定下來,用手胡亂地將自己炸毛的黑髮梳順,回歸了淡定的狀態:「這個叫孔時雨的傢伙,他在美國建立了兩個私人銀行帳戶。」
「雖然確實挺難查的,但自從七井正治當上市長之後,我的渠道也多了不少。」明神結衣嘴角勾勒出了霸總的自信微笑。
禪院甚爾皺著眉頭,沉聲吐槽:「你不會走的是政府的消息網吧.」
明神結衣淡定地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說法。
禪院甚爾沒有大驚小怪,這很好。
好不容易把七井正治推了上去,明神結衣自然也需要更加合理使用他手裡的資源了!
很快,孔時雨被層層加碼的帳戶資料便被推到了明神結衣的桌面前。
其中一個還算正常,資金流入來源很廣泛,明神結衣猜測是他賺到的中介費。
另一個就奇怪了。
雖然轉帳人不同,但一看地址,都在日本境內轉悠。
明神結衣專門找了信息方面的專家按照這些線索研究,再將對方偽造的信息刪去後,他們很快確定了這幾位匯款人大致活動的位置。
——京都。
那是咒術聖地,用五條悟的話就是說,是老橘子們的集聚地。
如果覺得明神結衣這麼想太主觀臆斷了,也可以轉換思路,儘量往現實的方面考慮。
——還是她得罪過一堆世家和的聚集地。
抱歉了捏,得罪的人太多了,明神結衣只能含淚懷疑,謹慎猜測。
如果有人早早就通過了孔時雨盯上了禪院甚爾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也是明神結衣選擇金屋藏嬌,一直將禪院甚爾的消息緊緊地護住的主要原因。
既然敵人在暗處,明神結衣就要比自己的敵人更懂得隱藏。
究竟誰是獵人,不到最後一刻,明神結衣從不輕易下結論!
禪院甚爾稍微思考了一下,覺得明神結衣實在是沒有可能騙他。
他身為「寡夫」加上又是資產常年為負數的賭徒,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兒子,就算是被騙了,虧的人也只能是明神結衣。
「我找了人,散布了你大賺一筆後帶著兒子出國旅遊的消息,」明神結衣拄著下巴思索,說道:「這不是太假了,我覺得你出國玩肯定不能帶上你兒子。」
禪院甚爾坦誠地承認:「那確實,誰會記得那傢伙呀。」
明神結衣誇張地哽咽了一下:「太好了,你還能記得你有的是兒子,而不是小女孩。畢竟還給小孩起了惠這個女性化名字。」
「嘖。」
禪院甚爾放下了擱在桌子上的腿,雙腿不拘小節地岔開,緊身褲子勾勒出腿部矯健的肌肉線條。
他雙臂壓在腿上,寬闊的肩膀似乎頂著什麼壓力,將他的脊背壓彎。黑色的碎發貼在臉上,明明身體是那麼強壯,禪院甚爾卻顯得有些可憐。
像一隻被打濕了珍貴皮毛的黑豹,只能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惠,是恩惠的意思。」終於在長久的寂靜後,他開口解釋道。
他的眼帘微微垂下,濃密的睫毛蓋住了眼中所有複雜的情緒。
明神結衣放下了手裡拿著的筆,附和道:「這樣呀.那倒是一個很好的名字。」
名字很好聽,但有著這個名字的小孩心情卻不美妙。
因為今天不用上學,惠終於可以不用去學校,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
雖然房子很破舊也很狹小,唯一長久居住的主人也是一個還
在上幼稚園的小孩,但惠因為自己糟糕的老爹,已經能承擔起一個家庭的重任了。
海膽頭的小男孩個子不夠高,於是便嫻熟地拖來一個凳子,又搖搖晃晃地站到了凳子上面。
好了,終於能碰到水池了。
但買的菜還沒有拿過來,禪院惠又面無表情地從凳子上蹦下來,打算去取買好的青菜。
「是這家嗎?」
破舊的門外似乎傳來了什麼動靜,禪院惠立刻緊張起來。
他立刻回過神,冷靜地踮起腳,將放在廚台上的菜刀握在手中,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個門是不是有點破了,都看不清門牌號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在門後再一次響起。
禪院惠將手中的刀握得更緊了,尚且稚嫩的手指都泛起了紅。
該死的,這肯定是奔著他家來的。
不會是禪院甚爾惹來的麻煩吧.
似乎覺得可能性太高了,禪院惠呼吸一滯,隨後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在他的心中膨脹,鼻腔也中酸澀難忍。
「肯定是,我剛才一個個門牌號數的,別猶豫了!」另一個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他將剛剛發出聲音的男人擠到了一邊,聽起來動作挺粗暴的。
禪院惠在心中默默下定了決心,他將握著的刀放在小腹前,刀尖對外,一步步緩慢移動到門前。
只要對方闖進來,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但沒想到,那個聽起來聲音就很粗暴的男人沒有像他預料的一樣直接破門而入,他甚至在找門鈴。
「你看到門鈴在哪裡了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暴躁:「直接敲門是不是不好。」
「沒看見門鈴,但是就這破爛的門,你聲音大一點裡面就能聽到了。」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兩人一言不發陷入了沉默,估計彼此都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