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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地轉頭,綁著烏黑長髮的紅色蝴蝶結劃出了凌厲的痕跡,轉過頭來,歌姬的臉上神色淡淡,充斥著一種事-後的滄桑。
「太簡單了,實在是太簡單了!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歌姬無助哽咽了一下,她唯一的同窗冥冥無奈地瞟了她一眼,張了張嘴,卻依舊沒說什麼。
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兩個咒術師捂著被狂暴聲音震得有些發痛的耳朵,沿著牆角一溜煙地跑了出了任務地點。
「我覺得只是這一個武器還不夠,我要買一整套裝備!」歌姬抱著心愛的火箭筒眼中含淚算錢:「正好夏油傑可以給我們內部價。」
冥冥的體術很強,倒是不需要這東西,但聰明人卻在這上面看出了倒-賣的商機。
「可你剛剛還說夏油傑學弟是人渣。」銀髮的女人微微笑了起來,豐滿的嘴角勾出了好看的弧度。
歌姬愣了一下,隨後眼角含淚:「我承認我剛剛說話太大聲了!」
「我是夏油傑學弟的信徒,盤星教的忠實粉絲啊啊啊啊啊~」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不同地方發生。
經過被包裝過人設和大明星光環加持下的夏油傑,一遍帶貨買咒具,一遍為盤星教引流,將明神結衣的秘密基地做大做強。
這種負責售後的操作,無疑是給信仰,或者說和夏油傑站在一個戰線上的咒術師們提供一個心靈存放處,也提升了他們這個新生黨-派的凝聚力。
但好日子不長,咒術界上層雖然愚昧,但也不算是太傻。
更何況最近反常的事情這麼多,就算是再愚蠢,這些老橘子們都如同聞到了屎-臭味的狗,緊緊追著線索跟了上來。
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封建殘餘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一跳:一直被他們牢牢掌控的咒術界是怎麼了?
——特此聲明:情緒價值大半都是由是一個腦袋上帶著縫合線的神秘男人提供。
其他老傢伙們還沒能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最多覺得這是夏油傑在搞事,但苟了千年的腦花不一樣。
他是真的嚇一跳。
腦花最近也是真的倒霉。
首先是一直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盤星教突然與自己失去了聯繫。雖然後來又重新溝通上,但過分謹慎的羂索還是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他通過聞、嗅、摸、觸、觀察等各種方法,敏銳地察覺到——這tmd聯繫人和之前根本不是同一個了!
最近因為換了個殼子,只能老老實實呆著總部辦公的羂索露出了驚恐地表情。
但沒什麼,人活得久了,自然對得與失看的沒這麼重了。
失去了一個盤星教,但腦花有自信再用一千年搞出一個盤月教!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找到丟失的獄門疆,之前圖謀實施的計劃也必須適當推遲,自然不需要那麼著急。
現在更主要的是,他需要隱藏好自己,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他的存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腦花心疼的流血,但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他又老老實實地苟在了總督部中,享受著迂腐老頑固的悠閒生活。
但很快,最後的悠閒都被打破了。
咒術界風起雲湧,在羂索悠閒喝茶的時候,向著這位千年老東西撓破腦子都想不到的方向,頭也不回地火速前進。
因為大量咒術師開始熱愛工作,他們這些在咒術上層的老摸魚人都跟著忙碌了起來。
有的要負責出了明明資料上寫了戰死了三年,今天突然詐屍的;有人要負著核實什麼四級咒術師幹掉了二級
咒靈是不是真實的,還有人要負責.
腦花側過頭,用無神的死魚眼看著眼前被眾多咒術師壓在地上的男人。
當年他費了好大功夫,讓這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天才咒術師對咒術界絕望,堅定叛逃,走上了詛咒師的叛逃道路。
一是為了在他身上做實驗,以後把這套操作更好的應用在咒靈操使夏油傑身上。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為以後占領夏油傑的身體,給自己攢攢家底,為自己的詛咒師隊伍添一員大將,少一個咒術師敵人。
但沒想到.
腦花控制的殼子神色複雜,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已經叛逃了嗎?為什麼還要到總督部領任務!
這種侮辱性太強烈,腦花真的很想不顧一切衝上去,搖著他的肩膀問問,為什麼要這麼迫害他的處心積慮的謀略。
「我就是想來領個任務,來給大家拍攝一個教程呀!」被按在地上的詛咒師叫聲老大,洪亮的整個大廳都能聽見。
那一瞬間,全場寂靜。
所有人面面相覷,腦花清楚地看清了他們豐富的眼神交流。
在羂索心中越發不妙的預感中,按著詛咒師的幾雙手悄悄鬆懈了力道,人高馬大的咒術師們臉上露出了「老子竟然多管閒事」的懊惱。
「嗐,腰突然有點疼。」
擋在趴在地上、當年風骨無存的詛咒師面前的男人在一片寂靜中突兀開口,當著眼神越發絕望的腦花面,乾脆伸了個攔腰,側身讓開。
——他剛剛擋住大廳的任務板了。
憑藉腦花優秀的聽力,他甚至聽到有人小聲問那個躺在地上的詛咒師:「兄弟,認識字嗎?不認識我可以給你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