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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擦乾淨身子換了身睡衣,周之南尚想同她談幾句,他最近對她缺少關心,不知她為何不悅。可阮蘿不配合,背對著他作出拒絕交談的態度。
「你不想同我講講誰惹你不悅?我也好能讓你暢快些。」
誰有你周之南最會惹我,她心想,但她不說。
「我好睏,你別煩我。」
周之南暗暗嘆氣,只覺得她方才同他撒嬌更像是為了快點結束。見她一直不動,他默默湊得近些,從背後抱住了她。
第二天程美珍大清早來了周宅,昨天她惹阮蘿不快,今日要來溝通感情。她來得早,同梅姨打了聲招呼就跑上了樓。梅姨想起昨晚周之南回來要了阮蘿房間鑰匙,趕緊跟在身後。周之南和林晚秋還未起,梅姨不能放聲攔她。
到阮蘿房間門口,剛好碰到周之南出來,梅姨低了頭站在後面,周之南擺擺手讓她下樓。
「周......周老闆。」
周之南那雙眼深沉,望了程美珍一眼,轉身推開了門。
「美珍來找你玩。」
阮蘿聽到掀開被子,慶幸昨晚穿了件保守的睡衣。周之南系好手腕處最後一顆西裝扣子,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他說:「薄荷煙不要再吸,晚上我來收走。」
阮蘿愣住,不知道他怎麼知曉的。他視線又給了程美珍,程美珍不敢同他對視,趕緊低了頭。再抬起頭,周之南已經下了樓。
她重拾笑臉進了阮蘿房間,「周蘿......」
第7章 朝暮暮
程美珍在周宅呆足一整天,晚上還留下了吃晚飯,阮蘿今日心情不錯,暫時忘記周之南以及唐曼。恰巧今日周之南帶來了陸漢聲,餐桌上熱鬧了不少。
陸漢聲又是曾經的陸漢聲,滿面春風,一雙桃花眼眉目皆是秋波流轉。他同周之南最近生意上的事情清閒了不少,整個人意氣風發的很。
「小蘿兒最近鋼琴學的如何?」
「新老師和李老師差的遠了,我不太喜歡。」
他有些愣神,反應過來趕忙回她,「老師不喜歡再換就是了,之南不是最聽你的。」
「不說他。你今日身上沒脂粉味了啊陸漢聲。」
陸漢聲握拳在嘴邊,假裝咳嗽,周之南走了過來為他解圍。
「沒個樣子,學不會叫人。」
旁邊程美珍軟著聲音叫「陸老闆」,和她直呼名字可謂是大相逕庭。
「周之南,你真討厭。」她第一個上了飯桌,又是大大的不禮貌。
陸漢聲知阮蘿地位,笑呵呵地打圓場,都陸續落了座。
程美珍見桌上光是糖醋魚就做了三種,忍不住說了句,「周太太喜好酸甜口味,竟做了三種魚。」
林晚秋柔著眼神看了看阮蘿,應答程美珍。
「是周蘿喜歡,我見廚房今日買的魚新鮮,便都讓做了,她也能多吃些樣子。」
阮蘿哼了聲,沒說別的。程美珍羨慕地看了看阮蘿,埋頭開始吃飯。
飯桌上全靠陸漢聲活絡氣氛,他說到些有趣的,阮蘿便積極起來同他談得火熱。周之南見她開心,沒再多說話。因此一餐飯吃的有些久,快散的時候外面天都有些黑下來。
最後周之南開口問了程美珍,「你父親是程記藥房的程山?」
程美珍不知他何意,乖巧點頭,等周之南下一句問話。
可他再沒說別的,阮蘿只覺得他莫名其妙,出門送程美珍上了車。
晚上周之南又進了阮蘿房間,她正坐在梳妝鏡前對著顆剛長出來的痘痘皺眉頭,聽到聲音轉過去就看到穿著睡袍神情放鬆的周之南,手裡還拿著本英文原版書。
這下阮蘿眉頭皺的更深了,「我說周之南,你在家裡好快活。今夜想同我睡就來找我,明日或許想同林晚秋睡了,便去她房間......」
「又開始說不中聽的話了,我從未和晚秋同房睡過。」周之南打斷了她的話,仿佛他是房間主人一般,自然地靠在了床上翻他那本書。
「那你外面的孩子呢,林晚秋真是慘,嫁給你這個中山狼。」
「哪來的孩子,你如今開始心疼晚秋了?」
「我只是覺得她慘,她自己不爭氣沒個脾氣,平日裡便是一副軟聲軟氣的樣子,不受氣就怪了。」
他悶聲笑了下,「你無需同針對她,她年齡足以做你母親,你把她當母親她再開心不過。」
阮蘿手裡拿著罐香粉,聽他這話立即開始不樂意,摔在了桌子上。
「周之南,要不要我再叫你爹地。」
他搖了搖頭,知她不悅就不再細說。
「關了燈你這般叫我,我樂意聽。」
「你閉嘴。」
可再說話的仍是阮蘿,她見他拿著本洋文的書就想找他的茬。
「周之南,你不要在我房間裡看洋文,我不喜歡。」
「這是想叫你一起看的書。」
「叫我一起?」
他娓娓道來,「這本是西洋童話,裡面都是基礎易懂的英文,你可以先從這本書看起。」
「我不願意看這些,我還想讓你把我的洋文老師請走。」
「不准。」他兩個字為她的新提議判死刑。
後來就演變成了周之南當場翻譯,給阮蘿講童話,她聽著周之南好聽的聲音,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早,昨夜沒聽全的人兒還要問他,「最後小美人魚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