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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是有點重。再使的力氣大些,都能把我們柔弱周老闆推倒了。」
可見周之南後腰上方一大塊紫,細看其中帶著青。那樣子像一個濕氣極多的人拔了火罐,只不過周之南是被傷的,阮蘿看著都皺眉頭。
「你害怕就出去待會,等他走了再進來。」周之南捕捉到阮蘿細微神色,開口勸她。
阮蘿搖了搖頭,盯盯看著李自如反應。
「其實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你可說些明白話,之南好了定第一個拿你開刀。」陸漢聲都忍不住催他,李自如這個人慣是能說的,嘴上不饒人,
他又輕輕按了按青紫部位的附近,周之南有些皺眉,不過幸好是輕微疼痛,傷的不深。本來當時示威的學生都是被攔著的,那力打到了他身上也化解了幾分。
「還是給你開些中藥調理吧,最近注意些別操勞,也不要久坐久臥就好。」
他那句操勞明顯意有所指,看了阮蘿一眼,正對上她有些不信任的神色。因李自如先是用西藥的碘伏給周之南清理傷口,如今又說開中藥,任誰都要懷疑。
「你……你別這個眼神。我本就是學中醫的,後來半路出家學了幾年西醫。之南,你家小姑娘還不信我。」
周之南鼻孔出氣對他,「你本就是半吊子東西。」
「哎?對了,還有……」李自如欲言又止,對著周之南使眼色,只陸漢聲和阮蘿不懂。
「說。」
「就是,你喝這副方子了。那,那味藥便是得先停了……」
「知道了,明日再吃。」
阮蘿不解,「周之南,你還在吃什麼藥?我竟不知你有病。」
陸漢聲是知道的,聽了阮蘿的話忍不住笑,拉著李自如出去開方子給下人。
房間裡仍傳來阮蘿質詢的聲音,「周之南,你還哪裡有病?」
「調理的藥罷了,你是怕我死了怎的。」
「是,我怕我好日子過不了多久,周老闆突然歸西。」
入了夜,阮蘿特意跑到後院偏角的花棚里折了幾枝繡球插到花瓶里,這樣她的插花作品才算完成。
秋日已經深了,花匠把好些怕曬的花都搬到了棚子裡,阮蘿帶了一身雜亂的花香氣上了樓。花瓶被她放在主臥窗前,想著周之南沒在臥室定是在書房。她喚梅姨給她另拿了個淺口花瓶盛了些水,多剪的一支粉白繡球插進去。
阮蘿端著花瓶,進了書房,「李醫生不是叮囑不要久坐,怎的又在書房呆這麼久。」
「他口中話幾句真幾句假,也只你傻傻地信。」
她把小花瓶放在桌角,周之南皺眉,從一堆帳本中抬頭。
「放到沙發旁去,這裡礙我事。」他心裡喜歡,可今日氣不順,定要耍平日裡阮蘿那般無名的脾氣。
「不要嘛,周之南,這花多漂亮,只你桌子光禿禿。」
她上趕著來給他解悶,周之南豈有不笑納的道理。
阮蘿被按在他平日裡辦公的桌子上,近些日子她都愛穿不修身的絲麻旗袍,此時正方便了周之南。
…………
第17章 繞指柔
他今夜很是煩躁,阮蘿感覺得到。
結束後,附在她背上緩了緩氣息,才撤出去,他破天荒的沒給阮蘿收拾,只把她裙擺放下,遮住風光。
自己撩下了睡袍,又是副可以見人的「正經」樣子,只你要忽略他額前不整齊的碎發,和身前露得有些多的胸肌。
周之南坐在沙發上,點了支香菸,吞雲吐霧,那副樣子讓阮蘿看的都有些痴。
毫無疑問,他是俊朗的。平日裡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今日少見的亂了發失了智,是另一番迷魂勾人的浪蕩公子感。
神志回到現實,阮蘿不准周之南對她冷落分毫。她轉過身背靠桌子,胸前盤扣仍舊開著,將將遮不住胸脯。
「周之南……我腿麻了呀……」
聞聲周之南把煙夾在唇邊,一副痞樣,起身到桌前把她抱到沙發上。阮蘿自己找了位置,頭躺在他腿上,周之南雙指夾著煙繼續抽,眼睛眯著,分外撩人。另一隻手也不閒著,伸進阮蘿未系好盤扣的前襟。
你看,一手抽著逍遙煙,一手握著神仙乳,他周之南真真是逍遙神仙。
阮蘿知他今日心情不好,任他放縱。「周之南,我尋思著,是不是有人故意煽動學生,因而特地在飯店門口等你。」
周之南瞟她一眼,「這些事同你不相干。」
他一支煙抽罷,右手得了空,左手仍揉著阮蘿。人向沙發後背一靠,閉著眼睛不知想什麼。要不是阮蘿衣襟里的手還在做著張合的動作,她都要以為周之南睡著了。
「周之南,那說個同我相干的。」
「嗯。」
「你今夜*好多,流的我腿上和裙間都是,好似發了水。」
周之南聽她柔聲說這孟浪話,嗓子幹了幾分。知她是故意撩著他,想讓他心情好些,手上動作輕柔了幾分。
「扯謊精,你泄的少了?」
心頭些許暢快,他抱起阮蘿往浴室走。
桌頭的繡球開的正好,圓圓一垛,粉□□白的,為周之南冷書房添唯一亮色。
浴室里,周之南本在阮蘿進書房之前就讓梅姨放了洗澡水。梅姨也不知他何時來洗,更不能催,因而隔著一會就添些熱水,一直保持著溫度。這會剛加完熱水從門裡出來,看到抱著阮蘿的周之南,低著頭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