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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南撣掉一塊菸灰,笑得溫潤,「他們還上同一個學堂,也是相互了解的,上海灘再沒比這更合適的了。」
沈聞心動,程美珍看著是個長輩喜歡的長相,少女含羞,惹人憐愛。
程山見陳萬良都同意,自知陳家是嫁不進去了,沈家家底豐厚,也可考慮。
「程老闆,令嬡可有婚約?」
「不曾有,不曾有。」
沈聞想立馬就定下,「甚好,甚好。這親結得。」
不多會,就已定下。程美珍「因禍得福」嫁得心上人,沈仲民早日成家分些家產,都是圓滿。
還要感謝周老闆,最當做證婚人。
雨仍在下,屋子裡熱熱鬧鬧,月老冒雨前來牽紅線,真是可歌可泣,成就一段上海灘佳話。
本是程山藉機使苦肉計離間周之南和陳萬良,卻撿了個便宜女婿,也不知是喜是憂。
周之南一下子解決了兩個礙眼的,心頭暢快。
只盼此番藉機敲打程山,能讓他老實老實。意識到,他周之南只要想出手,便能讓你憑空多出來個「東床快婿」,更別提別的。
一行人各自上車後,他沉沉靠在後面,知會司機,「不去商會了,回周宅罷。」
「是。」
現下只想按著家裡那嬌嬌人兒親上個幾下。
回甚的商會,商會冷冰冰,哪有家裡暖和。
他到了家,按著想的就那麼做了。
只他酒桌上喝點酒,又吸了好些煙,天氣潮濕,那股子菸酒味都附著在衣衫上。
阮蘿午睡醒來,鼻尖觸及都是他帶的菸酒味,不難聞,卻也不好聞。
便一巴掌拍上他的頭,「周之南,臭死了,滾出去。」
全上海脾氣最大的人當在此,周之南特地冒雨回家,只為吻她。
卻要被打被罵,呵斥他滾出去。
真是不講道理。
只能暗自嘆息,罷了,愛她寵她,哪還管道理不道理。
第39章 拒還迎
偏她今日穿了件水滴領旗袍,陰雨天氣室內昏暗下,幽幽在他眼前晃。
阮蘿保不准在哪午睡,今日便躺在他書房沙發,披了個厚毯子,本來手裡的話本子落在了地上。
周之南拾起拍了拍,放在茶几上。
沙發上的人把毯子向上一拽,遮住肌膚,也遮住了那張小臉。
他酒勁上來,倒也沒醉,只是惱人得很。
偏要仗著自己喝酒,討阮蘿嫌。
也不嫌害臊,半跪在地上,頭就往毯子裡鑽。
阮蘿感覺毯子裡伸進來個頭,跟狼犬一般擠在她面前,蹭她領子露的那塊,熱氣帶著酒氣,呼哧呼哧的。
「周之南――」
「嬌嬌我在。」
「滾出去。」
「不。」
阮蘿徹底被他惹惱,掀了毯子,試圖坐起來。
「不睡了,不睡了罷。成日裡沒個正經,喝了酒就裝醉鬧我,一身的菸酒氣,我倒是要慶幸,周老闆沒帶回來陣脂粉香。」
她氣,他笑。
再整個人壓上去,和她一起擠在不甚寬敞的沙發。
「哪來的脂粉香,都不如我的蘿兒香。」
情話也不奏效,阮蘿仍舊要推搡他。
「周之南,你要些臉,一會梅姨上來喚我,你也不怕被看到。」
「鎖了門。今日沒同許碧芝出去?」
「下雨了,出去作甚,白白的淋雨不成?你手給我鬆開,再動我可打你。」
他手正在解她盤扣,哪裡是喝微醺的人,解扣子可不是靈巧的很。
「對,下雨了,蘿兒不出去。我倒是出去了,解決了你的兩個同學。」
阮蘿驚,他話說的不明不白,哪般的解決?
「周之南,你做了什麼惡事?嗯……不要臉……」
「不是惡事。先做一次。」
「白日裡的,你發什麼顛。」
阮蘿掙扎扭動,擺出決計不從的意思。現下正當午,雖是陰天,書房裡昏暗暗的,可也不是做那等事的恰當時間。
「天都黑了,嬌嬌。」
…………
阮蘿痴痴地攬著他肩膀扭動,眼神也是迷茫,還要分神問一句,「你把程美珍和沈仲民怎麼了?」
嘖,床事之間,提第三人名字便是大忌。聰明如阮蘿,也要犯戒。
周之南眼睛微微眯起,冷哼,「你現下還有閒心提沈仲民。」
…………
她明明也提了程美珍,還是先提的程美珍。這男人,怎的這般小氣。
她受不住,手還要打上他幾拳。只可惜人已無力,拳頭也是柔生生的,倒像是在嬌嗔。
周之南懂得見好就收,小姑娘嗜睡,睡夢中被他鬧醒,還半強迫著做了次,等下說不定怎麼沖他發脾氣。
他低聲哄,「快了,快了。」
…………
兩人周身儘是周之南帶回來的菸酒味。他將她也染上味道,濃濃沉沉,誘惑撩人。
阮蘿被她放下,周之南起身去拿手帕,再回來便是見到差點讓他又立起的場面。
…………
他乾咳,「你動甚,流的到處都是。」
「我連動都動不得?你可真真會欺我。」
罷了,她慣有一套道理,周之南惹不得。
兩人重新穿好了衣裳,都是周之南所為。反正是他脫的,穿自然也要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