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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不夠忙,一天天地就喜歡在老虎頭上拔毛,再敢胡說八道我先教訓你們一頓,藍溪閣現在還歸我管。」黃少天被他們說地沒法反駁只好板起臉做樣子,
「好啦好啦,天哥你別聽阿軒胡說,我們沒有監控你們的信號,他們是隨便猜地在八卦,其實這是很明顯的。」李遠一邊飛快地敲鍵盤一邊說,抽空轉過轉椅對著黃少天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後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轉回去繼續破解安全網。
黃少天一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終於在鄭軒看過來然後一陣擠眉弄眼後明白過來了,刷地把手機揣回兜里假咳了兩聲讓他們別耽誤正事兒就立馬大步離開。
喻文州和黃少天不能同時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尤其是剛鬧這麼大,但是喻文州的去向也不能被有心的人隨便打聽,黃少天縱使心裡一萬分地想跟著喻文州,但也必須留在霖城鎮著藍雨鎮著虎視眈眈的人。
街面上機車呼嘯而過,在車流中快速穿行停在了藍雨門口,黃少天一身黑衣黑褲,踩著軍用靴轉著蝴蝶刀大步流星地進了藍雨,門口的人或喜形於色或顫顫巍巍地向他問「天哥好」,都不知道這尊閻王在銷聲匿跡這麼久之後突然在股權大會上殺出來,現在又這麼高調地進公司是要做什麼,整個藍雨里除了喻文州權限最高的現在還是這位惹不起的主,就算自己的直系老大和家主有什麼過節,現在也都偃旗息鼓了,所以誰都不敢碰黃少天。
上次大會不知道誰漏出去的消息,黃少天一個人單槍匹馬地解決了要「逼宮」的幾隊人,聽起來和瞎說一樣,但確實現在藍雨沒有人有異動了,
黃少天走到院子裡,景觀處被專門的人打理地很好,黃少天看上去心情也很不錯,吹著口哨哼著歌,仰頭對著陽光伸了伸懶腰,然後摸出手機摁了幾下,朝著一邊站著的黑西裝手下打了個響指勾了勾手指,那人立馬小跑著過去,黃少天把手機屏亮給他看,「溫和」地笑著說,
「把他們給我帶來。」
奇奇聽說黃少天突然進了公司,不管宿醉的頭疼立馬換了一身衣服就進了藍雨,本來還想問天哥在哪的,結果已經公司就看見好幾個人面如菜色,人還發抖,奇奇有些莫名其妙,往裡走的時候才聽見從藍雨里處傳出來的一聲聲悽厲的慘叫。
沉堂可不在這麼外間啊,誰又在受罰?怎麼叫地這麼響沒人管啊?
奇奇從人群中擠進去才明白過來,這聲可不是沉堂里發出來的,是從大院裡傳來的,黃少天站在大院中央,一身黑衣勁裝,嚼著口香糖手上拿著長鞭,身前半米的位置躺著一個皮開肉綻的人,地上靠牆還有兩個被藍雨的人摁著跪著,嘴巴里塞著東西,齜目驚恐地看著大院中央。
黃少天嚼著口香糖,心情很不錯的樣子給地上那個人喘氣的機會,「這才幾鞭啊兆慶哥,我太久沒去沉堂了,手上沒個數好像下手還輕了,三鞭才抽出血我已經挺手軟了,怎麼這麼快就跪不住了,剛才你怎麼說的來著?沒做過?」
地上叫兆慶的是玄武區的負責人,黃少天讓人把他帶來的時候他還在洗腳城吃著洗腳妹用胸餵到他嘴裡的葡萄。
「天……天哥……我真的沒有……我對家主,對藍雨……忠——啊!」
忠心二字說到一半,黃少天揚手又是一鞭直接衝著他面門抽過去,兆慶頓時滿口鮮血活像是被人颳了鱗的魚在地上掙扎,血跡濺地在地上擦出難堪的色塊,
「上個月3號,就在玄武區你的場子,3號包廂,你告訴我永豐的狗腿子把感謝你給他們開後門讓他們在我們藍雨的場子裡散貨的提成塞你口袋裡的時候,你對藍雨有幾分忠心?」
「家主上個月一共就去玄武區兩次,兩次都有兩輛車來跟,你告訴我是誰走漏的消息。」
「兆慶,你會寫忠心兩個字嗎?」黃少天呸地一聲吐了口香糖,揚鞭接著抽,絲毫沒有因為地上人的抽搐和哀嚎而手軟,和今天剛進藍雨時那副愜意鬆散的模樣一對比,誰都知道了,黃少天這是專門來清理門戶的。地上的人已經不知道還有沒有得救,直到沉堂的四叔喊了停,黃少天才收了手。
兆慶被人拖了下去,同時被摁著跪在角落的另一個被帶到大院中央。那人雖然站著,但兩條腿抖若篩糠,之前兩個被拖走的人他都認識,還是稱兄道弟的哥們,眼下居然這麼快就輪到自己,口中塞著的毛巾被人拔走,那人顧不得吞咽嚇得合不攏的嘴,立馬對著黃少天就大聲求饒哭喊,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行著爬向黃少天抱住了他的腿,
「天哥……天哥!天哥我從坤哥在的時候就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天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天哥!」
黃少天轉了轉手腕,輕佻地勾了下嘴角,猛地一腳踹開那人,嫌惡地拍了拍褲腿,
「我這還沒動手呢怎麼就跪了,不是說了嗎,覺得我冤枉你們了的就給我好好挺著站著,扛完了打還能站著我就當是我冤枉你們,三倍讓你們抽回來,你怎麼一上來就跪下來了,這是認了?那認了就該受罰呀,沉堂的規矩什麼時候說跪著叫爸爸就能免罰了。」
「你說坤哥?可別胡說,我在坤哥手下做事的時候從來沒收什么小弟,什麼叫跟著我做事,跟著我做事還能做出背叛藍雨背叛家主的事來,你這是想拉我下水嗎?來來來,站起來,我還沒打呢。」黃少天拍了拍手,接過了一根新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