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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依舊冷漠地看著蕭恆,蕭恆這套在喻文州面前可不管用,對視了幾秒後無可奈何地攤手,「好吧好吧,那我來說說其他條件好了。」
蕭恆笑了笑看著喻文州,「喻家主此次歐洲之行相比不太順利吧,沒關係,接下來我給的條件你一定會滿意。」黃少天心想果不其然,蕭恆其實什麼都知道,估計一開始那段只是故意試試自己,如果能套得自己答應就更好了,如果自己不答應,他就正兒八經和喻文州談條件,按照他們黑鷹的情報網不至於對喻文州的行程和結果了如指掌,估計消息是和喻文州回來的前後腳得知的,不過能趕在喻文州之前那麼快地決斷好條件,黃少天很想聽聽到底是什麼。
「畢竟藍溪閣有我一點點皮毛一樣的股份,怎麼說藍溪閣好對我也好,我知道喻家主想要能通到衛星服務的路子,這次歐洲之行對方一定獅子大開口,那幾個老傢伙我也打過交道,威逼和利誘我覺得選前者比較好,如果這次我讓黃少天替我辦的事能成,我就能撬動本家的口子,我很有誠意,可以交換給喻家主保准能拿到上載兩顆衛星的資格,喻家主這麼會籌劃,說不定得到的結果會比這個預想更優渥。」
喻文州隨意地繼續撥著資料,偶爾看蕭恆一眼,「黑鷹的背後勢力盤根錯節,蕭坐館想要帶著黑鷹乾乾淨淨地抽身出來,想也知道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不是非你一條路可走。」
「歐洲這塊有多難啃我們都清楚,你想要渠道,我想要空間,與其互斗不如我們結盟,我能提供的條件的真實性和可靠性根據上次我們的合作應該已經得到驗證了,雖然過程不太順利,但結果對於藍溪閣來說是一本萬利不是嗎?我現在對著自己的各種行動裝置都要留個心眼確實麻煩,為此我還挺後悔當時真的就這麼放過黃少天的,這麼好的一個籌碼,如果在我手底下做事,如果是我的人,一定能在道上攪起軒然大波。」蕭恆抬了抬下巴,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表現出對黃少天的意圖,他盯著喻文州,看起來自負又自傲,
看喻文州微鎖的眉心和神色,黃少天猜到了蕭恆說的應該是八九不離十,而且他的條件確實很誘人,能支撐起藍溪閣宏圖,最安全完整,覆蓋面無死角的網絡基站需要三顆衛星。前期兩顆能給他們開闢數據上載通道,藍溪閣在國際網絡上運轉起來資金流大批湧入,那第三顆衛星只是時間問題,而這前一步才是難走的。
「我的條件和要求說地很清楚了吧。其實還有個很簡單的邏輯,在我提供儘可能支援和幫助的前提下如果黃少天連這件事都做不了,那藍雨的實力,喻家主的眼光看來真不怎麼樣,那我一直保持著想要和藍雨友好合作的關係和原則看來也是到了重新評估的時候了,那麼點可憐的股份不要也沒所謂,碾碎也不是不行。當然,我希望不是這樣。」
喻文州的語氣波瀾不驚,無甚起伏,語氣倒是很冷,「你好像高估了自己,我有什麼樣的手段,蕭坐館也不是沒有嘗過。」
「哈哈哈所以我說了,我們倆是很像的,當然我不想發展成兩敗俱傷的結果,而且順便說句題外話,即便黃少天令喻家主失望,我依舊也很想得到他,曾經就在嘴邊被我放過了的人,怎麼都想得到手。」蕭恆突然露骨地看向站在喻文州身邊的黃少天,
威逼利誘,其實蕭恆才應用的很好,黃少天冷哼一聲,雖然在這方面他當然認為喻文州更勝一籌,所以這個心機重城府深的玩意兒才動不動拿自己說事,就是故意在關鍵時候要激喻文州。
一想到這個黃少天就冒火,他之前和喻文州鬧了很久的不愉快說到底就是因為這個傢伙,要不是為了喻文州和藍雨,他現在就想越過長桌狠狠地打爆蕭恆的狗頭,蕭恆無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黃少天寒涼的目光,衝著站在喻文州身後的他挑眉,
「哪天黃少天你要是在喻家主手下做不下去了可以考慮投奔我,我給你的條件一定比藍雨的高,不論這件事做不做得成。」
這位姓蕭的傢伙可能不知道什麼叫在老虎頭上拔毛,專喜歡當著兩個人的面挑事,絲毫沒有來談判的樣子,黃少天捏了捏拳,甚至開始擔心喻文州會不會直接站起來崩了他,到時候就得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辦法先把黑鷹的爛攤子解決了,黃少天粗粗地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能做,但是對喻文州和藍溪閣的現況來說就很不利了。
而且更嚴重的事既然歐洲的事不順利,又勞碌了這麼久,喻文州承受的壓力肯定已經累積到了峰谷,這種時候蕭恆反覆地挑戰他的忍耐力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黃少天更擔心喻文州現在的情況,
黃少天看了眼喻文州,他擔心
與此同時喻文州突然開口,「少天。」
黃少天應了一聲「家主」,撞見了喻文州那對沉寂幽深的雙眸,從他進門後這是他們第一次直接的對視,然後黃少天聽見喻文州平淡地對自己說了兩個字,
?
??
黃少天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可喻文州一直看著自己,既不會在這種狀態和場合開玩笑,也不可能開這種玩笑,那雙眼睛深邃且參雜著風暴欲來的危險,這種眼神黃少天見過,在好幾個深夜。他想也沒想,立馬握著扶手俯身當著蕭恆的面吻住了喻文州,
一慣地清冷的氣味,是喻文州的味道,還帶著一路歸來的寒氣,可雙唇卻是柔軟的,是喻文州只會露給黃少天的柔軟,也是只有黃少天能體會到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