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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天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邊冷笑幾聲一邊配合著乾巴巴地鼓掌幾下,這幾聲聽著就像抽在誰臉上的巴掌,
「可以啊大斌,幾個月沒見硬氣了啊。火卓不在了,你日子過美了還真以為自己牛逼了是吧?我當初抽地你下半身不能自理的時候你要是也能這麼硬氣不抱著我的腿哭,那我那會兒就能高看你一點。」
黃少天說完停頓了三秒,眼神銳利地看著面前的寸頭,突然揚手,啪的一聲反手抽了他一耳光,就這一掌把人雙腳好端端站立著的大斌直接抽地倒退了半步腳步一錯摔在了身後的長桌上,一併打碎了茶盞,溫冷的茶葉潑在黑色的桌布上,很快就同流合污看不出印子,
這一耳光抽地大斌持續性耳鳴話都說不出來,甚至生出眩暈和嘔吐感,黃少天也沒仁慈到打算多給他1秒的緩衝功夫,一把上前一手摁在他的後腦勺上直直地壓向了桌上的陶瓷碎片,手下立刻傳來了慘叫,
黃少天置若罔聞,詭笑著側頭加了一把勁,「收拾?你他媽也配!」
黃少天一手摁著那人不鬆勁,同時扭頭看向了長桌上所有被電光火石間發生的狀況愣在原地或者那些個惡狠狠,陰冷地瞪著他的人,黃少天揚起下巴,短促地咧嘴笑了一聲,猶如窮凶極惡地野狼向著獵物露出了森口白牙,
是他曾經在喻坤手下經常的狀態。
「我不像家主,會和你們玩什麼彎彎繞。我沒這個耐心,我就這樣大家都知道我瘋起來誰都敢動手。今天是藍雨的大會,按規矩誰都不許帶著傢伙來,所以我規勸大家一聲,桌面下的東西都收一收,誰敢掏出來,那我謝謝他給我這個機會和由頭直接處理了。各位在藍雨的時間或許有比我長的資歷比我高的,但我黃少天除了家主,誰的面子都不賣。也別和講我道理,你們當中都是我長輩,認識我最少的也有五六年,你們見過我真地和人講道理嗎?」
黃少天說完直上直下抓著那人的頭髮拎了起來看了眼,「喲運氣不錯,還以為會廢一個招子。」說完把人丟回了桌上,扯了桌上一塊布擦了擦手然後隨意地丟在他頭上,「自己止血。」
「前邊你們說了半天的東西我不管,誰剛才說坤哥出事有蹊蹺的?那天的車隊和安保是我負責安排的,誰要把屎盆子趁我不在扣我頭上,我要誰的舌頭負責那都是輕的。」黃少天說完又掃了一眼其他人,
原本被眾人強行摁在喻文州身上的質疑就被他這麼生硬又不講道理地全接到了自己身上。
「你們要為手底下的人討說法可以啊,我既然來了也沒要躲著,我就在這裡,你們要家主大義滅親沒問題。」黃少天一揚手,一柄短刀被他重重地插在了桌上入木三分,
就好像剛才說不許亮傢伙的不是他一樣,如此直白地告訴所有人,現在狀態下的黃少天就是蠻不講理,
「家主是斯文人,既然你們不和他講斯文,那我是個瘋子是個惡霸是你們口中的惡犬,所以我和你們講你們習慣的路子。刀就在這,誰要討說法的直接來,你看我皺不皺眉。」黃少天說完又插了一把刀在邊上,
「你們要玩這套大義滅親舉下反上,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滿足你們,但是完事兒了別怪我心狠手辣地要你們上行下效!」
不少人看著那兩柄冒著冷光的刀,
黃少天看著對面的陳叔,「陳叔,寮國那邊的主顧的貨質量怎麼樣?你一口氣吞了盤口二十公斤,只說是被水鬼查了船,才斃了兩個人當作應付,你這買賣做地很划算啊?你以為把貨屯在城北,轉了四手再回到你的場子算作被你手底下的人繳獲的就沒事了,你挺聰明啊。」
「阿狗,你家老母和孩子在加拿大日子過得舒坦吧?怎麼能忘記把你老婆也捎帶手地送過去呢?光顧著包二奶三奶你也很會享福啊,但是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老婆手裡有你這幾年最要命的東西?我怕她一個女人朝不保夕還守不住秘密,所以替你照顧她了,你總得謝謝我吧。不然萬一我哪天心情不好了,你說說你聯合元吉老婆還是了元吉占了他盤口的事被他原來那群忠心耿耿的弟兄知道了,你能被扒幾層皮?」
「還有大元哥,咱們藍雨是沒賭場給你玩盡興是吧,非要去別人家的地盤賭,一輸就是上百萬地你挺闊綽啊,這麼闊綽怎麼剛才還嚷嚷著手下弟兄日子不好過啊!他們知道你拿公司的錢和他們辛辛苦苦收來的帳去補你的高利貸嗎!遊艇都買了三輛了你倒是很會享受。」
黃少天不知何時摸出了第三柄刀在指尖飛舞,「你們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不少齷齪事,哪裡來的臉站在這對家主置喙?還要向他討說法?」
「我他媽看誰敢!」黃少天怒呵一聲,手上的刀銀光一閃直接射向長桌尾的一個角落,伴隨著一聲慘叫,之前那個叫阿狗的右手被貫穿釘在了椅背上,一個手機咔噠一聲掉在了桌上,
阿狗使勁握著手腕狂叫,黃少天不知是哪裡發的勁,長腿一翻人就跳在了桌上,走到了長桌對面正在慘叫拔刀的面前蹲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會場都是信號屏蔽的,阿狗你拿手機做什麼?是你的手機沒屏蔽是吧?那要用來幹嘛,發信號是嗎?」黃少天一腳踩碎了手機,左右碾了碾又環顧他人,
「誰和他一樣想要發信號的,不妨光明正大地掏出來再試試,我給你們機會。看看你們發不發得出去,發出去了又有沒有人敢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