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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過國木田時,國木田先開口了:「我不去,我現在肩上擔子很重,根本忙不過來...」
紙月烏詫異地看他一眼:「哦,那你加油?」
國木田一噎,敢情人家根本沒打算選自己。
「不過,咳咳...」他強行挽尊,道:「你那個芝麻糖餅效果挺不錯的,頭髮長得剛剛好,就是黑色有點兒不時興,等我有空去染一下。」
紙月烏道:「你應該感謝中也,因為他,我才調整了餡料比例。」
被感謝的中也在一旁冷笑,黑色禮帽下,是一個橘色的寸頭。
紙月烏對他表示同情:「走吧,我可以幫你恢復。」
「你最好做到!」中也高傲地仰起了頭。
接下來,紙月烏經過了老大爺,經過了小帥哥,經過了玩檸檬的男子,但又倒退幾步,撈過檸檬,對這種異能很感興趣。雖然這個男人並不是金羽伴生者,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你想擁有榴槤炸彈嗎?」
男子眼睛一亮。
紙月烏最後環顧一圈,道:「聽說芥川有個妹妹?」
森先生此時心痛得無以復加,他雖然只答應出兩位異能者,但誰能想到,紙月烏竟把最強的中也和紅葉選走了,不過,好歹他也是港口首領,一言九鼎,不能說話像放屁,於是保持了風度,道:「是,芥川有個妹妹也在港口,但她不是異能者...」
「也讓她一起來吧。」紙月烏道。
最後統計,偵探社被選中三位:太宰、鏡花、敦。
港口兩位:中也、紅葉。不過,等芥川回來,估計會主動過去。
軍方竟然一個也沒被選中。
安吾推了推眼鏡。他本應心中竊喜,可現在卻有點兒擔心:如果太宰沒看走眼,這位紙先生真的神通廣大,給了這些異能者什麼好處,讓他們實力更上一層樓,那他們軍方到時候怎麼辦?
這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啊!
他有些尷尬地開口道:「紙先生,軍方還有兩個名額呢,您一個也沒看中嗎?」
紙月烏皺了皺眉,這讓他怎麼說,軍方的異能者確實一個金羽伴生者也沒有,而且都潛力平平,他可不願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和靈材。
於是他搖了搖頭。
安吾的臉色很難看,軍方異能者的臉色也很難看,但紙月烏向來不在乎他人臉色,於是便轉過了頭。
然而就在這時,會客廳的門突然拉開一條縫,一個年輕的軍方人員押著一個戴白帽子的青年進來,大聲道:「報告長官,屬下逮到這個越獄的囚犯了!他偽裝成大廚,但因為頭冷,在廚師帽里偷偷戴上他自己的白貂帽,被我給抓住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陀思身上,他抹了一把臉,並不尷尬地笑笑,似乎對自己的再次被抓並不覺得很丟臉。像是玩夠了,故意被抓似的。
而那個年輕人面目端正,眉宇間一股正氣,身板挺直,動作乾淨有力,一看就是個年輕有為的孩子。
太宰看著他的臉龐,突然一怔。
安吾不知道為何,也瞥了一眼太宰,然後道:「第三次了,這傢伙不停地跑出來,又不停地被抓回去...辛苦你了,織田玉。」
「你...叫他什麼?」
第50章 來啊打一架
本來受那個怪夢影響, 紙月烏今天都不敢看太宰,但聽到他突然語調嚴肅,不由轉過了頭。
察覺到紙月烏的目光, 太宰緩和了語氣, 又問了一遍:「你說,他姓織田?」
安吾難得被太宰正眼相待, 心中暗爽, 忍不住拿捏起來, 矜持道:「對, 沒錯, 他也姓織田。」
一個『也』字,令人浮想聯翩。
說完,安吾滿懷期待地等著太宰的追問。
可是,太宰卻只是『哦』了一聲, 仿佛表示『已閱』。
安吾:這就完了?!喂喂,這可是『織田』, 和你最看重的那個人一樣的姓,你就不好奇兩者的關係嗎?!
紙月烏看到了安吾臉上的鬱悶, 敏銳覺察到,這個『織田』似乎是太宰重視的人, 心裡不知為何, 泛起些許波瀾, 開口說了今天和太宰的第一句話:「織田是誰?」
太宰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淡淡道:「我的一位最好的朋友, 已經去世了。」
紙月烏怔了一下, 對安吾道:「那這個孩子是...」
安吾推了下眼鏡道:「他叫織田玉, 是織田作的一個遠房表弟, 織田作死後,為了保護他,我將他破格吸收進軍方。」
聞言,太宰半是諷刺,半是懨懨地笑了一下。
這番話明顯是說給他聽的。
太宰不想去分析安吾的用心,更不想說話,他擔心一旦開口,就會如槓老師一般口吐芬芳,難道安吾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彌補織田作的死,彌補他們倆之間的裂痕了嗎?
氣氛沉凝。名叫織田玉的少年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有些尷尬,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兩位大佬似乎圍繞他的身份發生了一些矛盾。
他該做什麼?
勸他們不要為他生氣了嗎?
織田玉打了個哆嗦,打算默默無語,當一個存在感為0的小透明。
於是他越發抓緊了手中的囚犯,並整個人躲在了囚犯身後。
囚犯·陀思:...
紙月烏走過來,先打量了一番囚犯,這是個病弱清秀的年輕人,黑髮很長,垂至肩頭,戴著一頂白貂帽,很怕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