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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貓目光寬容,揣起手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全然不知文野世界在毀滅邊緣打了個轉。
「接下來是付費內容,你要聽嗎?」紙月烏瞥了它一眼。
夏目貓一見他看過來,條件反射地以爪捂臉,又想起了被扒馬甲的羞恥。
等等,不對,還沒扒乾淨!
它突然想到,這小店主雖然知道它是個人,但還不知道,它就是橫濱最大的幕後主宰,三刻構想的締造者,三代雙黑祖師爺——夏目先生。
竟然還給留了一條底褲!
夏目貓一時熱淚盈眶,感動得猶如死裡逃生。
這條褲衩,無論、無論、無論如何都得捂好了!
既然小店主委婉表示,接下來的談話貓貓不宜,那它便從善如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謹防掉馬。
其實整場談話,夏目貓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氣運公司』,在它看來,這種異世界的勢力聽起來高大上,但不過是覬覦橫濱的眾多敵人之一。虱子多了不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
至於紙月烏收集氣運的方法,事後和大黃套套話也就出來了,這傢伙雖變得道貌岸然,但背地裡說不定還在覬覦它的美色。
不知不覺間,夏目貓的思維黃化,人設也逐漸瓦解...
正如橫濱的異變,來得悄無聲息,爆發卻又迅猛無比。
等夏目貓消失在門外,紙月烏低低嘆了一聲,道:「說吧。」
大黃:「其實先生已經在做了,您幫助這個世界的優秀生靈消除厄運,把他們拉回原來的命運軌道,甚至變得更好,那麼每當他們強大一分,維護了這個世界一分,您都會得到相應數量的氣運。」
它突然『嗷』一嗓子叫道:「先生沒看氣運倉庫嗎?!」
紙月烏:「什麼庫?」
大黃:「就是,就是您從我這兒搶走的商城界面,最下面有個『倉庫』標誌,那是系統用來儲存宿主收集的氣運的地方,也是整個系統最重要的核心,和魂靈相連,每個月都會自動上交總系統的!」
紙月烏面色凝重,神識在識海中一通扒拉,那些什麼通訊器材、商城界面,早被他扔在角落的垃圾堆里了,幸好沒有清緩存。
總算扒拉出一道藍色光屏,紙月烏將其放出識海,懸浮在空氣中,大黃跳到桌子上,人立而起,兩爪揮舞,扒拉過一堆【電擊】【催眠】【藥物注射】【身體調教】之類的選項,直到翻出一個小小的倉庫圖案,標註也不是【氣運倉庫】,而是【把世界榨得一滴不剩】,實在是很惡趣味了。
大黃還感慨了一句:「別的宿主都是靠禍禍別人來榨取氣運,而先生你是填飽別人,讓世界氣運更加充盈,然後收取自己應得的那一份。」
紙月烏:聽起來有些怪...
倉庫打開,裡面竟有45瓶乳白的氣體,都是倉庫自動裝瓶密封,並用特殊的技術手段將氣運實體化。
「先生,這就是您來到這個世界收集的氣運,比以前攪亂世界的宿主還要多!」大黃不敢置信:「這些氣運都快夠穿越一次世界壁壘了!」
它又操作了些什麼,倉庫光屏展開顯示,短短几個月時間,紙月烏初步治癒芥川、太宰和敦,還有其他的一些生靈,為文野世界創造了四百多瓶氣運,這45瓶氣運是天道獎勵他的。
紙月烏掐指一算:「比功德回饋要少。」
在曾經的世界,殺一隻大妖能得幾百功德。
大黃:「氣運和功德可不一樣,功德相當於天道的口頭表揚,氣運可是實打實地割肉,天道更多是緊著本世界生靈,還得是頂尖的優秀生靈,45瓶很多了。」
紙月烏不甘心地問:「我也可以維護這個世界。」
他可以一天幹掉橫濱的全部敵人。
大黃也很惋惜:「但您不是天道的親兒子,親身上陣沒什麼作用的,天道雖然不精,但也不會用錢打水漂,氣運肯定還是投資到本世界人身上靠譜啊。實話說,在您削了原系統的那一刻,您就暴露了外來者的身份。」
紙月烏:...突然心痛。
大黃安慰道:「我知道先生不屑於那樣的詭魅伎倆,還是堂堂正正無愧於心的好。這法子雖慢,沒有毀滅世界的氣運大爆發那麼多,但勝在細水長流,得天道感謝認可,又收穫了眾多優秀生靈的友誼,可以一直持續收取。」
「先生可能為了復活故人,不在意和黑心系統共處,忍辱負重,偽裝成本世界人維護世界,但這樣的做法畢竟和公司的路線衝突,矛盾終會爆發,說不定還會引起上頭注意,所以先生一開始便十分果斷,拆除系統,也算是恰好合適的做法了。」大黃道。
確實,就算紙月烏能控制系統言聽計從,但到了每個月上交氣運的時候,他還是得動系統的核心,還是會失去這道屏蔽天道排斥的屏障。
大黃動情道:「幸好先生先把我切片了,切斷了那絲聯繫,雖然不能幫先生屏蔽排斥,但卻獲得了自由。」
紙月烏對大黃的感激毫無波動,面無表情道:「所以,我只能當個專職奶媽?」
這是橫濱年輕人使用的遊戲詞彙,用在這裡不能說恰如其分,只能說非常貼切。
大黃看出他很不爽,小聲道:「現在流行要男媽媽。」
紙月烏的表情一言難盡。
當天上午,紙月烏又閉店了,掛牌顯示歸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