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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城想了想「我爸說,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隨即眼珠一轉「不如你先拿出來給我看看是什麼大禮!」
人影開始低頭悶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一面……」
「你在說什麼?」小高城看向人影。
「說你真是個鬼機靈!好了,快閉上眼睛!」
看著眼前這張好看的臉,高城不自覺地順從,很快就覺得一個冰涼而又柔軟的東西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隨後,從額頭到四肢百骸開始發熱,身體輕飄飄地好像要飛起來一般,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飛起來的時候,身體一重,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五年後。
「媽,作為一個軍嫂,您來搞這些迷信活動,是不是不太好!」小少年煩躁地踢著路邊的石子,不情不願地被母親拉著在雍和宮裡上香。
「再跟我嘰嘰歪歪,回家就讓你爸抽你!」高母拿著剛剛點燃的香,塞進了高城的手中,狠狠地瞪了高城一眼,高城擰不過母親,只能敷衍地對著佛像拜了拜,然後隨手將香插入香爐,跑到一邊樹蔭下乘涼。
高母看著兒子這個樣子,又對神像拜了三拜,嘴裡念著「罪過!罪過!犬子無狀,佛祖見諒!」然後追上自己不省心的兒子,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我這是為了誰?你七歲那年莫名其妙就丟了魂,睡了七天七夜,要不是我來這上香,你怎麼可能醒的過來?」
「您確定是因為您上香,我才醒過來了?說不定您不拜,我也能自己醒過來!」
「臭小子,還敢跟我頂嘴,我看你就是欠教訓了!」
……
另一邊,軍屬大院中,一位眉目英挺、眼神銳利的少校手裡牽著一個十歲的小少年,正往剛剛退休不久的許老爺子家裡走去,小少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似一臉平靜,實則早已緊張地手心冒汗,不覺間更緊地抓住了少校的手。
鐵路感覺到小少年的緊張,停下了腳步,蹲下身與他平視「思行,你看這裡的房子是不是很漂亮,以後你就可以住在這裡了。」
許思行乖巧地垂了眸子,不說話。
鐵路心中暗自嘆息,心想這個孩子實在可憐,五歲那年就沒了父母,又被人擄到那種地方,小小年紀經歷了太多,也難怪他沒有安全感。
十五年前,C集團軍成立了一支代號為86749的秘密部隊,又稱A大隊。這個年輕的大隊在成立後的十數年來,完成了無數極為危險而又萬分緊要的任務,許軍長的兒子許重山便是最早一批被選入其中,並最終留下的軍官。五年前,時任A大隊一中隊隊長的許重山完成了一個歷時兩年的絕密臥底任務,原本計劃帶著妻兒回去看看自己的父親,結果不知哪裡出了差錯,許重山真實身份暴露,遭遇到犯罪分子的瘋狂報復,他們的兒子許思行在途中被人擄走。夫妻二人為了追回孩子,一路疾馳,卻不料車早已被人動了手腳,夫妻二人為了不傷及無辜,將失控地車子開到了山壁,雙雙喪生。
A大隊得到消息後立刻行動起來,安頓許重山夫婦後事的同時,也沒有放棄尋找他們失蹤的孩子許思行。終於,在前年,他們再一次得到了那個不法團伙的消息,最終在一處狼藉之地,找到了與一條死狗關在一個狗籠里,已經奄奄一息的許思行。
那個時候的許思行,身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傷。他對一切充滿了恐懼與排斥,只要靠近他,他就會顫抖、流淚、呼吸困難甚至休克。A大隊將人救回後,即刻送往醫院,可惜身上的傷可以恢復,心理的傷卻難以治癒。幸而,許重山的手下,如今A大隊一中隊隊長鐵路的母親是國內有名的心理醫生,在她的幫助下,經過兩年多的治療,許思行終於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現在,鐵路就是要將已經康復的許思行送回到他的親生爺爺許昌寧的身邊。
高城從寺廟回家的這一路被母親連珠炮似的訓斥搞得心煩,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裡,他手腳麻利滴回屋換了身運動服,不管母親的喋喋不休,只喊了聲要與同學一起去打球,就抱著籃球跑出了家門。一出門,他就注意到了路邊的兩個陌生人。
一身硬朗之氣的少校蹲在一個小男孩兒面前,正面色溫和地說著什麼。其實,這只是兩個很平凡的路人,但軍屬大院人員固定,大夥互相都認識,難得遇到了面生的人,高城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要緊,他一下子就呆愣在了原地,原因無他,那個小男孩兒,長得真的太好看了!比他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幼兒園漂亮女老師,都要好看無數倍!
只那一瞬間,他就在心裡暗暗下了個決定,他要跟那個漂亮弟弟做朋友!
敏感的許思行一下就感覺到了高城有如實質一般的目光,他怯生生地看向這個正用灼熱目光盯著他的小哥哥,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將身子往鐵路的方向靠了靠,期望能夠獲取一些安全感。
天使
高城帶著一身運動過後的汗水回到了家中,高建國已經回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高母端著剛做好的飯菜從廚房出來,「回來的正好,上樓叫你大哥二哥下來吃飯!」
高城一邊脫衣服襪子,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途中路過大哥二哥的房間,也不敲門,直接推門,將自己的髒衣服髒襪子往裡面扔,嘴裡喊著「剛給你們做好的飯,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