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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挑挑眉「如果你下次寫遺書願意給我留句話的話。」
許思行端正敬禮「是!」
看著許思行推門而出,袁朗看向鐵路「鐵大,小南瓜自己說的,願意來我的三中隊,就這麼定了啊!我……」話未說完,就遭到了二中隊長和三中隊長的圍毆。
「一共七個通過的南瓜,你一人搶走四個!老二,揍他!」
「我有什麼辦法啊,是他們非要賴著我的!」
「更欠打了!」
任務
這一輪,九名受訓官兵,除兩名未能通過最後的考驗,剩下七名官兵中,許思行四人留在了三中隊,兩人去了一中隊,二中隊只搶到了一個人。
有了新人加入,宿舍自然要重新分配,許思行與齊桓被分到了一屋。一大早許思行就開始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齊桓也很開心,他留在了原本的寢室,只需要幫許思行挪過去就好,邱天宇看著兩人興致勃勃地聊天,在一邊嚶嚶假哭。
「我給你吃,給你穿,帶你散步,陪你玩。為了咱們這個家,我是操碎了心,磨破了嘴,你個負心漢轉頭就跟小妖精跑了!嗚嗚嗚,許思行,你沒有心!」
齊桓被邱天宇鬧騰地頭疼,從桌上拿了塊他吃了一半的餅乾,堵住了他的嘴「消停會兒吧,戲這麼多呢!」
邱天宇將餅乾嚼吧嚼吧咽了,又開始控訴「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小妖精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齊桓伸手捂住了邱天宇的嘴,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許思行見兩人打打鬧鬧覺得有趣,忍不住插嘴「師兄,咱也不好讓舊人一直哭啊,快給舊人講個笑話,讓他跟咱們一起樂樂!」
齊桓一臉懷疑「講笑話……能讓他消停下來?」
許思行背過身去假裝在忙「你可以試試啊!」齊桓看向邱天宇,邱天宇一臉純善無辜地眨了眨眼。
齊桓鬆開了他,清了清嗓子「誒!舊人!你知道為啥北京人不講諧音梗麼?」
邱天宇開始冥思苦想「北京人?這我上哪知道去,我老家是山東的……所以,為啥呢?」
「因為老北京不(布)諧(鞋)。」
許思行覺得背後一陣涼風襲過,剛想說齊桓講的什麼玩意兒,就聽另一邊,邱天宇開始哈哈大笑,最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不是假笑,而是真的發自內心地被逗笑了,齊桓與許思行面面相覷,懷疑人生。
「他……就一直這樣,不停的麼?」
「不知道啊。」許思行看著邱天宇抱著肚子一副笑得停不下來的樣子「師兄,你這破笑話從哪聽來的?」
齊桓撓了撓頭「上午聽和尚講的。」
「如果我沒記錯,和尚是要搬到我這來的吧。」
齊桓點點頭。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在這晚,大家調完宿舍的第一晚,全樓的人都聽見了來自邱天宇停不下來的爆笑聲。經久不息,一陣強過一陣。
齊桓將頭埋進了被子裡「這是哪個神人把這對臥龍鳳雛分一起去了!這不是要咱們的命麼?」
許思行笑笑「我倒是覺得,這倆人應該鎖死。」
許思行話音未落,只聽樓道里,袁朗的咆哮聲傳來「邱天宇,劉大勇,大半夜的抽什麼風!滾375去!今晚別回來了!」
眾人終於得以安寧。於是,在三中隊,有了一條不成文的隊規,晚七點以後,全隊禁止講笑話,違者375通宵。
第二天清晨,完成訓練後,袁朗將三中隊的所有人集合在一起,大家坐在草地上,都在暗暗猜測,這位讓人摸不清的中隊長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問個問題啊,有誰知道我們為什麼稱自己是老A?」
面對袁朗的問題,眾人默不出聲,都在思考,袁朗掃向眾人,露出了個壞笑。
「齊桓,你先說說?」
「ABCDEFG,A是老大,這很符合這裡傲慢的氣質!」
「屁!戰場上只有生死,沒有老大!誰敢這麼狂,看我不削他!」
袁朗放過了齊桓,看向其他人,發現蘇瑜正眼睛亮亮地盯著他,他將手臂搭在了蘇瑜的肩膀上「蘇瑜,你在網上聊天麼?」
蘇瑜被袁朗近距離地接觸搞得小臉通紅,說話都開始結巴「我、我聊過。」
「那你給大家說說,A是什麼意思?」
「就是,騙人,騙子的意思!」
袁朗循循善誘「所以,你猜老A是什麼意思?」
蘇瑜暈暈乎乎地看著袁朗近在咫尺的臉「老、老騙子?」
眾人噴笑出聲,袁朗恨鐵不成鋼,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才老騙子!」
「王文清,你說!」
王文清一副狀況外的樣子「說什麼?」
袁朗深呼吸,對著王文清大喊「說什麼,說你是個傻子!你認嗎!」
眾人憋笑憋得肚子疼,袁朗覺得這批新南瓜著實糟心,不抱希望地喊「許思行!」
許思行條件反射地站起了身「到!」
「不用站起來,放鬆,坐!」
許思行乖乖聽話地坐了回去。
「你說,老A是什麼意思?」
「我想,隊長想要表達的意思應該是《孫子兵法始計篇》中提到的兵者詭道。」
袁朗終於舒心了「還得是肚子裡有墨水的!」他坐回到了眾人正前方「老A是什麼?是在戰爭中,能夠出奇制勝的一支隊伍。跟乙類部隊相比,我們與他們一樣,沒什麼特殊身份,我們得甘願藏著,掖著,等到合適的時機,給與敵人最致命的打擊。所以,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裡,我們得甘於平凡,這點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