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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扭頭就往網吧走。
但還沒走幾步,手腕便被人抓住。沈微星臉都沒有轉,一副有話快說,別擋著我忙的架勢。
許溧樂完了,就著握緊的手腕轉在她的肩膀上,以往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此刻竟然生出一絲打趣,問她:「老婆,這車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就是我的呢?」
沈微星被這聲老婆叫紅了耳朵。
許溧腰身微弓,兩隻手在她的肩膀處揉了下,眼睛平視著,說:「我家裡有點複雜,等有空了專門解釋給你聽。」
沈微星聳拉的眼皮這才抬起,正要說話,就被打斷。
許溧眼尾微揚,目光溫柔似水,幾乎可以讓人溺在其中。她的眼睛本是上乘,平常看人帶著無法抗拒的好脾氣,但打心眼裡的好脾氣只留給眼前人,說:「還有,你說錯了,我只需要養你就好了。」
沈微星耳朵更紅了,掙了肩膀上那雙手的束縛,加快腳步往屋裡走。
小網管見老闆跟在老闆娘後面,從抽屜里掏出充電器,說:「我先走了。」
「等下。」沈微星叫停,引得兩人直直看她。
沈微星熱的口乾舌燥,拉起許溧的手就往休息室走。
雖然不是老闆親自發話,但老闆娘更有話語權。小網管只得坐在椅子上,想起老闆娘通紅的耳垂,打算回去的時候買個冰奶茶喝。
休息室窗簾永遠都被扯的掩飾。
許溧剛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肩膀就被一隻手強硬地摁在門板上,柔軟熾熱的吻緊隨其後。
不同於每次小打小鬧的輕啄,這次沈微星不僅惦著腳,兩條胳膊兜住許溧的肩膀調低她嘴唇的高度,啃了上去。
沈微星咬著許溧的唇,手指在許溧的脖頸後,形成一個禁錮,將她牢牢圈住。她經驗淺,親起來就來來回回那麼幾下,卻偏勾的許溧把持不住。終於,在沈微星雙腿發軟,嗓子黏黏糊糊哼了聲,差點摔在地上時,許溧攬住她的腰,五指摁著衣服陷進她的皮膚里,趁機,舌頭攪進她的口腔。
房間內暗呼呼的,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聽著唇齒相交,清脆的水漬聲令人臉紅心跳。
兩人從底下回到了床上。沈微星上半身被解的只能了內衣,膝蓋跪在柔軟的床罩上,嘴唇從許溧的肩膀慢慢滑到了小腹。
褲子拉鏈向下發出卡擦一聲。
沈微星坐在許溧的膝蓋上,纖細柔膩的手指從她的小腹挪到了腰身。脫去了束縛,沈微星趴在許溧的大腿前,表情真摯且虔誠。她的唇還未落下,便被許溧捂住了。
沈微星自己也很不舒服,抬起眼睛,眼神略微有些急躁。
「別。」許溧說:「髒。」
沈微星咬了她的手心,許溧吃痛放開,而後吻落了下來。
房間內,兩道喘息聲交纏在一起,沈微星膝蓋抵在床單上,她像是被折翼的鳥雀,安心地侍在一處,心甘情願。
結束後,沈微星的衣服早已濕透,被胡亂扔在角落裡無人問津。她赤著身體躺在被罩下,只留腦袋在外面,忽視下身的不適,安靜地看著許溧穿上被自己扒下的衣服。
「沈微星,你都是在哪學的呀?」許溧穿完上衣,坐在床沿問。
床頭開了一盞小燈,仿佛隔了層朦朧的霧氣。
沈微星用通紅的嘴唇,問道:「你不喜歡?」
這件事是沈微星第一次做,雖然青澀,但來日方長嘛。而且,許溧最沒想到的就是,那麼驕傲的人,她居然,願意。
沈微星躺平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說:「我今天去看我爸了。」
許溧心臟一顫。
沈微星說:「當年高考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跟著我?」
許溧沒有說話。
房間裡安靜了很久,趁著這安靜,沈微星想起高考很多的細節。當時,她和桑沃僅僅只是認識,談不上關係親厚,可對方不僅過來送她高考,還給她帶水,帶巧克力,還有多餘的學習用具,以及——
沈微星眼睛發酸,撓的眼眶痒痒的。她閉起眼睛想要舒解,結果眼淚滾落而下。
以及那兩句,加油,順利。
一句是桑沃自己說的。
還有一句是桑沃替許溧說的。
沈微星抿著唇,表情既像痛苦又像自責,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她哭的很安靜,只有鼻翼抽噎時,才會發出聲響。
聲音帶著軟軟的哭腔,她罵:「許溧,你就是笨蛋。」
許溧嗯了聲,抬起指腹擦掉她的眼淚,說:「就是笨蛋。」
「你怎麼不告訴我?」沈微星說:「我只要一想到站在學校大門口,跟個傻子一樣,我就難過。你告訴我呀,你告訴我,你想讓我去好的大學,綁起那個人渣的事情,你都告訴我呀,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那你是不知道你的脾氣,我稍微提上那麼一句,你就能炸開鍋。」許溧笑了笑,偏了下腦袋,聲音比那豆燈都要溫柔,「其實網吧再次重逢後,除了被衝上頭的怒氣,我其實還有驕傲。」
沈微星那個時候的脾氣硬邦邦的,所有人的好心她能理解能可憐,所有的好意她覺得是憐憫,她把自己鎖了起來,拒絕接受所有人的好意,哪怕是許溧,都不行。
沈微星惱怒自己,但還是問:「有什麼好驕傲的?混的那麼差。」
「因為,你終於過上了自己想要過的生活。」許溧回答道:「我看著那個時候的小星星,每天蝸居在這個房子裡,明明應該發著光,但偏偏逢上陰雨天。你不知道,在在六年後看到閃閃發光的你時,我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