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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壓得緊,對沈意書考驗也很大。花舞今年擴展了商品線,需要推廣的商品太多,要不是沈意書實在擠不出時間,時喬還有意給沈意書推個女刊封面上一下。
光是拍推廣商品的廣告宣傳圖都拍了一整天,換了一整天姿勢,沈意書累得腰酸背痛。
朱離給她捶腰,順便講了講劇組的事。
沒有了方淼,荔樹村的其他人還在正常生活,這幾天一直在拍余靈和群演視角的戲。
朱離同沈意書誇張地說:「季老師上戲的時候狀態拉滿,一下戲臉色比冰塊還好使,這兩天劇組工作人員都不敢大喘氣。」
沈意書失笑,季向雨的氣是對著她來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是被誤傷的。但季向雨不會對別人發火,就算是冷著臉都會說謝謝,只是心情不好。
「你和季老師鬧矛盾了嗎?」朱離撓撓頭,「如果你和季老師離婚,我是跟你還是跟季老師啊?」
沈意書:……
都什麼跟什麼。
「我跟季老師沒什麼問題,還有你合同是在她工作室里的,你想走想留都行。」
只是「離婚」二字還是讓她有點惆悵,合同妻妻也是有結婚證的,要有一天合同結束了,那的確是離婚。一想起未來可能會離婚,她心就抽痛一下。
「啊,那我得想想,」朱離還認真思考起來了,「我得評估一下跟你們誰比較好。」
沈意書翻了個白眼,刷開酒店房間門進去了,她家這個小助理放人家公司能被同事坑得找不到北。
花舞給沈意書訂的套房,沈意書讓朱離睡客臥,自己進了主臥。
一進門,她忽然就想起了很多東西。
比如她和季向雨初見的時候,自己還叫錯名字了。
她換下衣服邊走邊笑,套上浴缸套,放好水躺進去。
溫暖的水如同戀人的懷抱,從肩後抱住她。偌大的浴室,只有流水的聲音,缺少了點什麼。
沈意書望著天花板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缺少了什麼。
哦,是她想季向雨了。
*
沈意書拍攝得如火如荼,忙得連軸轉,只能抽空給季向雨發幾句語音,叮囑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她拍完馬上回來。
季向雨只氣了一天,別無他法,她對上沈意書時總是沒什麼底線,容易心軟,容易想念。她同趙醫生聊天時,趙醫生陰陽怪氣地語音回她:「你完咯,你墜入愛河了。」
季向雨只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場聊天:「你今天給你對象買小蛋糕了嗎?」
結束對話後她躺在床上很是惆悵,她知道自己是喜歡沈意書的,但喜歡和墜入愛河的界限好比太陽系和銀河系的界限,壓根沒法比。
她想不明白,她只知道,這幾天閒下來時對沈意書的想念到達巔峰,不拍戲的時候想著想著就走神,只有拍戲的時候好一點。
好煩惱。
煩惱的還有周茉。
京城的人給她發消息問,沈意書和季向雨是不是鬧掰了,兩人都不說話了,讓她趁虛而入。
周茉知道劇組有眼線,這種細枝末節的事都不該她說。但就這麼一兩天沒說話就打成鬧掰了,一看平時就沒有好好吃狗糧,要跟她一樣好好吃過這對妻妻天天撒的狗糧就不會打這種報告。
哪對小情侶不鬧彆扭的,自己沒戀愛過不能沒見過別人戀愛吧,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難以理解的老男人。
她讓對面趕緊死了這條心,她不會把自己賠進去的。
沈意書請假離組的第三天早上,今天只有一場拍攝計劃,隨後劇組放假兩天,等下雨天。
這場戲過完以後,正好收到沈意書的匯報消息,說已經到達拍攝現場了,馬上進化妝間。說今天拍攝計劃不密但可能來不及回消息,讓她記得好好吃飯,按時休息,她明天就回來了。
明早出發,最早明天傍晚才能到。
整整兩天空閒時間太過難熬,季向雨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瘋狂的計劃。
*
有的地方才剛剛入夏,海市就已經熱到不吹空調沒有辦法活到時候了,熱浪好像能把外地人吞了。
今天的拍攝計劃輕鬆不少,沈意書應付得很快,花舞的創意總監很欣賞她這種隨便拍拍就能出好片的表現力,夸完沈意書本人又翻開列表找到季向雨的微信,發幾張沒有產品的試片過去給她看,順便夸兩句。
季向雨遲遲沒回。
總監早知道這位是個高冷的,她也沒指望回。
下午吃晚飯的時候,她同沈意書說,季向雨這麼高冷不回消息,那會回她消息嗎?
沈意書說季向雨回消息很勤,話音剛落,想起季向雨今天好像沒有回她消息。
她有點憂慮,但馬上要開拍了,她只能放下手機去工作。
一直拍攝到晚上九點才收工,總監挽著她的手,朱離提著她的東西,一行人七八個,除了沈意書和朱離都是花舞品牌方的工作人員,都是年輕人,從事時尚行業,話也不少。
走到拍攝大廳時,才看到一個穿著寬鬆墨綠色短袖,牛仔喇叭褲的女人,帶著黑色鴨舌帽,青絲垂在背後,墨鏡和口罩戴齊了,遮得嚴嚴實實。
即使遮成這樣,美女氛圍都溢出來了,一行人都是行業從事者,敏銳察覺到對方身份可能不一般,哪個正常人大夏天遮這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