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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瑞大喊自己冤枉,季向雨從手裡拿出一個小型錄音器,鎮定地說:「我有證據。」
季文瑞看著季向雨那張蒼白的臉蛋,脆弱得像隨時凋謝的花朵,卻能扛過暴風雨的摧殘。
「你一直都知道?」他驚訝到忘記遮掩。
「直到你承認我才知道,」季向雨露出個略帶惡毒的笑容,「之前只是懷疑。」
她渾身沒什麼力氣,藥效還沒過,她光是說話都費勁。沈意書不讓她說了,抱著人往下走,見季文瑞被人帶走,剩下的警察又開始苦口婆心教育她們剩下的人,有事要找警察,不要自己偷偷處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
阿姨帶沈意書去後牆,後牆有一個剛架好的樓梯,要順著別墅外只有一腳寬的地方走兩米才能翻進窗戶。阿姨憂心忡忡地說:「我今天看見有個男的跟著大季總一起來的,我害怕小雨出什麼事。」
季文瑞關掉了一樓所有能進去的門和窗,只能翻進去。她已經五十多歲了,沒有辦法像年輕人一樣矯健,要不然她就像年輕時候給季向雨送飯一樣,偷偷地從這裡爬上去。
沈意書想都沒想直接上了梯子,阿姨更擔憂了,生怕沈意書摔一跤。
從後牆翻進臥室的時候,有個不知道哪來的男的剛進門。那男的長得膘肥體壯,臉頰肉都快把眼睛擠沒了,看見沈意書時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叫出沈意書的名字時,沈意書已經一腳把他踹出房間了。
多虧這一年斷斷續續的體能練習,沈意書這一腳又有暴怒加成,直接把人踢得差點暈過去,一身橫肉在空中蕩漾,摔在地上時發出一聲悶響,疼的他嗷嗷大叫。
沈意書往前走了兩步,打算繼續上手,那人跌跌撞撞爬起來要跑,又想起下面有人,只好躲進季文濱的房間把門反鎖起來,免得沈意書找進來。
沈意書沒追,她拍拍身上在牆體上蹭的灰,走過去抱起昏迷的季向雨,眼眶都紅了。
她不敢想,要是阿姨沒有帶路,要是她來晚一步,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她氣得渾身都在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想要乾嘔。
阿姨還在窗下等著,她剛剛聽見重響,非常擔憂。沈意書反鎖好門,對下面的阿姨比了手勢,示意人沒事,阿姨才放下心來。
沈意書摸了摸季向雨的手,涼涼的,她把人摟在懷裡,搓了搓她的胳膊。她不知道該怎麼叫醒人,乾脆把人抱起來,打算先送去醫院看看。
她剛抱起來,季向雨用力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大到沈意書覺得自己手腕快要斷掉了,她倒吸一口涼氣,撐著沒鬆手,不然季向雨就要摔了。
「姐姐?」
季向雨眼皮微掀,她似乎聽見她家小朋友的聲音了,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現實,她慢慢地鬆開緊握的手,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蹭了蹭。
「姐姐,感覺怎麼樣?」沈意書又問。
原來是真人。
她放下心來,靠在溫暖的懷抱里,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我說過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會來找姐姐的,」沈意書捏了捏她的手,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姐姐身體哪裡難受嗎?」
季向雨搖搖頭,她說:「去一趟書房,我要拿一點東西。」
沈意書抱著她,跟著她指路的方向,去到書房。
季向雨從書桌下摳出一個微型錄音器。
這是她離開家前,和阿姨約定好的最後一件事,她一定會回來了結掉這個事情。
阿姨在家裡待了快三十年,從季向雨還沒出生,季家兩兄弟還是青年人的時候就來了。所以季家兩兄弟很信任她,從來沒懷疑過,阿姨會是只在家裡待了十來年的季向雨的臥底。
那是阿姨最疼愛的小女兒,來陪阿姨過暑假的時候不過十歲年齡,就因為不小心聽見兩父子密謀要早點把季向雨送出去的事,跑著要去告訴季向雨,便被不耐煩的季文瑞推倒,從欄杆上翻下去,磕到頭,走了。
阿姨哭了很久,告訴季向雨,她女兒是個很乖的女孩,絕對不會到處亂跑,她覺得這事有蹊蹺。可她人微言輕,季家家大業大,沒有辦法查清真相。
直到前段時間,季向雨放在書房的錄音器,終於錄到了季文瑞和季文濱的對話。
「都怪保姆之前的那個小女兒,要她不出事,季向雨也不會跟你離心。」季文華惱怒地說。
「那你推她幹什麼啊,」季文濱說一句話就咳,咳半分鐘後又接著說,「你不推她,她不就不會死了嗎?那之前季向雨和我多親啊!」
即使錄音做不得斷案證據,也足夠翻案重新查了。
季向雨拿著錄音器同季文瑞說:「你們不是一直在和沈高卓合作嗎,現在你們可以進一個班房去合作個夠了,黃泉路作伴也不錯。」
作者有話說:
如果大家回來看的話先給大家道個歉,我一直是粗綱寫作,屬於靈感一閃型創作,再加上昨天寫文的時候昏昏沉沉,想著一定要把這個情節一口氣寫完,所以導致出現了昨天的情況。真的抱歉給大家帶來不好的閱讀體驗,所有批評我都接受,對不起對不起。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強行寫沒有構思好的情節了,爭取以後不再出現類似的問題。無論原不原諒我都感謝大家的陪伴,愛大家啵啵!
感謝在2023-02-01 23:12:39~2023-02-01 23:58: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