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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的美夢,實際上是真的發生了。
她真的以為那是夢,所以才胡來,似乎還講了不少非常過分的話,都是她前世上網時無意學到的,什麼姐姐嘴一個,姐姐我可以。
姐姐正在似笑非笑地看她。
她裹起被子,把自己遮住,顫抖地問:「姐姐,我沒對你做……特別過分的事吧?」
她是真怕自己意識模糊的時候不小心越界了。
「什麼過分的事?」季向雨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是要姐姐嘴一個,還是不讓姐姐跑?」
"還是說,讓姐姐抬腿,要看看姐姐的……"
「姐姐你別說了。」沈意書掀起被子,把自己關進被窩做的牢籠中,恨不得鑽進床縫裡。
「寶寶不是挺懂的嗎?」季向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沈意書一通胡鬧,差點把她鬧暈過去,這還只是隨便鬧了一下,她就有點扛不住。
鬧了她大半個晚上,怎麼可能就這麼隨便放過去了。
不過她是真沒想到,白日裡說兩句渾話就受不了,到了晚上是這種類型的。
「……可能是我的第二人格。」沈意書害羞得與昨晚判若兩人。
「那你能把第二人格叫出來嗎,」季向雨一把扯下她頭頂的被子,「我想問罪。」
沈意書被迫與季向雨對視,眼前一片刺眼的紅,可見她昨晚咬得有多狠。幾乎不需要去看脖頸後脆弱的腺體她都知道,為了消除掉自身信息素失控的影響,她需要從季向雨身上得到足夠的信息素,估計大半晚上都在和季向雨細瘦的脖頸做鬥爭。
「小書那麼愛你,你看你對小書做的事。」季向雨指著小書說。
沈意書:……
她就知道,她不能和季向雨待在一塊。
季向雨捏了捏她的臉蛋,親了親她的脖頸:「覺得愧疚?」
沈意書狂點頭。
「覺得愧疚就跟我回去,」季向雨才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不然下次見面你是不是還要這樣。」
沈意書:「我怕我回去也……」
她都能想像昨晚季向雨有多疼。
季向雨嘆了口氣,抱住她的頭,小聲地說:「我沒說討厭的話吧,寶寶。」
沈意書忽然有點想哭。
季向雨撫摸她的後腦勺,像在順毛一樣,輕聲哄道:「我沒說不喜歡,我很喜歡。」
微微的疼痛並不會讓她感到痛苦,反而會讓她真實體會到,沈意書此刻是需要她的,被需要的感覺像是浴缸里溫暖的水,足夠撫平她的痛。
沈意書壓下哭腔,低聲問道:「那我有做不太好的事嗎?」
季向雨想到了什麼,粲然一笑。
「我倒是想你做,哄你你都不答應,非說那種事情不可以,你要守身如玉,」季向雨越說越想笑,「寶寶,你簡直太可愛了。」
她笑得仰身下去,躺倒在床上。
烏髮散落在四周,雪一般的肌膚印著點點落梅,美得人心念神往。
她說了兩句話,從床上爬起來,要去洗澡。
沈意書怔住在原地。
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零散片段。
她為什麼不讓姐姐跑,是因為她力用得太猛,姐姐眼尾泛紅,水光漣漣地盯著她,連長睫都沾濕了,可憐得很,說要休息一下。
她說什麼,她說……
「這點程度就要休息,姐姐是不是太不行了。」
她捂住自己的腦子,回憶的磁帶還在繼續轉。
畫面的最後是她緊緊捏著季向雨的手腕,捏得季向雨手腕都紅了,唇齒間儘是迷迭香的氣味,她按著季向雨打了起碼超過半個小時的標記。
正好季向雨從衣帽間裡拿了新衣服回來,見沈意書還在原地發呆,提醒道:「快點起床了寶寶,我下午還要上戲。」
沈意書茫然地抬眼,正好看見季向雨青蔥一般的手腕上一截暗紅。
沈意書:……
她怎麼沒死在溫柔鄉里呢?
說再多昨晚的事都已經發生過了,她起身,去洗澡,才發現自己腿上的痣沾了唇印。
她洗澡時搓掉那點唇印都有點心神不寧。
洗漱完出來時季向雨已經吹完頭髮換好衣服了,因為一身的斑駁不能給人看,她找了件長袖連帽衛衣,把自己遮起來,連脖頸都用頭髮蓋住。
見沈意書出來,她招招手,讓沈意書過來。
沈意書過去後她摟著沈意書的腰,不太溫柔地咬了一口。沈意書疼得抽了一下氣,驚覺季向雨應該是給她咬了一條小口出來。
季向雨神色自若:「懲罰。」
沈意書想說剛剛不是說了很喜歡嗎,怎麼還要懲罰。但是她不敢問,只能委屈地看著季向雨。
季向雨又湊過去親了一口。
「懲罰你有事不找我,自己躲起來處理。」
沈意書垂眸,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她要是知道原主是這個體質,說什麼她都不走了。
「我不管,」季向雨牽起她的手,「即使是假的,我們現在也是共同體了,有事你不找我找誰?」
在回去的路上,她跟季向雨講,本來她以為還有特製的抑制劑才回市區的,結果發現沒有了,廠家也停產了,她只能買點大家都用的試試。季向雨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沒有多問。
她轉而說起關於下一部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