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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環境讓她想起了上午在後門裡發生的事,黑暗,霉味,冰涼與柔軟……真奇怪,明明過去不久,她卻有些記不清了,現在想來就像是一場夢境。
冷敘真的親自己了嗎?
阮星嵐摸摸自己的唇,被咬的地方似乎還在隱隱作痛,那是冷敘為了讓她記住而給的記號嗎?
可是後來冷敘就像沒發生這回事一樣,只和自己說些公事了。
果然還是因為欲望已經滿足了嗎?
阮星嵐心亂如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為了對方意有所指的話而患得患失,得到一個吻就想把下半輩子都定下來,在互相拉扯中體驗著初戀的酸甜苦辣。
可最終,其實只是一場美夢。
冷敘也許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或許是為了玩弄自己,而自己什麼都不敢問,像個沒有安全感焦急萬分的狗狗,只能在地上繞著主人跑,等待著主人給的一點垂憐。
想到這裡她就有些委屈起來,交纏著手指繞啊繞。
然後冷敘突然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沒事,等會不管怎麼樣,有我在。」
冷敘的手指纖長而嫩白,像是造物主給的傑作,以前這雙手曾無數次游移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可她怎麼都看不夠,經常偷偷幻想咬一口是什麼感覺。
她的確也這麼做了,然後被冷敘追著打:「你是狗嗎?」
如今被這雙手握住,阮星嵐更加崩潰,她快要被雜念淹沒,身體都有了奇怪的反應,她不知所措,厭惡自己這時候犯渾。
冷敘看她眼角帶淚,紅著雙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可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等會還有正事。便把手抽走轉過頭去和薛雨萌搭話:「他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阮星嵐看著失而復得的寶物走了,眼淚都飈出來一點,但她好歹被澆了盆冷水,冷靜了不少,只呆呆地望著腳面勻氣。
不行不行,等會還有正事。
不能在這個時候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也轉頭去看薛雨萌,對方緊皺著眉,道:「熬鷹。」
阮星嵐「啊」了一聲,「什麼?」
薛雨萌沒有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正色道:「江家與我家有些淵源,聽說祖上是做牢頭的,他們很喜歡用這些辦法試探客人,於無形中磋磨你的耐心,最終讓你臣服於他。」
「這是要給我們下馬威?」冷敘道。
「差不多。」薛雨萌道。
阮星嵐卻是深有感觸,前天她來的時候也是遭遇了一番試探,酒店裡的這些人全都是協助者,早就習慣了這一套拷問,並樂在其中。
而年近中年的江二爺肯定更甚,他的手段高明一些,但本意還是要讓她們自覺受到了冷落,然後憤而離去。
如果在這裡退縮,才是真的中計。
阮星嵐深吸一口氣,道:「我是不會走的。不管要等多久,我都會等到他來。」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突然開了。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姐姐走了進來,她大概有三十多歲,長得極為漂亮,膚如凝脂搖曳生姿,裝束卻十分少年氣,白襯衫下是黑長褲,那雙腿又直又細,偶然露出的腳踝白得幾乎透明,都能看到皮膚下的青筋。
「阮星嵐,主角我可以讓你出演,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她點了一根煙,走到阮星嵐身邊站定,聲音又媚又嬌,簡直讓人酥了骨頭。
阮星嵐看了看門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人,撓頭道:「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江遠影。」女人蹲下來與她對視,眼睛笑得彎彎。
阮星嵐沒太明白,比劃著名問:「不對,前天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而且江以瞳叫的是二叔……」
「我在別人眼裡的確是男人,瞳瞳也叫我二叔。」江遠影笑道。「從小我是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手機自帶有變聲器,我跟人談生意都是用那部手機。」
薛雨萌呢喃道:「原來那個傳聞是真的……」
冷敘問:「什麼傳聞?」
薛雨萌道:「江家老大生有一子一女,分別是江以瞳和江以濤,老二一直沒有結婚,只養著不少情人,也許……這麼多情人卻沒有一個孩子,是因為她也是女人。以前我就聽過這個傳言,但太扯了沒信。」
江遠影不快道:「當著我的面就別討論我的密辛了,很不禮貌知道麼?你是薛家的小姑娘,還有你,是叫冷敘?你們也跟著來做什麼?」
薛雨萌和冷敘齊聲道了句抱歉。
阮星嵐只好道:「好吧,是我自作主張帶她們來的,剛才您說條件,是什麼條件?」
江遠影頓了頓,說:「你必須嫁進江家,否則我沒有理由幫你。嫁哥哥還是妹妹都可以,反正他們都喜歡女人。
哦,嫁給我也可以,我不是不能接受。」
作者有話說:
你們猜這件事會怎麼解決。前文有提示。
第40章 、怒火
阮星嵐以為自己聽錯了, 又問了一次:「您說什麼?」
「想讓我多說幾次麼,你的小心思我已經看穿了哦, 不過沒關係, 姐姐可以滿足你,你必須嫁到我們家,給我們家做媳婦。」說著還伸出手來,輕輕摸了一下阮星嵐的臉。
這下可算炸開了鍋。
冷敘直接上前把她的手打到一邊:「你別開玩笑了!我們是來談合作, 不是給你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