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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的不省心,都是擺設嗎?
堂堂縣衙闖進來這麼多賊人,都察覺不到,怪不得前面那幾個縣令都活不長。
衙役們舉著火把,看清地上倒著的人後,頓時戰戰兢兢地綁人,還要忍著驚呼不吵到夫人,差事不好辦啊。
話說,新來的縣太爺也太厲害了,竟然能打倒這麼多人,還是人嗎?
江舟是不是人,她自己也不知道。
此時一個不是人的老太太在縣衙後宅的屋頂撇了撇嘴,小兔崽子動作還挺快,她還以為可以松松筋骨了,沒想到江舟根本沒給她機會。
這兔崽子完了啊,這種時候還想著不要吵到虞眠,完全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啊。
江老太太兀自搖搖頭,心塞地閉上眼睛,繼續做門神。
就在這時,江舟忽地抬頭看向房頂,上面空空如也,她奇怪地摸了摸後腦勺,難道聽錯了,剛才她怎麼聽到屋頂有人嘆氣呢?
望著江舟回房,老太太心有餘悸的從老榆樹上露出身影,幸好她反應快,躲得及時,也幸好這南境的樹木四季常青,才初夏就已枝繁葉茂,不然還真露餡了。
為什麼怕露餡?
廢話,要是被人知道她大晚上的不睡覺,還擔心這倆人有什麼不測,特意來守著,說出去多丟人。
她不要面子的嗎?
不對,她才不是擔心這倆人,她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江舟要保證虞眠的安全,當然要全天都守著了。
她可不是什麼言而無信的人。
老太太低嘆一聲,為了混上一聲『娘親』不容易啊。
房間裡,江舟悄悄上床,正要睡去,就聽到虞眠輕聲問道:「你去哪兒了?」
夜幕中,她望著江舟,眼神複雜。
方才外面好像有打鬥聲,聽得不太真切,上次的遭遇讓她至今心有餘悸。
再加上前幾日江舟說讓她不要一個人出門,虞眠心裡隱隱不安。
江舟笑笑,鎮定道:「去如廁,吵到你了嗎,我身上沒味道吧?」
說完,她還裝模作樣地左右吸鼻子聞了聞。
虞眠放下心來,低笑道:「沒有味道,快睡吧。」
江舟鬆了一口氣,暗自打算明日再叮囑一下老太太,若是遇到歹人最好私下解決,不要鬧到明面上嚇到了虞眠。
屋頂的老太太冷不丁地鼻子一癢,差點打了個噴嚏。
她四下望了望,衡量了一下江舟的本事,回了酒樓。
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還不等天亮就被敲響了房門。
「小兔崽子,擾人清夢遭雷劈啊。」
老太太嚷嚷著打開了門,斜著眼看向江舟,又吐槽道:「天還沒亮呢,你不摟著媳婦,來我這兒幹嘛。」
江舟站在門外笑道:「來提醒您一件事,若是遇到了賊人,千萬不要驚動了虞眠,她膽小,依您的本事肯定私底下就能解決得了。」
老太太掄起拐杖,翻了個白眼:「知道了,老娘還能不如你嗎,多操心。」
話音一落,房門就被猛地一關。
江舟摸了摸險險沒被門撞到的鼻子,下意識地緊了緊眉頭,什麼叫還不如她?
她怎麼了?
難道老太太見過她收拾人?
不對啊,她就昨晚…
難不成那時候的聽到的嘆氣聲不是多心,這老太太不會大晚上的不睡覺去聽人牆角吧?
江舟抬起手又想敲門問一問,但想起老太太動不動就掄拐杖的性子,默默離開了。
回到縣衙,吃過早飯剛好到了上衙的時間。
江舟這次沒有再去在意什麼過場和規矩,直接請了李護衛到縣衙大牢審人。
她順便觀摩、學習了一番。
李護衛不愧是禁軍統領,審犯人跟個閻王似的,直接拎出一個人當著其他犯人的面,先上烙鐵:「說不說?」
好,那就挑斷手筋、腳筋,還不說就用刀割,再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紅色的液體。
犯人的慘叫讓人頭皮發麻,江舟小聲問了句:「倒的什麼?」
李護衛面不改色道:「辣椒水,審犯人就要動真格的,不然他們還以為你心慈手軟不捨得奪命呢?」
見犯人慘叫連連還不招,他一個不耐煩直接一劍封喉。
江舟默,受教了,不愧是禁軍統領,是她見識少了。
李護衛的審訊無疑是有效的,頭一個犯人的死亡做了一個很好的震懾。
廢話,能不震攝嗎?γιんυā
還沒反應過來呢就一劍封喉,這是真要命啊。
所以不等李護衛把之前的步驟重複一遍,剩下的人就招了。
李護衛嗤笑:「早招不就行了,非要我動手。」
眾犯人:誰知道你殺人不眨眼啊,前面那個兄弟,你是條漢子,一路好走。
錄完口供,江舟看著白紙黑字,不由皺眉。
這夥人是一群亡命之徒,專干□□的事,雇他們的人蒙了面,唯一有用的就是買兇的人身材矮小,口音蹩腳。
不用想,江舟就知道是東島人幹的,畢竟有兩個老狐狸的話在前面撂著呢。
她沉了沉眉,看向李護衛,提議道:「要不要趁此機會把南玉縣的東島人全部抓起來審一審。」
這動靜不小,她一個小縣令不好拍板,若是秦大掌柜和李護衛點頭那就沒問題了,這兩位可是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