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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母笑著道:「那不就結了,她沒騙眠兒就好,說到底要一起過日子的是她們兩個,咱們呀少摻和。」虞母
虞尚書卻不這麼想,他扯了扯鬍子,道:「話不是這樣說的,她可是女子,我們今後還怎麼兒孫繞膝,怎麼頤養天年,江舟她們這樣太自私了。」
對,就是自私。
夫人的耳根子就是軟,被哄了幾句,就找不著北了,一點都抓不到重點。
虞母輕嘆一聲,神色認真地看向虞尚書:「當年我生了眠兒之後,便被大夫診出不能再,老爺你是三代單傳,誰不說我自私自利,公公和婆母明著暗著責怪我不給虞家留個後,還天天想勉強你納妾,老爺你一次次拒絕,如今咱們又何必去勉強眠兒她們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一點,她在很早之前就想明白了。
人活一輩子,圖個開心自在,其餘那些有的沒的都不重要。
虞尚書雙眼一瞪,仍舊不贊同道:「那不是夫人你自私,是老夫我不想納妾,這輩子只想和你一個人過,怎麼能跟她們一樣呢?」
他對髮妻情深意重,才不會為了所謂的子嗣納妾,徒惹髮妻傷心。
再說了,娶一個妻子就夠了,再多幾個,他也架不住啊。
虞尚書滿腹心酸淚。
虞母嗔了他一眼:「有何不一樣,就像老爺你當年只圖讓我開心一樣,我呀,如今也只想著眠兒開心就好,畢竟陪她一輩子的不是咱們,夜夜陪在她身側的也不是兒女,而是江舟。」
只要江舟和女兒情投意合,對女兒好,就足夠了。
虞尚書默然,嘆氣,搖頭,無話可說。
行吧,這個家果然只有他是多餘的。
另一邊,江舟和虞眠離開虞府後並沒有直接回後宋街,而是在路過朱雀街的時候,走進了秦家酒閣。
朱雀街上有熱鬧的秦家酒樓,也有雅致的秦家酒閣。
秦初平時在酒閣的日子更多一些。
「陛下怎麼說?」雅間裡,秦初命人端來兩壺果酒,示意她們趕緊入座。
「陛下說罰我閉門思過。」江舟笑笑,一切都如秦初說得那樣。
皇帝一開始就無心降罪於她。
秦初點點頭,放心道:「那便好。」
有了那天的一聲秦姐姐,秦初以為多了一份人情往來,日子肯定會多一份麻煩,尤其自己和皇帝的身份擺在前面,這倆人少不了會有所求。
沒想到的是,江舟和虞眠每次來都只是飲兩杯酒,閒話家常。
虞眠偶爾還會和她討論一些經商心得,三人在一起相處很舒服。
有道是日久見人心,君子之交淡如水,之前倒是她多心了。
這兩個人都是值得相交的朋友,為人坦蕩,行事磊落。
江舟心裡不僅記著皇帝沒有說明的話,也念著這位秦掌柜失去髮妻多年,所以每每經過酒閣,總會來打個招呼,一起吃個飯,小酌兩杯。
飯後,她和虞眠辭別秦初,一起慢慢往家裡走。
夕陽餘暉,微風習習,路上行人熙攘,兩個人偶爾對視一眼,歲月靜好。
回府後,江舟就牽住了虞眠的手,手指還不安分地蹭了蹭虞眠的手心。
「你猜陛下罰我閉門思過幾日?」
虞眠想抽回手,卻抽不動,她無奈笑笑:「被罰閉門思過,我們的侍郎大人怎麼瞧著還很高興的樣子。」
這個人真是,還在院子裡呢,丫鬟和侍從都看著呢,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是閉門思過七日,連續七天不用早起,我們可以一直在床上。」江舟握緊虞眠的手,湊到她耳邊,意有所指道。
虞眠身子一僵,耳根悄悄紅了一片:「胡言亂語,快放開。」
江舟掃了一眼院子,下人大多都在前院,後宅平時沒人,只有小丫鬟乖巧地跟在她們身後。
她鬆開手,笑道:「好,夫人讓本官鬆手,本官哪敢不從。」
話落,她索性直接把人抱起,回頭朝小丫鬟喊道:「小橘子,讓廚房燒些熱水來。」
小丫鬟趕緊點頭,一溜煙轉身跑了。
啊,太羞人了,兩位主子是真不把她當外人啊。
虞眠哪裡還不明白江舟在打什麼主意,她摟著江舟的脖子嗔怪道:「江姐姐如果回來找我們怎麼辦,天還沒黑呢。」
江舟大步往房裡走,邊走邊道:「放心,她耳朵靈著呢,不會擾人好事的。」
才剛走進大廳的江渺頓時一個趔趄,我真謝謝你,可真孝順。
她掏了掏耳朵,嘆氣,再嘆氣,轉身又出了府。
今晚還是不回府里睡了,她去找秦掌柜把酒聊通宵,不然她怕耳朵起繭子。
屋裡,虞眠推開一心想解自己衣裳的人:「還沒沐浴呢,一身酒味。」
江舟不緊不慢地停下動作,笑著哄道:「好,夫人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個家都聽你的。」
「花言巧語。」虞眠嗔了她一句,坐到梳妝檯前解開自己的髮髻,輕輕梳著長發,心跳卻一聲大過一聲,難以平靜。
縱使過了那麼久,一到這種時候,她還是免不了呼吸緊張,心跳失衡,。
江舟安靜看著她,倒是比平常穩重了許多,少了些急躁。
虞眠不由驚訝:「今天這麼耐得住性子?」
江舟笑笑不語。
待到洗漱過後,江舟也不著急,還耐心地幫虞眠擦乾頭髮,幫她揉了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