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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點頭：“好好好，不是不是。”
葉昕：“……”
固有印象一旦成型，她再說什麼就越描越黑了。
葉昕架不住耳根紅透，說不清窘迫和羞惱哪個更多一點，恨不得當場摳個海景別墅把晏清扔裡面關起來。
晏清胸前濕了一塊，白襯衣沾上水就有點透，顯出襯衣底下貼身衣物若隱若現的輪廓。
“這衣服沒法穿了，我車上有備用的，你去換上。”葉昕拽著晏清起身，太尷尬了，她得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晏清倒是聽話，攏緊外套，順從地被葉昕帶出餐廳，往停車的地方走。
葉昕確實被氣到了，一路上沉著臉，悶悶的一句話也不說，嚇得晏清縮縮脖子。
“誒，你別生氣啊。”晏清麻溜道歉，“我錯了，不該那麼八卦。”
從餐廳出來，被夜裡涼風一吹，上頭的熱氣退下去，葉昕就冷靜下來，沒那麼生氣了。
她清楚地知道這事兒不能全怪晏清，她也不是在生晏清的氣，而是自尊心作祟，自己驚慌失措的樣子被白希音看到了，她感到丟臉。
她沒說話，晏清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敢觸她霉頭，乖乖的一聲不吭跟在後面。
葉昕領著晏清到停車場，打開後備箱，從儲物盒裡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讓晏清進車裡換上。
這是一套正裝，偶爾需要才臨時穿一下，所以就一直放在車上。
晏清比葉昕骨架小，葉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比較寬鬆。
她系上襯衣袖口的扣子，又穿上小西裝外套，從車裡出來理了理衣領子，看葉昕臉色有所好轉，晏清膽子大了些，朝葉昕笑：“怎麼樣？”
葉昕打量她兩眼，中肯地評價：“還行。”
“回去嗎？”晏清問她，見葉昕眼神不善，她訕訕笑了，“我還沒吃飽。”
葉昕齜了齜牙，難得氣急敗壞：“怎麼不餓死你！”
晏清抓抓後腦勺，好奇：“你和白總監真沒情況啊？”
“還說！”葉昕冷冷瞪她一眼，“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怎麼會這麼想？”
晏清聳肩，打哈哈：“這哪兒能怪我，明明就是你倆太曖昧了，誰見了不得喊聲我CP是真的！”
她笑著為自己辯解叫屈：“你捋捋，局子是你攢的，剛那會兒又管總監喝酒，又說要送人回家，人前腳剛去洗手間，你立馬就跟過去，回來神思不屬，一臉蕩漾，嘴唇還是腫的，哪能讓人不想歪啊？”
葉昕：“……”
她哪裡一臉蕩漾！
葉昕終於明白她和晏清的溝通哪裡出了問題。
但為時已晚。
葉昕無語到極致反倒氣不起來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行！”
晏清哈哈笑：“一般一般。”
磨磨蹭蹭過去十多分鐘，等情緒完全平復，葉昕和晏清才回到餐廳。
廳里氣氛熱烈，大伙兒喝酒喝得興起，早把剛才的意外忘記了，誰也沒提。
葉昕回到座位上，發現自己碟子裡多了幾隻剝好的大蝦。
晏清也看見了，對比葉昕，她碗裡空空啥也沒有，頓時心裡就不平衡了，拿筷子敲著碗沿，給葉昕遞過去一個眼神。
看你怎麼狡辯！
葉昕於是端起碗，作勢要把那幾隻蝦全倒給晏清。
身旁，白希音眯起眼，淡淡掃了眼晏清。
那一身寬鬆的小西裝看著扎眼。
晏清被眼刀颳了，感覺腦袋上懸了把劍，她背後毛毛的。
於是她護住自己的碗，抵著葉昕的胳膊拼命搖頭，拒絕得非常乾脆：“別別別，求你，我可不想得罪總監，回頭被穿小鞋。”
葉昕覺得，白希音真做得出來，這才作罷。
但她也不想吃白希音給她剝的蝦。
於是她把碟子推向白希音，讓服務生給她拿了一隻空的來。
接下來葉昕一門心思低頭吃飯，全程不看白希音，心不在焉戳碗裡的東西，感覺自己像個鬧彆扭的小朋友。
好不容易捱到飯局結束，葉昕拿了自己的包就走，她不準備等白希音了，反正白大老闆有錢，讓她自己打車。
所以，等白希音好不容易脫身，葉昕早跑沒影了。
“總監。”
白希音扭頭看向晏清：“有事？”
“嗯。”晏清點頭，“來跟您道個歉，順便想請您幫個忙。”
“你說。”
“這身衣服是葉組長的，我那套在她車上，聽葉組長說總監和她住一個小區，之後我把衣服換下來洗乾淨，想請您周末幫我把衣服還給葉組長。”
天氣轉涼，衣服比較厚，今晚洗了明天幹不了。
本來不用這麼繞彎子，下周上班晏清再還給葉昕也可以，但白希音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對晏清那點不明顯的芥蒂轉眼就消散了。
“行。”白希音爽快答應。
論為人處事，晏清甩葉昕那呆瓜好幾條街。
接她的車停到路邊，白希音拉開副駕坐進去，晏清掃了眼車標，心尖兒顫了顫。
車開走併入主路，晏清才回過神。
“葉昕這是撞了什麼大運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晏清仰天長嘆，感受到命運的參差，“嗚嗚嗚，有沒有富婆姐姐看看我，我也不想努力了！”
路邊忽然傳來女生清脆的嗓音：“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