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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人要各方面都獨立，才能更有底氣去說我愛這個人。

　　  我抓著妖妖的手，聲線發顫，幾乎想把自己的心都捧出來，好給妖妖看個徹底。

　　  「我不小了。不是真的小朋友，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我能為自己的話負責，能對你負責，也能…為我們的未來負責。」

　　  這話，像祈求，也像保證。

　　  妖妖怔了一瞬，眨了眨眼看我，歪了歪腦袋。

　　  「我知道啊。」

　　  她將我抱住，我臉上的眼淚蹭到了她溫暖的胸口，像是撞入了一團棉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知道什麼？

　　  我淚如雨下。

　　  你根本不知道這段感情，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別激動。」妖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搖了搖頭，像只不要臉的土撥鼠，努力把自己往妖妖懷裡藏，不想暴露這一刻的脆弱。

　　  妖妖無奈的笑了一下，揉了揉我腦袋。

　　  今天早上剛梳好的頭髮，現在肯定很亂了，是不是像個難看的小雞窩？

　　  我顧不上這些，我只是把自己剖開了，迫不及待想要一個承諾。

　　  於是仰起臉，臉上還帶著淚痕。

　　  「就是怕你離開，怕分手。」

　　  我咬了一下嘴唇，詫異自己竟然能這樣直白的把最後一層隱憂說出來。

　　  我難道真的瘋了嗎？

　　  是，我破罐子破摔了。

　　  我抱緊了妖妖，手指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占有欲極強，眼睛也緊緊盯著她。

　　  好像被纏人的小孩子纏得沒有辦法了，妖妖笑容很溫暖，手指替我輕輕擦去眼淚。

　　  視線落在我臉上，逡巡了片刻，搖了搖頭，又笑了。

　　  「其實我設想過，我們的婚禮。」

　　  就這一句，完全止住了我的眼淚。

　　  就連心跳都要完全停止，我身體戰慄，失神的望著她的唇。

　　  「…婚禮？」

　　  妖妖望著我的眼神，慢慢染上了憐惜，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是啊，你沒想過嗎？」

　　  「我不想在陸地上結婚，我希望能和你在熱氣球上，我們越飛越高，鮮花綁在上面，我們兩人穿的婚紗，會被高空的風吹起。可能會有一兩隻鳥飛過我們旁邊，把我們當成遷徙的同類。」

　　  我陷在了妖妖的描述里，心跳重新咚咚作響，快樂得快死掉。

　　  啊，神明，我真期待那樣的一刻。

　　  妖妖抱緊了我，手指落在我後腦勺上，安撫的摸了兩下。

　　  「你要明白一點，如果我不喜歡你，我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不要只相信你自己的愛，卻不相信我的。芊芊，那樣對我不公平，明白嗎？」

　　  「如果你看過《簡愛》，應該知道那句話——『我們的靈魂是平等的，就仿佛我們兩人穿過墳墓，站在上帝腳下，彼此平等。』」

　　  「如果你以前愛我，是因為妖妖歌手的身份，那麼從現在開始，試著忘記這一點。那只是我的職業，職業可能只是一層外衣。我的靈魂和你一樣，會孤獨，渴盼溫暖，渴望有人堅定不移的愛我。」

　　  「你是那個人。我很清楚。」

　　  妖妖看著我的眼神，溫柔到像星辰都落入了其中，我的心房被完全擊中。

　　  人生中頭一次，我幸福到心裡酸楚，想哭，卻不捨得掉眼淚，於是努力睜大眼睛，露出微笑。

　　  「所以，如果我的等待，如果讓你這麼不安。那，我們結婚吧？」

　　  妖妖湊過來，又吻了我一下，這次吻的是眼淚。

　　  我有那樣一種強烈的感覺，我正在被愛的人在乎著、寵溺著、憐惜著、心疼著。

　　  所有的不安，在此刻完全消失，只剩下整個天空的煙花。

　　  「好。」我鄭重的點頭，伸出手，將妖妖抱到懷裡，在將她完全抱住的時候，露出了笑。

　　  「我一定會給你那樣的婚禮。」

　　  *

　　  兩個月後。我的個人帳號，和妖妖的，聯動發了一個視頻。

　　  那是我們的婚紗照集錦。

　　  視頻的最後，是一封請柬。

　　  「你願意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我和妖妖會在約定的地點，等待那些隔著千山萬水跋涉而來的賓客們。

　　  沒有酒席，只有人手一瓶的香檳。

　　  只要你願意見證我們的愛情，就請喝下這瓶香檳。

　　  屆時，我會和我的新娘，登上漂亮的熱氣球，像比翼雙飛的鳥兒那樣於空中相會，交換誓言和吻。

　　  我很幸福。

　　  我也希望，所有來參加我和妖妖婚禮的賓客們，都能找到幸福。

　　  啊當然，我會做給你們看——愛妖妖，陪伴妖妖，守護妖妖到時間盡頭。

　　  我盯著視頻看的時候，妖妖忽然摟住我，蹭過來糾正我。

　　  「錯了，不只是你。還有我。」

　　  「愛是相互的，守護、陪伴也是相互的。」

　　  「所以，我也會同樣的愛你、守護你、陪伴你。小朋友。」

　　  妖妖衝著我wink.

　　  我沒忍住，又低頭去吻她，並順便拉上了窗簾。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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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這本書明明算我專欄里劇情線最簡單的一本了。但是寫到最後一章的時候，竟然淚目了。

　　  小鴨子芊芊，等到了白天鵝妖妖，一起在湖裡游泳，天空飛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