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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灰一身土的尚清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在種花啦……」
漠北君不置可否,一把將他從土裡拽了出來。
「我們去哪兒」尚清華邊蹦邊問。
「澡房。」漠北君面無表情。
「哦。」尚清華瞭然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蹲得太久了,尚清華沒蹦多久便感到腿腳發麻脫力,他剛想去抓住漠北君的手借點力,竟不料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一頭往漠北君身上砸去。
「啊!」尚清華大叫一聲,腦袋痛的簡直像是砸到了牆。
漠北君只好回過身來,彎腰將他打橫抱起,再一路往目的地走去。
浴桶滿上了熱水,侍從貼心將門關上走了。
「我們是要一起洗嗎?」尚清華視線在門和漠北君之間轉了轉,問道。
漠北君眉眼抽動,道:「我換衣服。」
尚清華一聽,兩眼放光,興致勃勃道:「那我能看嗎?」
漠北君:「……」
天色已暗,澡房內整整點了六盞燈燭,室內一片明亮,展望無遺。
漠北君從脫掉第一件外袍起,尚清華便趴在浴桶邊緣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那視線簡直像是巨獸生著倒刺的舌,恨不得化作做實體過來代他從頭到腳剝乾淨。
漠北君脫到只剩一條長褲時,實在忍不住了,轉身一掌把尚清華擱在桶沿的腦袋按進水裡去。
尚清華嗆了滿嘴水,浮出水面來,可憐巴巴地看著漠北君。「大王你不脫了嗎?」
漠北君:「…………不了。」
尚清華看了看漠北君的長褲,失望道:「那好吧。」
「……」
漠北君赤著上身,問道:「你真的很想看」
尚清華莫名一驚,忙道:「沒有沒有……不想!」
漠北君微抬首,冷冷哼了一聲。
尚清華「呵呵呵」乾笑。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水流嘩啦一聲,尚清華整個人被漠北君從浴桶中一把拽起,濺起大片水花。
尚清華還什麼都沒穿,嗷嗷大叫,一下慌了起來:「大王你要幹嘛?!……」
漠北君扯過一旁一件嶄新的外袍將尚清華裹住,抱起他便一腳踹開房門走了出去。
天氣寒冷且已入夜,尚清華從出澡房的那一刻起便冷得全身發抖。
媽啊——他還是光著的啊!
寢室的門同樣被一腳暴力踹開,漠北君赤著上身大步踏進來。
尚清華被一把摔在榻上,正滿眼星星亂轉間,他看見漠北君反手關上了門向他走近。
臥槽!
情況好像不太妙啊……尚清華腦袋上的紅色警鈴咿唔作響,當即挺身而起就抓著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密不透風。同時加持鬼哭狼嚎的抗議:「別別別……大王息怒啊——有話好好說————」
漠北君幾步上前,抬手就掀掉了尚清華的被子。
「……」尚清華又抓起外袍抱著,絕望地嚶嚶:「咱能有話好好說嗎……」
漠北君一膝跪在榻上,一把將尚清華推倒,冷聲道:「你想說什麼」
尚清華立即舉手道:「可不可以別動粗」
漠北君一臉冷漠:「不可以。」
尚清華:「………………」
漠北君將尚清華死死抱著的外袍一併扯去,沉聲道:「你知道錯什麼了?」
尚清華淚眼汪汪「啊」了一聲。
漠北君一個揚眉,兩指強勢地鉗起他的下頜,沉聲道:「你錯在了無故撩火,懂了嗎?」
「…………啊?」尚清華實在一言難盡,「那您洗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不,」漠北君咬牙,「你來抵即可。」
尚清華:「………………」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炬曉十一
這是個少兒不宜的一章,我想把它刪掉,然後發現手機版J好像刪不了。J一直發信息來讓我把它改過審,我也知道這不可能,又覺得寫得也實在辣眼睛。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大家不要生氣喔,我們要健康成長。
炬曉十二
自打那天后,尚清華就拒絕和漠北君有任何接觸——拒絕牽手手、拒絕抱抱、拒絕親親、拒絕同床共枕!
態度之堅決,意志之堅定,讓本來就隱約感覺到自己做錯事了的漠北君也不敢輕易違背他的意願。
門外,漠北君:「我幫你上藥。」
門內,尚清華語氣平淡:「不用了,我自己夠得著。」
門外:「……」
漠北君難得有煩惱的時候,又道:「你先開門。」
尚清華也是難得的任性,道:「不要。」
「……這個藥好得快,你先開門。」漠北君強忍住踹門的衝動。
門內沉默了會,接著傳來尚清華的聲音,「不要。」
漠北君:「……」
就在漠北君打算踹門的時候,門扉輕輕拉開了一條縫,尚清華在這條縫裡露出半張臉,
「藥呢?」
漠北君把藥遞了過去。
「砰!」
差點被撞到鼻子的漠北君:「…………」
他有那麼可怕嗎???!
————
換做是誰一天到晚被拒之門外都忍不住會鬱悶,漠北君也不例外。
而且一個人有一個人解決鬱悶的方式,漠北君同樣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