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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華隔著衣料貼在漠北君身前,感受到了漠北君沉穩之中帶著些急促的心跳,他微低下頭埋在漠北君的肩膀上,沉吟了一會,道:
「我……也喜歡你。」
炬曉八
輕紗淺幔掩映間,人影纏曳。
華麗的大床中不時傳來一聲「嘶……」的吸氣聲。
……
「輕輕……輕點大王,我會死的!」
「閉嘴,趴好。」
「……嗷!」
「……」
尚清華背部幾道長長的傷縱橫交錯,身體僵直的趴在床上,倆眼瞪著藥罐,一臉的生無可戀。
漠北君正神色專注的一手拿著布巾一手拿著藥罐為他處理傷口。
尚清華有氣無力地側過半邊臉,有氣無力地說:「大王,誰教的你上藥的時候還帶用手摁的啊?」
漠北君低頭冷冷的注視他。
尚清華不為所動:「摁就摁了,您能別邊搓傷口邊撒藥嗎?還有您那個手勁能不能小……」
「閉嘴!」漠北君低聲喝道。
「……」尚清華睜大眼,無辜的看著他。
漠北君緘默無言片刻,道:「你忍著點。」
尚清華內心哈哈哈瘋狂大笑,一臉忍到內傷的表情:「好。」
————
自上次因救駕負傷(反正他受傷就是因為漠北君!)身懷功勞之後,尚清華就得到了格外的優待。
具體如下:
尚清華十分不好意思:「那個,大王,你的床能借我躺幾天不?」
言外之意—額現在重傷在負,行動不便吶吶吶!求關照!
漠北君側坐在榻旁,說了一句說讓尚清華感激到痛哭流涕的話,
「我的床就是你的床,毋須言借。」
尚清華看著漠北君的側臉愣了片刻,一時難言五味陳雜。
這一股不知從何升起的激動勁,使尚清華從床上猛的跳了起來並一把撲倒了漠北君,看著漠北君一臉懵的躺在自己身下,尚清華忽然又惡向膽邊生。
他頗為邪氣地笑了笑,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漠北君的下巴,一點點湊近:「美人,從了爺吧?」
(當然,以上所述為不可能事件。)
漠北君聞言,臉當場黑了下來,嘴唇微抿。
尚清華一看,頓時神智回歸,立馬鬆手退後,連連道錯期期艾艾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冷靜啊冷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漠北君撐起身來,一點一點把尚清華壓到床角的位置,面無表情地問:「那你說,什麼意思?」
尚清華抱膝:「……」
「我……我……我……」其實?
尚清華滿腦子還在飛速的組織著說辭,漠北君卻已經不由分說地咬上了口。
…………這魔絕對不是冰屬性,而是狗屬性!
漫長的XX之後(。。。
「嘶……」尚清華又用手指碰了碰了嘴角,忍無可忍道:「咱能不咬嗎?大王您屬狗的麼?」
漠北君靜靜看著他,伸手捏了捏尚清華臉,「很疼?」
尚清華內心白了漠北君一眼,「疼啊!疼死了!」
漠北君一手把尚清華攬入懷裡,很冷靜地道,
「那我以後輕點咬。」
「……」
炬曉九
北疆南部一座華麗的小府邸中……
尚清華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向外伸出一隻手,在枕頭裡憋出一聲悶悶的呻/吟:「大王……」
漠北君就在床邊,正往身上披著外衣,聞言,握住了尚清華伸出去的那隻手,道:「怎麼了?」
尚清華悶悶的聲音從枕頭中傳出來:「疼……」
「傷口疼?」漠北君扳著尚清華的肩膀,試著想把他從枕頭裡翻出來。
「哎哎哎……別別別、別動疼啊!」
漠北君停住動作,道:「那你想怎樣?」
這句話乍聽好像有點上火的樣子,但語氣卻無波無瀾,清冷如常。其實漠北君事實上只是想表達他的字面意思而已。
「你就背我出去透透氣,賞賞景唄。」尚清華也明白,所以毫無心理壓力。
按理說這點傷斷不會影響到飛機聚聚的行動能力。但他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有人慣著干哈子委屈自個兒,你說是不?
漠北君便將尚清華橫抱了起來。
尚清華美滋滋的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掛在漠北君身上。
「現在的日子真好啊~啊~啊~,上不用跑腿打雜~下不用家政沙包,睜眼有帥哥養眼,閉眼有帥哥暖床,小日子簡直不要太滋潤吶,人生簡直不要太美滿啊!」尚清華將自己編的曲子在心中高歌的一番,繼續快樂的冒泡泡。
漠北君將尚清華抱著走進了府邸的後院。庭院是按人界的建築風格建造的,有一方小涼亭。旁邊植著一棵枝幹稀稀拉拉,樹葉也同樣稀少的大樹。
他們在小涼亭中坐下。
當然,尚清華還是掛在漠北君身上的,而且趴得更舒服了/(=ω=)/
漠北君對尚清華現下這樣的姿勢似乎並沒有什麼意見,緊緊的攬著尚清華的腰,反到心情不錯的樣子。
尚清華坐在漠北君的腿上,下巴往漠北君肩膀上擱,眼睛輕眯著。
抬眼便是那顆大樹稀稀拉拉的枝幹。
景不應情……尚清華不由得想起了人界的山清水秀來,話說魔界真的很(鳥不拉屎)貧瘠啊,樹都養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