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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華一抽打一個嗝哭喪著臉,「大王……」
漠北君眉頭一皺,又堵住了他的嘴——下半句的拒絕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峰主大人永遠都是只能英勇無畏三秒鐘,並且慫骨不屈,在漠北君這樣可怕的氣勢威脅下——可憐的只剩下哭唧唧的份了。
漠北君的興致被不識趣的店小二一擾,其實也有的些缺缺了,但主要還是尚清華的抗拒讓他氣不能惱不能的很是不爽……
都是那群廢物!
漠北君陰著一張臉給整個客棧的人狠狠地記了一筆。
……
最終還是沒能吃成。
興致被擾的漠北領主看著一整個耷拉著腦袋哭哭啼啼的尚清華,實在下不去手了。
眼不見心不煩,領主大人乾脆甩手走人了,免得控制不住自己。
尚清華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一個,望了望門口,大鬆一口氣。
有驚無險躲過一劫,他對店小二簡直感激不盡,如果不是行動不便他一定當面道謝!
……
結果漠北君不動聲色地憋著一腔屈火第二天就選好了地址買下一座臨山靠水的豪宅——其實並沒有什麼難度,只要你有錢。
尚清華悲哀的抱了抱被子,默默的估摸著自己的「傷勢」痊癒得如何了。
漠北君則很有閒情逸緻地指揮一干小廝收拾臨時購置打算用作一次性賓館的豪宅。
而後好整以暇對仍「抱病」榻中的尚清華隱晦地表示——欠下的,他還是會連本帶利一樣一樣討回來。
尚清華:「……」
「咳咳……」尚清華佯作虛弱不堪地咳了幾聲,眼瞼里若含水光,在用生命淋漓盡致地詮釋什麼叫做「蒲柳之姿,弱不禁風」。
「……大王,我……」腎虛這個藉口他有點說不出口啊,而且他家大王也不一定能理解,但實話實說菊花疼……尚清華摸了摸自己的臉皮,難過地意識到自己不配擁有這個東西,最後還是折中了一下,
「我……咳……最近感覺……咳咳……周身不適、體虛力乏……嗯」詞窮的飛機菊苣翻起眼皮想了一下,無縫接道:「嗯……可能要好一陣子不能做劇烈運動了……大王您……能不能先委屈一下?」
仍屈著一把火的漠北君冷眼旁觀他的委婉暗示,面無表情充耳不聞,替尚清華抻了抻被角,用冷冰冰的語氣道:「好好休息。」
尚清華心想這還不如換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呢。
無奈歸無奈,賣慘不行他還能扯淡,尚清華清了清喉嚨,虛弱中仍不忘帶著誠懇道:「大王您這樣不聽忠諫是不對的,您想想啊,我不像您那樣體質強大性能優良,萬一折騰出個好歹來怎麼辦啊?您說是不是?……我還要追隨您一生一世呢!所以啊大王凡事三四而後行呀!……」
漠北君難以自抑地揉了揉太陽穴,倚著床柱看著尚清華那翻飛不休的嘴皮子,仿佛有點頭疼。
尚清華連珠炮似的喋喋不休,繼續耐心勸導:「衝動是魔鬼,我們得謹慎考慮呀要是我……咳咳……雖然我很抗打可是搞不好是後遺症沒出來呢!真的鬧了什麼時候毛病我不是怕我的身體不行了,我怕的是不能照顧您陪著您了呀!我還想陪你一起……唔……」
啊,終於安靜了。
尚清華很不服氣,眉頭緊蹙表示他的不滿,雙手推拒著漠北君傾壓過來的身體妄想能掙到一點自由。
一言不合就賭嘴,這是逃避,逃避啊大王你知道不?!
漠北君心滿意足地消滅了「小倉鼠」的嘰咕亂叫,鉗著懷裡人的腰,肆意地在熟悉而溫熱的唇齒間掠奪流連……而才睜開眼,就看到了尚清華因為不滿而緊的眉宇,哪怕被壓制,瞪他瞪得也毫不含糊。
漠北君當然不怕他,不僅不怕,還變本加厲地捏起了尚清華的下顎,一路從嘴角親到側頸下面去,很不老實的留下了一排排牙印。
尚清華:「……」
他是不是太縱容漠北君了?
他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不,他不該有勇氣想到翻身這種東西。
床帳被拽得鋪天蓋地垂下,不懷好意的魔終於露出了他隱藏已久的森森獠牙。
……(此處省略1000字)
豪宅甫一安置好的第一天晚,便不安定地升起了鬧騰不休的裊裊余煙。
實在是不幸,我們偉大的飛機菊苣壯烈「犧牲」了!
——
人界的東西果然不管是什麼都比魔界的豪那麼一點,豪宅理所應當的在晨曦一線的魚肚白中醒過來,便宜不要錢,買一送一還伴著山間草木的清香和婉轉的鳥啼——人間美好的一天正式開始。
尚清華艱難地在太陽曬屁`股的點上醒了,一口久久卡住的氣還沒能嘆出來——眼角黑色身影一閃。
正面朝下趴在被子裡的尚清華:「……」
這簡直就是個噩夢。
一雙有力而又不容分說的手順著他的腰脊把他抱了起來,漠北君那張似乎總是冷淡的帥臉上出現了凡是正常人都能一眼看出來的柔情,哪怕十分十分的淺。
尚清華不出意料的看呆了。
然而轉念一想,尚清華又出離的憤怒了。
這叫什麼?
嗯?
叫什麼?
得了便宜就賣乖!
「賣乖」的漠北君貼心的為尚清華穿好了衣服,貼心的問道:「怎麼樣?有哪兒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