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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什麼時候······」
「叫他們先不要急,先重點盯梢那個干柿鬼鮫······還有,佐助說雨之國那邊可能有問題,很有可能和那個宇智波的勢力有關。」
「你就那麼信任那個佐助?」曼迪昂起頭想要看看琥珀的表情,卻只望見了光潔的下巴。
「為什麼不?」琥珀神色輕鬆感受著身邊的熱鬧。
「那也是個宇智波鼬!」曼迪的精神波當然不可能會有語調了,但是卻比聲音更好地傳達了他的態度。
琥珀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呆呆回道:「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大了去了!」恨鐵不成鋼的曼迪忍不住在琥珀的胸前扒拉了一爪子,「自來宇智波一族常出瘋子,誰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佐助會不會看你一個不順眼反水?」
「嘛······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琥珀有點哭笑不得,「佐助人很好的。」
突然一個繪有蔓菁的玻璃風鈴出現在眼前,打斷了琥珀和曼迪在心海內的交流。
美妙的叮呤聲在如此喧鬧的慶典背景下隱隱約約如清風入耳,卻是玩得正開心的山室千繪,她懷裡還抱著一紙袋的草莓大福。
插pter 10
「喏,送給你。」千繪又搖了搖那隻風鈴,這一次叮呤聲更清晰了。
吹制這隻玻璃風鈴的人手藝挺好的,雖然畫功略顯粗糙,不足以配上鈴音,也是一件優秀的小玩意了,琥珀想。
他懷裡的曼迪本來還想再打蠢主人一爪子的,卻忍不住伸掌想要碰一碰那個風鈴。深藍類黑的眼珠子內含碎星子,生得漂亮極了,此時盯著那隻玻璃風鈴一眨不眨,不自覺伸出的前掌就那麼支棱著。
千繪頭一次看到曼迪這樣不矜持的模樣,私心裡以為大概貓類就是忍不住毛球和鈴鐺的誘惑吧。
她立馬用風鈴下部細管墜著的短冊去撩撥曼迪。
平時一直很高冷的曼迪也真的兩顆眼珠子專注地盯著風鈴的方位,恨不得兩隻前掌都伸了出去夠那隻動來動去還一直叮鈴叮呤的小東西。
白鳥佐紀也只是含笑看著曼迪被千繪逗弄並不阻止,大概也覺得曼迪平常實在是太不理會千繪內心的一片火熱了。
「蠢貓。」
這一聲在曼迪心海里響起,驚得他立馬豎起耳朵呈警惕狀。
那小東西卻還在眼前晃來晃去,耳內聽到的也全是那東西叮呤來叮呤去的。稍稍抽空瞟了一眼無良主人,嗯,面無表情。然後就忘掉了剛剛的小小驚嚇,又投入到下一輪的被逗活動中去了。
接下來就是熱熱鬧鬧的夜間遊行了。
「真像是百鬼夜行啊!」戴著鬼面具抱著美貓的千繪感嘆道。
沒錯,堅持不懈愛的抱抱的千繪小姐終於在今天撩到了高冷的曼迪,而美貓曼迪看在玻璃風鈴的面子上,決定大發慈悲犒賞一下這位虔誠的臣民。
看到曼迪那麼喜歡,白鳥佐紀也去買了一個陶瓷風鈴,吹成白瓷小茶壺的形狀,繪著類似青花的紋樣,和千繪的蔓菁風鈴一起送給了曼迪。
琥珀同樣挑了三個,送給千繪的是全透明繪淡粉色櫻花的,送給白鳥老師的是反扣類缽形鐵鑄風鈴,自己則留了一個玻璃制的,繪有紅黑兩色金魚。
「中御門sama~我也想要那隻金魚的!金魚的!金魚的!」大姐大千繪的形象在琥珀小夥伴面前早幾年就崩毀了,這會兒撒嬌毫無壓力。
「千繪醬今天的浴衣上也是金魚啊,這是真愛喲。」白鳥老師捂嘴笑著說。
「不可以,這只是我的。」琥珀小先生一點禮讓女孩子的想法都沒有。
「中御門sama!」千繪不依不舍。
「你已經把要送給我的蔓菁風鈴轉手給了那隻蠢貓,所以這隻金魚的不能給你。」他一本正經說著醋話。
「你居然吃一隻貓的醋,真的是,」千繪突然羞紅了臉,「沒想到大人您是如此的在乎小女子啊······這實在是太令人難為情了······不過您一定要堅持的話,我就大方的恩准您的追求了!」
曼迪原本安靜地蹲在千繪懷裡,前掌將今晚繳獲的兩隻風鈴攏在胸前。看到琥珀拒絕將金魚風鈴送給千繪,也只是以貓陛下的鄙視嫌棄一下蠢主人厚臉皮。此時又看到拖著貓陛下御體的移動·千繪·車馬如此發春,立馬拋棄她,決定到在場唯一的正常人那去。
「啊拉,今天還真是榮幸!」白鳥接住跳到她懷裡的曼迪。
「曼迪醬!」回神的千繪一臉被拋棄的樣子。
走走鬧鬧就到了大場,正是一處視野相當開闊的大廣場,場中心是臨時搭建的有幾層高的神樂殿。
一層高台中是正在進行「七川聚福」,每一位巫女著祭祀用印有鶴松紋的千早,頭上帶花簪子和金冠,手持綁有神樂鈴的金銀扇,通過供獻舞來祈禱招福。
伴奏的卻在二層高台上,中間一人立著,按節奏敲打著樂太鼓,四周端坐的敲的是締太鼓。
環繞神樂殿四周,黑壓壓都是在觀禮的民眾。
「啊,真好看。」
「誒,怎麼把燈都滅了?」
嘭,嘭,嘭——夜空中乍然開出燦爛的花來。
「已經開始了嗎?」
「今年這麼早啊。」
「怎麼提前這麼多?往年都是在『七川聚福』結束之後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