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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佐助一愣,被說中了。躲在他身後的琥珀也同樣一怔:他是在說我嗎?
那人不等他們反應,朝向兩人穩穩抬起左臂,做出要取什麼東西的手勢,下一刻隨著他手掌握拳,佐助還有琥珀都明顯聽到傳自自身左眼的「嗑」、「嗑」開鎖一般的聲響。映在「佐助」眼裡,佐助的左眼表層突然顯現一如四像封印的渦輪狀金屬封印,隨著「嗑」聲自外而內一周一周打開了禁錮這隻眼睛的封印。
小心拽著佐助衣褲的琥珀左眼卻是相反,好似佐助眼中的封印一層一層加諸其上,最後形成了年輪狀而不是里外圈相連的漩渦。
「欸?!」待一切停止,琥珀試探著撫摸突發狀況的左眼,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唯有低頭看到水面映出的景象時嚇了一跳,無措中他輕扯了兩下佐助的衣角。
這時的佐助自己也正在體會左眼上發生的不尋常,根本沒注意到琥珀叫他。
喚不著小夥伴的琥珀探出身子,去看那個怎麼看怎麼有股熟悉感的陌生人。
「佐助」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朝他微微一笑,嘴唇翕動,無聲說了句什麼。
終於回神的佐助狠狠一皺眉就要發作,那位「佐助」卻像是已經等不及了,「記得要多陪陪莎拉娜!」一句話了,在佐助問出其他問題之前縱深而起,全身猶如鳳凰浴-火般帶著耀眼卻不灼人的光芒俯衝撞入了佐助的胸膛。
這氣勢太過迷人,琥珀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小夥伴的胸口,遺留的點點碎星久久才散。
「佐助,他不見了······」胸腔里的心臟一拍漏跳,隨後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他甚至能感知到其中的血流鼓動,瓣膜翕合。
那瞬間,節分大會的煙火在腦中炸起,餘韻未消,耳中如黃金瀑布傾瀉而下的雷聲轟鳴。
頭皮在發麻,震響的耳鳴經久不散。
先一步回神的佐助看到琥珀神志迷茫,急忙要搖醒他。
「琥珀······琥珀······琥珀······」
在一聲又一聲堅持不懈的呼喚以及劇烈搖晃下,自心旌動搖恢復的琥珀一眼就對上了一雙飽含關心的眼睛,瞬間與消失的陌生人面容重合。
佐助眼看著他自脖頸根處迅速蔓延而上的粉色和紅得要冒煙的雙頰,越發焦急了,「生病了嗎?還是被剛剛的精神波衝擊到了?」
「沒······沒事······」簡短的一句回應說得含含糊糊的,也不怪琥珀,他還在恍惚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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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觀戰的白鳥佐紀已經先一步跳上了一處屋頂。
圍剿大部隊的負責人吼破了嗓子也沒能召喚回逃跑的那些人,而且接下來寒水也攻占到他附近了,無奈只好同樣選擇一處屋頂跳了上去。
目前為止,寒水還在全力覆蓋地面部分,沒有發展成向街道兩側的房屋牆壁攀爬。於是,發現這種情況並且還沒有被纏住的忍者都跳上了屋頂,看著場下曾經的同伴一個個逐漸被寒水侵襲了大半身體,掌握不了平衡趴倒在地上,剩下部分身體奮力掙扎也逃不過寒水毫不停歇的進攻。
直到頭部也被寒水覆蓋,聲嘶力竭的呼救聲逐漸變得微弱,最後悄無聲息了。
幸運逃離的忍者們看著場下曾經的同伴蠟像一樣睜著眼睛、張著嘴,保留了生前的一切,沒有受到任何身體表面上的傷害就這麼被「凍死」了。
如果他們下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凍死」的人眼球都變得灰白了。
白鳥佐紀緊鎖眉頭質問身邊的負責人,「這是怎麼回事?」
負責人也很無語,「我哪裡知道!」
圍剿中御門的計劃被迫終止,就因為者來的莫名其妙的不明液體。是的,白鳥佐紀的想法還有小宮山的增援部隊接到的命令都是直接在這場抓捕中殺死中御門琥珀。大名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他活下來,不過是礙於長老團的堅持;白鳥佐紀則是搭上了自稱為「斑」的人,她贊同他的「月之眼計劃」,那麼中御門琥珀就不用活著了,而是應該給可憐的中御門雅也大人獻祭······
霸道的寒水逼停了圍攻部隊的攻擊,卻在碰到千繪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繞過了她,向著別處進發。
反應過來的千繪雖然沒有受傷,也趕忙離寒水更遠一點,手上解決了最後一個連逃命都不著急專注於任務的墮雲,她和再不斬打了個眼色:正是突圍的好時機。
然而他們轉頭看向主力之一的佐助,這傢伙當著兩人的面突然失去意識,連帶肩上的琥珀也要摔到地上。
實在無法,千繪背著琥珀,再不斬則肌肉賁張地扛起了佐助,負重的兩人縱身一跳上了另一邊的房頂。
這邊的敵人較少,他們沒費什麼大功夫就突破了阻攔,迅速消失在正在組織人追蹤的白鳥佐紀眼前。
「該死!」白鳥佐紀罵了一句之後恨恨咬住下唇,直至嘴唇被咬破流下血來才感覺好一點。
負責人也覺得麻煩,費了那麼多功夫折了那麼多精英還沒有抓到人,回去以後自己要受罰不說,降級也是一定的了。還有後面來幫忙的那個人,一定是五代身邊據說出任去了的再不斬了,這個消息說不定能留自己一命。
最後看了一眼有要爬牆趨勢的寒水,吩咐眾人跟著自己回去復命。
插pter 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