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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似珍寶,亦似畢生仇恨之所在。
小女孩蒼白脆弱,瘦如柴骨,渾不在意己身險境。
啪——啪——啪!
有節奏的拍掌聲乍然傳來。
「喔呀——這不是出生高貴、聲名顯赫的大名夫人麼?怎麼落入如此境地……」來人口吐憐惜憫然的話語,卻微笑得好似玩弄眾生的魔王之子。
自凌-亂的一頭枯草中抬起的,是一雙早已失卻溫柔的乾澀魚眼,無神,麻木。
誰知來人的微笑瞬間凝滯,突然憤怒地開始對於育子夫人的責打。
撕扯,捶打,破口唾罵。
瘋子才會行使的刑罰。
破絮般的育子夫人在這般打罵之下卻始終沒有鬆開掐著女孩的枯槁雙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御門遙人在育子夫人尖戾的狂笑下愈發憤恨,下手越來越重。
「我讓你笑我……我讓你笑我……日下部該死,一條該死,你們小宮山更該死!」
目眥欲裂。
「哈哈,哈哈……日下部……小宮山,咳——」猛然啐出一口血來,育子的眼神反而熾-熱起來,「該死……都該死……都該死!」
仍嫌不夠解氣,遙人再不顧忌腳上白襪是否能保持潔淨,一下又一下高高抬起,又死死了下去。
嫉恨蒙住了他的雙眼,遮擋了他的雙耳。
逐漸的,進氣不及出氣多日下部育子斷續道出了最後之言,「我們……都該死……冒牌……貨……也該死……」
斷氣的育子身上唯有餘溫,手勁卻一時沒有泄,被死掐住的女孩仍不能鬆脫。
喘著粗氣的中御門遙人釋放了暴力,扶著腰拍了拍褲擺,因白襪上黏著的血跡輕「嘖」一聲。
抬起頭來,見得如此情形卻一瞬氣消。
「餵——可憐的公主殿下……這大概就是你的惡魔母親留下的唯一溫情了吧?哈!」
說完連自己都笑了。
最後掃視了一眼從頭至尾不曾出聲,更不曾變換表情的「木頭」女孩,載著滿心愉悅轉身離去。
在踏出大名府前的最後一步,對守在門側的一名墮雲輕描淡寫吩咐道,「大名府人受不住獨自一人的孤寂,已然去了——進去收拾了吧。」
被囑咐的墮雲怔然,望著那位大人遠去的背影下一瞬嚴謹立正,「是!」
最後的……溫情嗎?
除了兩臂再無一絲傷痕的日下部沙里菜合上雙眼,與母親的懷抱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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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雨,雷鳴轟隆聲不絕於耳。
「宇智波鼬那邊沒辦法動手。」一頭刺蝟銀髮,夾著漏趾涼拖,自來也兩頰暈紅醉醺醺道。
「出什麼事了嗎?」
「啊——好像是被-干柿鬼鮫盯死了。」
青春無敵、風情萬種的五代火影皺緊眉頭,「被發現了……嗎?」
自來也手捏酒瓶子正向嘴裡傾倒,聞言一挑眉。他不緊不慢咽下口中近乎寡淡的酒水,渾不在意捏了袖子擦嘴,繼而道:「哼……他那樣子,最開始就被察覺到了吧……這些年能夠在曉裡面平安無事地呆著也是有原因的……」
「和……『斑』的交易?」眉頭愈發蹙緊,簡直能夾死蚊子。
「大概,村子裡不是沒有收到過線報麼?」
「三代……」
「餵——」自來也突然搶話,沒叫綱手繼續揣測下去,「三代老頭確實知情,但是和宇智波鼬保持聯繫,甚至與『曉』有聯絡的,」捏著酒瓶的手伸出一指晃晃村東頭的樹林,「應該是那位。」
綱手的視線隨之望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怔怔道:「志村團藏。」
淅瀝瀝的大雨滂沱而下,兩位年過半百的老頭老太太具有年齡欺詐性的臉於一道閃電下晃眼而過。
大陸近海,霧隱村的天氣也不甚晴朗。
「好久沒遇到過這種天氣了,」架著眼鏡望向窗外,長十郎感嘆著,「自從搬來波之國,霧裡島都有些名不副實。」
「長十郎,」青的板正吐詞傳到耳邊,「任務繁重。」
被叫到的長十郎紅著臉靦腆回身應話,趕忙開了窗子,「我這就過來。」
忙得飛起的照美冥笑笑,「(曉在)川之國的據點已經被搗毀,稍微放鬆一下沒事的。」
長十郎更加像一隻熟透的蝦,小媳婦似的跑回來喏喏坐下,繼續先前的工作。
前往水之國的輝夜一行仍舊聯繫不上,那邊海岸封鎖愈加嚴苛,霧隱村想要派遣善潛伏的忍者探查都不可為。
好在在曉的威脅之下,各國及附屬忍者村已經達成重要聯盟,目前前線傳回來的消息是,不死二人組的伏擊順利完成,角都和飛段兩人已絞殺。
原隸屬曉組織的迪達拉與蠍早已脫離,在搗毀川之國據點行動中甚至有對聯軍的輔助行為——當然,對於這兩位危險分子而言只是和曉不對付。
長門、小南現為雨之國忍者代表,為友方,據說還是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帶出來的徒弟,除其他小國外,與火之國的木葉亦取得了緊密聯繫。
宇智波鼬已經被公開,為木葉臥底。
那麼,就只剩下了干柿鬼鮫,白鳥佐紀,行蹤詭秘的蕨類人,以及,自稱為「斑」的男人。
然而在突襲了雨隱村之後,忍者聯軍搗毀了曉在各處大大小小的據點不下百處,川之國荒漠岩陣只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