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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太專注於自己身體的變化了,回應大蛇丸大人時稍有延遲,隨後就像他們來之前一樣靜靜躺在手術台上。
佐助囑咐完即轉身就要離開,經過藥師兜身邊時看了他一眼示意跟上來。
長得幾乎不可見盡頭,上下左右都繪滿了螺旋狀干擾查克拉的紋路,佐助腳下踩的木屐聲在這處靜謐的走道里嗒嗒嗒響著。
「其實我可以查看一下君麻呂的恢復情況。」兜跟在他身後半個身位的距離。
「不用,」他繼續向前目的明確地走著,「這樣都活不下來也就沒有什麼用了。」
從轉生儀式出來,他的語調一直很平靜,靜到冷漠的地步。
兜感覺自己還不能很好揣摩他的心思,推了推下滑的鏡片輕聲問:「那麼,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呢?」
「水月、香燐,還有重吾——這些你都能找到吧?」
他突然停下,兜差點就來不及收腳撞在前面這人對於成年人來說還很纖弱的背上,好容易整理好自己,回話裡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小心翼翼:「您現在要找他們嗎?」
兜又開始疑惑了,這個人究竟是誰——如果是宇智波佐助,他怎麼會對他們手下的人這麼熟悉?如果是大蛇丸大人,他的態度也未免太奇怪了。
難道轉生儀式出問題大蛇丸大人失去記憶,或者佐助的意識還沒有完全被吞噬?
不,不會,這樣的想像簡直是在侮辱他身為醫療忍者的專業性,而且從直覺上講,不管他是誰,這個人一定不是大蛇丸大人。
「告訴我他們所在的地點。」佐助這才轉回身看著兜。
從預言碎片得到的信息是,他要找的三個人中水月應該正好在這個據點,香磷還有重吾一個在南方據點一個在北方據點。
但問題是現在是三年前,他不能確定幾人是否剛好已經位於這幾個地方了。
運氣很好,水月確實就在這個據點裡,同時還有重吾。
結合預言碎片來看,重吾可能是在君麻呂死後才轉移到北方據點的。香燐卻已經在南方據點了,只是這個年紀還沒有成為據點負責人,僅僅是輔助看守。
「您可能沒注意,香磷是參加了這次的中忍考試才過來投靠的,我們看中了她的感知能力所以將她放在了南方據點,再成長几年可能就是那邊的負責人了。」
在和佐助對話時兜一直在避免提到大蛇丸大人,所以多是用「我們」什麼的模糊一下。
他不知道,佐助其實不怎麼在意這個,但是看他現在這么小心應付的樣子也就懶得提醒了。
預言碎片自中忍考試之後就不再繼續,沒辦法知道後續發展也就不清楚這個藥師兜是個什麼角色。
在他看來這個藥師兜也不是什麼純良人物,能作為大蛇丸的左右手能力肯定不差,思想理念什麼的估計也是和大蛇丸一系的,絕不會那麼早死就此退出歷史的舞台。
「知道了。」
簡短回應以後兩人拐進了一間房。
這個據點的所有房間都長得差不多,從外面看也沒什麼大差別,如果不是兜作指引,他知道大概方位卻不會知道是哪一間就只能暴力破壞。
「就是這個了,我的得意之作。」兜看著面前的豎式營養罐略帶自豪的說著。
進來就發現這一間房出奇的大,裡面擺滿了這種充滿營養液的培養罐,罐子裡卻看不到實驗體,更別說什麼人影了。
佐助卻猜到了什麼。
琥珀和他說過,水之國鬼燈一族在動亂期間和大蛇丸頻繁接觸,四代水影作為傀儡上台以後這一族的人更是一個接一個地失蹤或者死亡。
其中他要找的鬼燈水月是這一代鬼燈族長的小兒子,擁有和他哥哥天才鬼燈滿月不相上下的出眾天賦,也一樣從暮水島上消失。
水月的身份算貴重了,當時的霧隱村仍在面具男的把持下所以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月失蹤這件事也就被放下了。
也即是說,這些看起來什麼都沒裝的培養罐里,很有可能都是失蹤的鬼燈一族的人。
「其他的呢?」佐助細細看著面前裝著水月的營養罐。
兜習慣性用推眼鏡來掩藏當下眼神里所包含的情緒:「啊——您說的那些······不過都是些失敗品,這一期工程結束後就要拿去銷毀的。」
「是嗎?」佐助的面部表情沒什麼變化,「那就這樣吧。」
說著在布流劍里注入雷屬性查克拉,千鳥刃嘩啦一聲橫刀切了培養罐,高勢能的營養液找到了缺口毫不猶豫噴涌而出。
是的,他已經在兜的指引下拿到了大蛇丸珍藏的布都御魂——布流劍。
涌瀉至地面的水流中化出了一個白髮裸-男。
糾集無意識的水體逐漸給他塑起了臂膀、軀幹以及下肢,肌肉線條分明的脊背上濃稠的營養液液滴凝結垂掛。
「終於出來了。」說話的同時自地上那灘水中站起,口中鋸齒狀尖牙若隱若現,高純度紫瞳一下子定在佐助身上:「你是······大蛇丸?」
他看到這個人身邊的藥師兜。
「我名宇智波佐助,以後就是你們的頭了。」佐助的酷冷帥作風一如既往。
藥師兜一驚,隨後挑起右嘴角詭秘一笑,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果然。
「接著去找重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