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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去了理髮店,正好看到理髮師一剪刀下去,鉑金小辮就少了一小束。
因為琥珀要求,檯面上還專門放了個小盒用來收集剪下的頭髮,其實他不說理髮師也不會亂扔他的頭髮的。
琥珀頭擺正了不敢亂動,從鏡子裡瞄著佐助的身影於是眯著眼朝他笑,異色的眼珠子明亮亮的,右頰的酒窩甜得晃眼睛。
佐助心裡一動,拿過裝頭髮的塑料盒來伸出指頭摸了摸裡面的髮絲,他其實不希望琥珀把頭髮剪了。
琥珀的頭髮雖然細軟,但是順滑乾淨,半點不毛躁,老人家的話里這樣的孩子心也柔軟。
這幾年長大,佐助的面部表情就越少,實際上還是傲嬌的,只是不像小時候那麼任性,這樣說也不對,認死理大概是宇智波的家傳基因。
實力強大又偏執,這對於外人來說是很可怕的,要麼出偉人,要麼出變-態——鬼燈家的獨苗苗水月這樣評價。
偉人是自我犧牲類的偉人,變-態是一條道走到黑還覺得自己沒錯的變-態。
當然更多的時候是介於兩者之間。
琥珀給小隊起名輝夜不僅是他的中二之魂作祟,佐助內心竟然是真的認為這樣的,認真算起來,琥珀只是行為處事相對任性,佐助則是性子上的真單純。
攪和這麼多,是想說這時候的佐助童心還是有的,比如「手賤」。
在外人面前他是真高冷,但是琥珀是看穿了他老底子的人,所以有時候「手賤」,俗稱手痒痒,也就真動手了,完了還能若無其事。
舉個例子,男生大概對妹妹的長頭髮都有點,稱其不意出其不備,然後——扎小辮。
琥珀不是小妹妹,但是他有不長不短的頭髮呀,每天還要用碎銀鏈子束起來。
白天在外面整整齊齊的不好動手,到晚上兩人有時一起睡,琥珀在他面前又放鬆的很,躺下去就能睡著,這就是佐助動手的好時機了,早上他因為要進行日常修行醒得比琥珀早,起床之前就能把小辮拆了,了無痕跡。
琥珀一直不知道,直到有天半夜被千繪闖進來要拉他們去看流星雨,琥珀還睡眼朦朧著,然而兩個沖天揪揪直叫千繪笑岔了氣,佐助根本來不及消除罪證,只見琥珀懵懂著摸上腦袋,瞬間睜大了眼睛。
那天晚上最後還是看了流星雨,還是作為流星雨之王的獅子座流星雨,明明是佐助的主場,卻是他事跡敗露的倒霉時刻。
琥珀連著嫌棄了他好幾天,後來又覺得佐助彆扭得可愛,單方面又和佐助玩得好了。
千繪只能直著眼睛表示完全不能理解這種神轉折,她還以為好歹需要佐助陪幾個小心,然後請大家吃幾頓飯才能迴轉。
大概是被琥珀發現,維持不住酷冷帥人設,私下裡心裡再痒痒也不動手了。
現在眼看著琥珀剪了個短髮,清爽是清爽,然而連YY扎小辮都不能了,只覺得可惜,於是決定剪下的頭髮要好好收著。
第二天起早,佐助早練結束,他們的東西昨晚就收拾好了,千繪不在,又不想啃麵包,兩個人就晃著去街上吃早點。
今天要出門,而且是小隊行動,但是琥珀沒有穿隊服,已經入了夏,套了件條紋襯衫就出來了。
剪了短髮有點不太習慣,後頸空蕩蕩的,忍不住抬手去摸,微側身就看到一旁除了變聲,還開始節節拔高的佐助。
他自己也開始抽條,但是早年身體傷了底子,每年總比佐助少長一節,好在這個年紀的男生多瘦長,不高卻勻稱,只是對比佐助總還不甘心。
他想著:我的生長期還長,佐助只是長得快,過幾年我肯定也能長很高,雅也爸爸就很高,中御門怎麼可能矮……
他在那瞎想些亂七八糟的,嘴裡還哼哼,佐助已經習慣他的各種莫名其妙了,只拉著他走快一點,待會兒吃飯早飯還要回去取東西,然後去村門口集合。
臨走之前琥珀另外在經過街區附近的便利店時拿了一小罐奶貝,想著多補補鈣曬曬太陽,等這件事了回來再去問問藥師兜需不需要吃鈣片。
在村門口和其他人見了面,拉拉雜雜就往波之國趕,他們要在雲開碼頭坐船去水之國。
也不是小隊第一次出行了,互相脾性都了解,也磨合得差不多,除琥珀以外都是受過標準忍者教育的高素質人才,行程半點不拖拉,也沒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招惹這一群全血跡的天之驕子。
他們到的時候五影會談正式召開,水之國果然厚著臉皮派人去了,只是這之前曉又動作迅速地捕捉了五尾和七尾,這下子除了徹底惹毛雷影、土影,全天下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國際叛忍組織正四處搜集尾獸,並且實力強得突破天際。
按照眾人的理解,曉應該按照尾獸實力從一尾到九尾的順序(尾獸真正實力並不這樣排序,只是尾巴數量越大查克拉量越大,實力另算)進行捕捉,然而捕捉一尾的行動失敗,還賠上了兩名要員。
蠍和迪達拉脫離組織不說,還在水之國戰場上和組織對著幹,他們出生的各自忍村見他們還算安分,棄暗雖然不投明,但並不對村子構成威脅,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他們不存在。
二尾則是在雷影眼皮子底下被捕捉的,雷影那個壞脾氣不氣炸才是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