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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做什麼?!」猩紅的三勾玉在雙眼中輪轉,佐助已經是面無表情到可怖了,就那麼看著同樣開著寫輪眼的鼬。
一旁的鳴人還不在狀態,正在驚訝面前這個要帶走他的男人居然和佐助同性,鬼鮫就問出了鳴人想問的,「寫輪眼······他跟你長得還真像······他究竟是誰?」
鼬因為佐助奇怪的態度怔愣了一下,繼而明白地給出了答案,「他是······我的弟弟!」
鬼鮫想起來鼬叛逃之前的經歷——親手一夜滅族,這是,仇人上門?
鳴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從結成卡卡西班以來,佐助從來沒有對他們說過關於他的家族還有這個叫鼬的人有關的事,只有那次小櫻說他沒父母的時候,佐助反應很大,連遲鈍的他都意識到了,他們是一樣的。
但是今天看來,他們還是不一樣——他自己是孤兒,佐助還有一個哥哥,即便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很差勁。
鳴人都聽到了,將一切銘記在心的佐助當然也聽到了,再一次回想起滅族那晚面前這個男人親手帶給他的災難以及痛苦,深沉的恨意一齊上涌,隨後被他自己死死壓下去了。
他盯著那個男人,「我殺了團藏!」不放過對面那個男人藏在高領里的臉上的每一個細節,「三代也已經死了,就剩下那兩個人,需要我殺了他們嗎?」最後面幾個字簡直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著難以言說的譏誚。
這是宇智波鼬今天第二次愣住了,他是聽到三代過世的消息才爭取到這次捕捉鳴人的任務回來看看,就是為了震懾一下木葉高層。團藏的死還沒有擴散出去,應該是木葉的保護手段,他卻沒想到是佐助做的。
佐助天賦真的很好,現在已經是三勾玉了,可是他極力掩蓋的滅族一案背後的真實,現在就被知道了。索性面癱多年還算能保持面部表情不會巨變,三勾玉緩慢相連形成萬花筒:「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不過,我從沒有什麼為了村子的想法······只是藉機,測試自己的器量······」
不說知道實情的佐助怎麼想,鬼鮫是信了的。還有一旁的鳴人,他還不知道團藏是誰,但是他已經明白就是面前這個和佐助很像的男人做了很過分的事,正氣憤地要打開鬼鮫那把大刀的阻攔上前去,就看到佐助挑著嘴角躍躍欲試道:「我們現在就去打一架吧,你不是很想死在我手上嗎?!」
這個時候,鼬的視力還沒有下降到完全模糊,能清晰的看見佐助眼神里被掩藏得很好的痛苦,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他竭力壓下嗓音里可能暴露的情緒,緩緩向前踏了一步,張開口:「如果你一定要——」側頭看向用鮫肌攔他的鬼鮫。
交聯成鐮型手裏劍的猩紅瞳孔毫無感情,瞬間駭得鬼鮫心裡一陣狂跳,咧開嘴角勉強笑道:「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小子能殺了團藏就說明很不好對付了,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鼬從撇開的大衣里伸出帶著朱字戒指的手,鳶尾紫的指甲就要碰到鮫肌——
「真熱鬧······是鬼鮫啊!」清亮的少年音帶著種軟軟的尾調,木屐踩著石制樓梯嗒嗒嗒的,琥珀悠悠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身後右側一步遠跟著還沒吃午飯又背了他這麼一段路的千繪。
佐助看著那邊出現的琥珀挑了挑眉,還沒收到他已經到了的消息。琥珀接收到佐助的眼神,給了一個歉意的笑,然後笑眯著的眼睛轉到干柿鬼鮫那兒瞬間就嚴肅了:「所以,你們這是趁著木葉防備薄弱的時候要帶走九尾?」
鬼鮫剛和鼬的氣氛不太對,水之國的中御門又出現了,還好還不至於給他第二次驚嚇,收回鮫肌抗在肩上,大咧咧說著:「下午好,中御門大人!」
琥珀勉勉強強接受了他的問好,身旁的千繪突然躍躍欲試拔出了縫針,邊問他:「如果我現在打敗他的話,鮫肌可以給我嗎?」
他沒想到千繪看上了這把刀,略帶嫌棄地回應道:「隨便你,但是之後你要把磯撫弄回來。」磯撫就是四代水影矢倉生前擁有的尾獸,隨著戴面具的宇智波離開,四代的死亡被揭露,三尾也不知所蹤。
「喂,喂,餵——我本人可就在你們面前,這樣說不好吧?!」鬼鮫渾不在意似的,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這麼個黃毛丫頭即便拿到縫針了也就那樣,不過,他看了一眼鼬,「我沒記錯的話,還有一個不定期任務······中御門大人,冒犯了!」
裹著的繃帶瞬間崩裂,滿布倒刺的灰藍色刀身前端,一張大嘴巴吐著鮮紅的舌頭奮勇衝到了琥珀的面前,被千繪硬化的大海螺殼給擋下了。
「一條小魚······怎麼這麼不聽話——」站著沒動的琥珀突然伸出右臂,帶著側鰭的臂膀通過鮫肌的大嘴巴毫無阻礙捅了進去,開始摸索著什麼。來勢洶洶的鮫肌此時反而敞著嘴巴不敢閉攏——尖利的排牙刺剌剌的,舌頭歪咧,因為沒有閉上而涎水直淌。
「噁心死了!」琥珀邊摸邊嫌棄,一旁的千繪看著倒挺興奮的。在場的其他人表情就不怎麼好看了,尤其是佐助,狠狠皺著眉,決定這個星期都不要和他手牽手了······
對的,他們兩個人逛街的時候特別肉麻,一路都要手挽著手。當然佐助是絕對不願意的,但是琥珀湊上去牽著他的手他也不會隨便甩開就是了。所以千繪絕對不要和他們一起走,鳴人有時在街上看見了也要嘲笑好半天,只有小櫻哭唧唧羨慕得恨不得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