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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兇手馬上就要出來了。」沈以夏目不轉睛盯著電影裡露出來的半隻腳。
「他不是兇手,兇手是剛剛走過去那個。」
「是嗎?」沈以夏下意識問了句。
於是易世安開始細說她的推理過程。
沈以夏越聽越覺得她說的很對,興致降了大半截,後續幾分鐘的走向也和她口中的沒什麼出入。
她轉過頭一臉幽怨,「你幹嘛劇透啊,好不容易找著一部能看的片子。」
「不是姐姐問的嗎?」易世安覺得自己很無辜。
沈以夏頹了下來,她哪裡知道這人腦子這麼好使把劇情猜得透透的。
「我不管,你賠。」她又沒有看的了。
易世安寵溺一笑,「姐姐想我怎麼賠?」
「把剛剛的記憶從我腦子裡抹掉。」沈以夏丟了一顆聖女果到自己嘴裡。
「姐姐要抹掉與我有關的記憶?」易世安把下顎放到她的肩頭輕蹭。
沈以夏聽她委屈巴巴的語氣輕笑,「你怎麼倒打一耙。」
「我不同意。」易世安仰頭輕輕咬了她一口。
「那你說怎麼賠我?」沈以夏說著又想起來之前在家的事情,「還有我的清一色。」
「清一色?」易世安不解。
「嗯,你們家過年都不玩麻將嗎?」
易世安用眼神描繪著她臉部的輪廓,「不玩。」
「那你們過年都做些什麼?」
「和平時差不多,吃完年夜飯各玩各的,他們過二人世界我忙我的。」
「叔叔阿姨不是很疼你嗎,過年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她上次去她家裡見到的可不是這樣。
「是我的問題。」她很難和爸爸坐在一塊聊家常,大過年的反而鬧得不愉快。
「以後還是要多陪陪他們,感覺你好像很少回去。」沈以夏只以為她和大多數人一樣長大了就不喜歡和長輩一起。
「嗯,我什麼時候又欠姐姐清一色了?」她已經在嘗試了。
「上次我不是回家了一趟嗎,晚上就陪他們玩了會兒麻將。我差一張牌就湊成清一色了,我都摸到唯一的那張六條了你幾條消息發過來我一分心把它打出去了。」沈以夏現在想想還是揪心,多麼賞心悅目的牌啊,整整齊齊。
「你說你應不應該賠我?」她捧起易世安的臉揉搓。
易世安任她把自己捏扁搓圓,「怪我,分了姐姐的心。」她當時還以為是回復的語氣太生硬了她才發了一個生氣跺腳的表情包過來。
「說起來姐姐是故意帶我去看演唱會的吧,就想讓我吃十七的醋。」
「嗯,如你所想。」沈以夏揉夠了親了親薄唇。
易世安回吻了她一下,柔聲道:「姐姐對我可真是蓄謀已久。」
沈以夏伸手刮刮挺拔的鼻樑,「誰讓你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想辦法給你催催熟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又甜又多汁的柿子。」
「那我現在是姐姐又甜又多汁的柿子了嗎?」易世安噙著笑看她。
沈以夏意味深長打量她一下,「很甜,多不多汁不知道。」
易世安挑眉,「姐姐就這麼想吃我?」
「不然呢?我辛辛苦苦養出來不就是等著吃嗎。」她饞了很久了。
易世安擺出一副思索的模樣,「可能姐姐培育錯了方向,我變成食人柿了。」
哼,等著吧。沈以夏在心裡摩拳擦掌。
「姐姐明天第幾個出場?我卡著點進直播。」她對其他的人不感興趣。
「紅毯是壓軸,挺晚的。快到我了我讓小雅給你發消息。」
易世安抱著她搖晃,「姐姐最後挑了哪一套禮服?」
沈以夏聽她這麼問沒忍住笑出了聲,那天他們去選衣服的時候是發給她看了的,想讓她幫著參考一下。這人看了幾套就撂挑子不幹了讓他們自己選,說是讓她選一套也別想穿出去。
肩上隨著她的笑傳來震動,易世安心裡打鼓,「不會選了那套深V吧?」不知道誰設計的開口那麼大,雖然很好看但她很不爽。
「明天你就知道了。」沈以夏賣了個關子吊著她。
易世安不滿嘀咕:「說好的優先閱覽權呢?」
「你自己不看的呀,棄權了還想反悔啊?」
「我不是為了支持你的工作嗎,真讓我選你得裹成粽子,外面那麼冷還要穿裙子。」易世安有些心疼她。
「就走一小段路,不會冷到的。」她已經習慣了。
「我明天給你熬薑湯,讓小雅帶個厚一點的羽絨服,你上場之前不許脫。」
「知道了易醫生。」
「早點休息吧,養好精神。」易世安鬆開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垂下來的髮絲。
沈以夏看了一眼電影,她斷斷續續聽著也知道了結局,和她說的一模一樣。
「下次看這種類型的電影你不許劇透。」
「好,等姐姐看完我們再討論。」
易世安說完又想起一件事,神神秘秘道:「明天回來我們檢驗一下我家研究員的成果如何?」
「這麼快就研發出來了?」
「嗯,本來也不是什麼很難的技術,而且之前有底子的。」她只是多花了點錢。
「好啊。」沈以夏應的很快。
易世安看她笑得像只狐狸不由輕笑,「姐姐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