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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斗,狼形妖怪,最善控火,出必天下大亂。
所以江如練不假思索地否決了:「以白雲歇的性格,她死前必定會讓禍斗自盡。」
禍斗和其他妖怪不一樣,他們是天生的好戰分子,極端厭惡人族。
而白雲歇是個沒心沒情的,不會放任不安定的因素留在世上。
卿淺垂眸不置可否,反而聊起別的來:「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對師尊如此厭惡?」
說起這些陳年舊事江如練就氣,湯圓都不吃了,忍不住告狀:「她每次看見我都要逼我喊她師尊,否則就要罰你抄書。」
白雲歇是她最討厭的人之一,說不上來的討厭。
如此出言不遜,卿淺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彈她腦袋瓜嘣。
「……師尊從來沒有罰過我。」
江如練皺眉,委屈地嘀咕:「因為我每次都喊了。」
她從小就忍辱負重,咬緊牙關與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周旋。
只為不讓卿淺被罰抄書。
能讓高傲的鳳凰低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雲歇確實抓住了她的軟肋。
卿淺無話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只是單純地在逗你玩呢。
她輕嘆一口氣:「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突然一陣鈴聲響,打斷了卿淺的話,江如練摸出手機。
電話里傳來顧曉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前輩,妖丹我拿到了,現在是給你送過來?」
一聽是這事,江如練立刻站起身。
不行不行,那顆妖丹得保密,不能讓師姐看到了,她得親自去接。
她掛斷電話,隨便編了個藉口:「小顧找我有急事,師姐等我一下。」
說完就變成了鳳凰,好趕時間。
眼見那隻鳳凰振翅,火急火燎地準備飛走,卿淺下意識地伸手:「你要去哪?」
沒想到正抓住那條長尾巴,鳳凰直接起飛失敗,半路墜機,整隻鳥倒栽蔥似的掉下去,摔在地板上發出「啾」的一聲。
尾椎痛!
江如練扭過頭,呆滯地凝視著自己的尾巴,鳥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震驚。
由於貫性和拉力,江如練漂亮的尾羽被扯掉了幾根,剩下的都偏短。
明顯稀疏了,倒是卿淺手上,還攥著流光溢彩的尾羽。
她的尾巴以前還能變半袖,現在估計只能做短袖羽衣了。
卿淺抿了抿唇,將手背到身後,尾羽還抓在手中:「……不是故意的。」
她目光游移,有些不自在地許諾道:「可以賠。」
賠什麼?
江如練焦急地撲騰翅膀,飛到卿淺身邊。
尾羽是鳳凰的定情信物,她已經許出去一條劍穗、借過去一件羽衣。
這幾根要再給,告白可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了!
作者有話說:
妖丹是九嬰的,在很很很前面提到過,和師姐吵架後,壞妖怪乘虛而入害師姐中了妖毒,所以江如練直接把他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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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鳳凰伸長脖子,試圖去看被卿淺揪掉的尾羽。
奈何卿淺背著手,把她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眼睛還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認真地問:「你想要什麼賠償?」
這不是賠不賠的事呀!
江如練急得變回人形,要向卿淺解釋,尾羽可以給,但不能一次性給那麼多。
否則表白的時候她尾巴還是禿的,多尷尬。
她想去捉卿淺的手,沒想到後者旋身,輕鬆躲了過去。
卿淺面上一本正經:「擁抱不行。」
她把話題拐到十萬八千里外,偏偏江如練還呆愣地接了句:「為什麼不行?」
明明昨晚都能抱的。
「擁抱是很尋常的事,不值得當做賠禮。」
趁著江如練近在眼前,卿淺一邊解釋,一邊伸出手抱住江如練的腰。
因為江如練站著,而她是坐在椅子上的。
由此帶來的高低差很是微妙,她得仰起臉才能瞧見江如練優美的下頜線。
她用她那冰涼如雪的嗓音,說出語調柔和的話:「就如此刻,我正在抱你。」
連尾音都輕,像是初春呵了口熱氣,好去融化霜花。
其實何止是霜花,這個帶著桂花酒釀味的擁抱,甚至能軟化江如練的心,把某妖哄得暈頭轉向。
什麼要討回來、不能亂給,早忘得一乾二淨。
卿淺認錯態度良好,私底下卻借著這個擁抱,悄悄把羽毛轉移進自己的袖子裡。
回頭再翻出自己的荷包,把尾羽放進去,完美。
末了她與江如練對視,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貼緊了。
「你可以抱我,還可以在這基礎上索要賠償。」
江如練被卿淺的這一劑猛料灌丟了魂,磕磕絆絆地說話:「沒、沒事。本來春天就是換羽期,很快就長回來了。」
只要在告白前長齊就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