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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兩個系經常聯誼,一來二去,王思遠跟邵清楠逐漸熟悉了起來,追邵清楠的男孩子挺多,別的學校的也有,但是她總是淡淡的拒絕,並不給人留遐想的空間。
王思遠挺欣賞她對待感情的態度,很多女生喜歡儲著一堆備胎,以備不時之需,可邵清楠不,不喜歡的男生來表白,拒絕的乾乾脆脆,絕不跟人曖昧。
王思遠從不是什麼主動的個性,眼瞅著邵清楠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室友提醒他,再這樣拖下去,怕是總有一個邵清楠拒絕不了的。
王思遠左思右想,如何表白,既可攻又可守,成功自然好,被拒絕了還能當回朋友,還有機會慢慢等,這樣想來想去,就拖來了聖誕節,那年的聖誕節,老天爺特別應景,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從聯歡會現場出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銀裝素裹,乾淨潔白。
王思遠送邵清楠回宿舍,走到一半,王思遠鼓起勇氣,把圍巾解下來,給邵清楠圍在了脖子上,邵清楠沒有拒絕,害羞的低下頭,彼時的王思遠,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聲一聲的踩在鼓點上,王思遠抓著邵清楠的肩膀,把她身子掰高,輕輕的,溫柔的,吻了下去。
兩個人都是初吻,並不會什麼技巧,只是壓著嘴唇輾轉廝磨,等兩人紅透著臉頰分開時,王思遠竟然還多餘的問了一句,「做我女朋友好嗎?」
邵清楠白了他一眼,可能是覺得這男人太蠢,初吻都獻出去了,還來問這種幼稚問題。
可是當年那個蠢男人,親完女孩子還要再問傻問題的蠢男人,養了小三,背棄了愛人和婚姻。
王思遠一瓶接一瓶的喝酒,又聽台上的那個女人唱,「天真歲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負你」。只覺得自己算個什麼男人,好好的一家三口,深愛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糟踐至此。
王思遠想得心口發疼,酒便像流水一樣往胃裡灌進去,等邵清楠唱完離開的時候,王思遠面前的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空酒瓶。
向宇因為張強的關係跟王思遠一起打過幾次牌,每次打牌的時候都由著張強輸錢給自己,他偶爾也幫張強辦幾次事情,反正主動權在自己手裡,說起來也是牌桌上贏得錢,沒什麼把柄捏在張強手裡。
所以向宇在酒吧里看到喝得爛醉的王思遠的時候,還是順手幫了一把,他給張強打電話,彼時的張強正在小情兒的身上賣力,哪裡還下得來,順口報了王思遠家的地址給了向宇,讓他稍帶著送一下,還忍住衝動,特地囑咐了句,「我嫂子肯定在家,你送到門□□給嫂子就成。」
王思遠就這樣被葉巧珍接進了門,初時葉巧珍十分驚訝,稍一回神,又喜笑顏開,男人都好面子,肯定是拉不下臉來和好,這回趁著酒醉就勢回來了。
王思遠進門被暖氣一熏,胃裡翻江倒海,去廁所吐了一回,便昏昏沉沉的出來,熟門熟路的找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放平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葉巧珍輕手輕腳的把王思遠的衣服褲子脫了,想了想,內褲也給扒了下來,自己也脫個精光,被子一拉,把兩個人給裹在了一起。
第二天天沒亮,王思遠便醒了過來,看見身邊赤/身/裸/體的女人,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頭疼欲裂,他掀開被子起身穿好衣服,一把扯起葉巧珍,將她拍醒,「走,去買藥吃。」
葉巧珍正睡得迷迷糊糊,被王思遠扯起來,不情不願的穿上衣服,「吃什麼藥,我還沒吃早飯呢。」
王思遠面無表情,自己去衛生間隨便洗了一把臉,等葉巧珍穿好衣服,便拽著她下樓直奔藥房,誰知道出來得實在太早,藥房還沒開門,王思遠本想拖著葉巧珍在門口等到藥房開門,葉巧珍卻不干,嚷嚷著如果不讓她先吃早飯,就絕不吃藥。
王思遠懶得與她爭吵,去小區外的早餐攤位買了兩籠包子,管自己吃了起來。
葉巧珍吃完自己的那份,從包里掏出一盒沒有開封的緊急避孕藥,笑嘻嘻的看著王思遠,「老公,我身邊一直備著這種藥呢,就怕你有時候情不自禁。」說完還曖昧的朝王思遠拋了個媚眼。
王思遠只當沒看見,起身去裡間倒了水,盯著葉巧珍吃下藥片,拿上手機轉身就走。
葉巧珍起身追了過來,「老公,大清早的你去哪裡?」
王思遠停下腳步,「儘快從我家裡搬走。」
「為什麼?昨天晚上你不是還熱情似火,連套都來不及戴?」
「閉嘴,我就給你三天時間,儘快搬走。」
葉巧珍看著轉身離去的男人背影,不甘心和委屈漫上心頭,她摸著肚子,「你要爭氣,不要浪費我辛辛苦苦的準備和安排。」
邵清楠周五下班的時候接到趙曉玲的電話,問她周末有沒有時間去三清山裡的農莊玩。三清山離A市不遠,海拔也不高,這幾年,山里陸續開了一些農莊,以供城裡人度假休閒。
邵清楠左右無事,晚上也不用去酒吧駐唱,便答應了下來,匆匆回家吃完晚飯,送了澤澤到陳愛蓮那裡,又去超市買了一些旅行用品,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趙曉玲開車來接,邵清楠上了車才看見,趙曉玲還帶了一個男人,說是男人有些勉強,因為看樣子可能剛過二十的樣子,一臉的青蔥稚嫩,身板也略顯單薄,看見邵清楠點頭打招呼的時候,邵清楠甚至有種他會沖自己叫「阿姨」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