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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公卿放下手中的咖啡,眼底划過暗光:「昨晚。」
「嗐!我就說這麼明顯怎麼可能瞞得住你。」沈月往小書房旁邊的沙發上一坐,舒心了。
「他倆背著人想幹嘛?」沈月將目光穿過鏤空的雕花窗欞,看向艷陽里湛藍的天空。
「等等看不就知道了。」公卿倒是一點都不急。
沈月一想也是,瀲灩的眸子流動著戲謔的光,這兩個單純的貓咪兄妹想斗過她倆恐怕還嫩了些,不過看著倆人自以為掩飾的很好,苟苟祟祟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是挺有趣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玄玉一反常態的強勢,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哄騙著公卿心軟的予取予求,手上的動作卻愈發的強勢,像是要將公卿徹徹底底的榨乾一般凶戾。
直到公卿體力不支的徹底昏睡過去,玄玉才停下了動作,低下頭愛憐的親吻愛人泛著潮紅的臉頰。熱戀中的人本就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分開,更何況這次分開還帶著欺騙,更讓玄玉內心惶惶不安,生怕回來之後公卿生自己的氣。
好吧,生氣絕對是必然的,只希望能別生氣太久就好。
淺茶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剔透,看著睡夢中還微微蹙眉的公卿,玄玉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猶豫和掙扎。
管不了這麼多了,這一趟太過於危險,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帶著公卿冒險的。要是等回來了公卿生氣,大不了,她死纏爛打外加撒嬌賣萌,反正卿卿也不會真的不要自己。
玄玉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又湊過去親了親公卿帶著薄紅的微腫唇角,玄玉一咬牙還是起身穿衣服離開了房間。
玄玉一走,原本睡的沉沉的公卿就睜開了眼睛。揉著酸脹的後腰坐起了身來時,公卿眼底閃過嗔怪,為了累睡自己這傢伙還真的是下死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吃得消,幸好被自己半真半假的累倒裝睡騙了過去。
哼,等把這小貓抓回來,看不好好收拾她一頓。
「喲~這麼晚了,二位打算去哪兒啊~」
正當玄晟兄妹苟苟祟祟的溜到大門口的時候,門外的拐角處突然轉出來了個人。
嚇得玄晟好懸沒驚叫出聲,又想起來自己正帶著妹妹做「見不得人的勾當」,頓時伸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定睛一看,居然是沈月。
皎潔的月光下,女人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捲髮,在月色的應照下仿佛鍍上了一層瑩白的流光。艷紅的唇脂塗在沈月的嘴唇上顯得誘惑而迷人,誘人想要上前一吻芳澤。狹長的眼尾透著魅惑的狡黠,一身幹練的暗紅色登山裝,顯得整個人腰細腿長,極好的身材比例被顯露無疑。
沈月好整以暇的看著背著兩個大背包準備出門的兄妹倆,顯然已是在此處等候多時了。
玄晟看清人之後,鬆開手緩了好大一口氣,壓低嗓音抱怨道:
「我說沈大小姐,你大半夜不睡覺杵這兒幹什麼?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嘛!」
「你又不是人。」沈月閒閒的摳弄心塗好的丹紅指甲,回懟的十分嫻熟。
自從倆人一起從森林回來之後,沈月在玄晟面前算是徹底摒棄了淑女的偽裝,囂張極了。
「你——!」成功被沈狐狸噎到的玄晟炸了毛。
又生怕擾醒家裡其他的人,尤其是自家老爹,到時候不光走不了就算了可能還沒好果子吃,尤其是自己。畢竟那個女兒奴是不可能懲罰妹妹的,最後倒霉的那個只有自己,玄晟在這一點上的自我認知十分清晰。
只得忍氣吞聲的壓低了聲音服軟:
「你想怎樣?」
沈月閒適的靠在牆上,悠閒的模樣好像真的是跑出來曬月光的一般,漫不經心的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
撩起眼皮往兄妹二人身後一掃,眼底復又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自然——
是和你們一起走咯~」
「不行。沈姐姐,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太危險了你不能去。」玄玉看著沈月有些懊惱,光想著怎麼瞞住卿卿了,倒是把沈月這一環給疏忽了。
「哦?所以你們想去哪兒?」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一灣清泉流過撞上河道兩旁的岩石,冷脆的聲音叮咚作響,煞是好聽。
但這聲音到玄玉的耳朵里,卻如同末日喪鐘一般,三魂直接嚇去了兩魄。如同生鏽了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卡頓著轉過去看向身後。
公卿穿了一身黑色的登山裝,腳上穿著一雙戰術登山馬丁靴,白皙的皮膚在皎潔明月的深夜顯得愈發的冷白,黝黑的眸子透著冷冽的光,整個人顯得帥氣而又氣勢逼人。
從來沒見過公卿這樣裝扮的玄玉,不禁看直了眼,她家卿卿怎麼可以這麼攻!帥得她有點腿軟,只想立刻撲進公卿的懷裡嗲嗲的撒嬌,勾引她撕下她冷酷的偽裝。
色字頭上一把刀,在公卿看似平靜的眼神中,玄玉還是極快的被嚇回了理智,及時收斂了心神。
這一下前後夾擊,可謂是進退維谷。玄晟拽了拽玄玉的袖子,暗地裡低頭朝妹妹使眼色:倒是快拿個主意啊!
玄玉頂著自家老婆的眼神逼視,慫慫的往玄晟的身後縮,企圖偽裝成一朵毫不起眼的小蘑菇。要不是自家有防禦結界她倆只敢從大門走以防驚動了自家爸媽,玄玉都打算直接翻牆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