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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沒動的公卿看著玄玉自動自發的拱進自己的懷中,眼底蘊著溫柔的光,好笑的攬住「投懷送抱」的小貓,帶著疲憊漸漸的睡去。
天將夜,星斗灑滿了天際,明暗交錯間暗藏玄奧的軌跡,靜靜守護著大地上安眠的一切生命。
公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連日來的奔波終於結束,這一覺她睡得極好,朝身旁一看,已經沒有人了只留她一人獨守空床。
公卿難得的想要賴一會兒床,懶洋洋的仰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身體的各個關節咔吧作響,清晨的陽光順著窗欞從斜刺里穿了進來,在潔白的絨被上投下斑駁的剪影。
靜好的讓公卿險些又差點兒睡過去。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玄玉進來見公卿已經醒了,杏眼一彎,登登兩步就撲到了床上,將公卿壓在身下,調笑道:
「妞兒,給爺笑一個~」
那雙靈動的貓兒眼中閃著促狹的光,已經想好要是公卿不配合的話自己準備如何懲罰對方,結果公卿居然真的不安套路出牌的笑了。
公卿就那麼安然的躺在玄玉的身下,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如墨的瞳孔與陽光混在一處隱約見能看到其內流轉的金光,此時正彎起愉悅的弧度,像個落入凡塵卻純潔到引人犯罪的妖。
叮鈴——耳邊似有風鈴聲又起。
玄玉呆呆的看了半晌,受蠱惑般緩緩低下了頭,如願品嘗到了唇齒間柔軟的美好。
咕嚕——
正當玄玉準備仗著天時地利更進一步的時候,飢餓的腸胃煞風景的提起了抗議,聲勢之大,讓她想忽略都難。
「好了別鬧了,先去吃飯好不好?」
公卿忍著唇邊的笑意,到底還是顧及著被某隻傲嬌小貓看得極重面子,將笑意壓了回去,一本正經的問道。
玄玉不甘不願的翻身下床,下床之後還不忘拉公卿起身,悶悶的說道:
「阿爸他們也已經起了,我們去正廳吃早飯吧。」
「好。」公卿看出了小貓的鬱悶,也不繼續刺激某隻小貓,從善如流的答應。
等公卿洗漱好,兩人到正廳的時候,玄鍾和玄晟也從族地回來坐在了桌上。
籬依見到公卿依舊十分的熱情,甚至公卿隱隱感覺到玄母比走之前變得更加的熱情了。不多時碗裡的早飯就堆成了小山。
公卿只得硬著頭皮一邊婉拒籬依源源不斷的投喂,一邊埋頭努力消化著分量過大的早餐。
玄冥見幾個孩子都吃的差不多之後,開口問玄鍾:
「族地那邊怎麼樣?」
玄鍾看向玄冥端正的回答道:
「一切正常,每個族人都安排妥當,父親放心。」
玄冥欣慰的點了點頭,鍾兒做事向來穩妥,有他在,自己倒是能放心很多,不像老二... ...
想著玄冥目光一掃玄晟,眼裡是明晃晃的嫌棄。
玄晟:... ...
等看到公卿的時候,玄冥又變回了和顏悅色的模樣。玄晟感覺心口扎的更疼了... ...
「卿兒,我聽管家說是你殺了斯崖?」
玄鍾顯然也已經知道了此事,並沒有顯得多驚訝,只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公卿將來龍去脈大致給玄家父母講了一遍,聽得玄冥都沒忍住臉上露出了異色。
待公卿講完,玄冥忽然鄭重的起身朝著公卿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
「玄冥見過樹神大人。」
公卿愣了一下,趕忙上前將玄冥扶了起來,這可是自己的岳父,怎麼能讓岳父給自己行這麼大的禮。
「您不必如此,我依然是之前那個公卿。」
「阿爸,你怎麼都不懷疑一下真假就往下拜呀~」
玄玉看出了公卿的無措,湊上前去笑嘻嘻的插科打諢道。
籬依伸手輕點玄玉的鼻尖兒,笑著嗔怪:
「你這孩子,真當爸爸媽媽老了不成,之前感受到卿兒身上的氣息的時候,我們就懷疑可能和生命樹有聯繫,此番回來卿兒身上的氣息更勝從前,料來是覺醒了什麼關鍵之處,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卿兒竟然就是樹神。」
玄冥也在一旁笑著點了點頭,一掃前幾天的愁緒。公卿樹神的身份算得上是被蛇族偷襲以來最好的消息了,神在自己這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陰謀都將化為泡影。
「現在蛇族那邊是什麼情況?」公卿看向玄冥問道。
提起蛇族玄冥皺起了眉頭:
「只三天前偷襲了那一次之後便再沒有了動靜,當時我們發現反擊,對方也沒有戀戰,很快就退走了。
顧及還有很多受傷的族人沒有安置,我們就沒有追上去,等之後再去查看的時候,蛇族連痕跡都掩蓋的很乾淨無法再追了。」
「我們已經聯絡了各族的族長,準備聚在一處直接去蛇族領地組織合圍。」玄鍾在一旁適時補充到。
公卿聽過之後,將昨日自己和沈月的猜測也說了出來,玄冥思考半晌認可了公卿的說法。
「晟兒,你去想辦法對外放出消息,就說蛇族族長斯崖已被我貓族生擒。」
玄晟點頭稱是,便轉身出去了,此時宜早不宜遲,若是被蛇族提前察覺到斯崖有異,可能就騙不過去了反而打草驚蛇。
這時候管家進來,對玄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