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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李衾沒聽清。
結果沈岸香又不說了,「沒什麼,糯糯果果睡著了?」
李衾也沒有繼續追問,「嗯,白天玩累了,現在到點就困,沒哄幾下就睡熟了。」
原來的話題就這樣被揭過去,直到兩人各自洗完澡躺床上了也沒有再提及。
沈岸香盤腿坐在床上歪著腦袋編頭髮,腿旁邊放了一本攤開的繪畫本,不知道是誰畫的,那姑娘頭上有很多小辮子,還卡著蝴蝶結,沈岸香在模仿人家的造型,無奈她頭髮長,又很柔順,做不出來書里那種卷捲曲曲的效果。
李衾也不管,隨她高興,隨她鬧,自己把落在沙發上的文件收拾起來拿去書房。
她這幾天沒有出門,除了陪糯糯果果和接送沈岸香,大部分時間也是在臥室或者書房處理工作,管著那麼多公司,她不可能太輕鬆。
收購六新的計劃也在已經在進行中,曾芳已經把擬訂好的計劃書發到她郵箱,她看了,沒有太大問題,只是有些細節還要再開會討論,確保計劃能萬無一失的進行下去。
等她從書房回來就看到沈岸香在床上跟頭髮作鬥爭——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半夜還要用一次性塑料頭繩綁辮子,結果頭繩弄的太緊,解的時候卡住了髮絲,她弄了半天沒弄開,一用力……就絞得更死了,扯到頭皮痛都扯不下來。
李衾扶額,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她都要被已經亂七八糟的頭髮搞崩潰了,只得一邊嘆氣一邊走過去替她弄掉。
這玩意兒絞著了還真的不好弄,越用力越扯不開,她也怕弄疼沈岸香,好不容易全解開了,沈岸香的頭髮也亂成雞窩了。
李衾捏了捏她的腮幫子,「遭罪了吧,看你下回還弄不弄了。」
她皮膚本來就很好,白白嫩嫩的,懷孕之後就更好了,用力點都能掐出水似的,特別可人,李衾都有點不捨得放開。
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順著往下颳了下她的下巴,特像逗貓兒,沈岸香本來還羞惱自己連個辮子都拆不好,現在又被李衾當貓兒一樣調戲,就生氣了,她氣鼓鼓的把李衾推到一邊,然後躺下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蟬蛹,屁股對著李衾,再也不想理她了。
李衾大度包容她的小脾氣,拍了拍她,「把頭髮梳順了再睡,要不明天起來就打結了。」
沈岸香動了兩下,過了會兒才掀開被子,李衾幫她把頭髮弄好,又把她丟在床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規整到抽屜里。
等她弄完躺進被窩,一直安靜看著的沈岸香就突然扎到她懷裡,用腦袋蹭著她的肩窩,主動得跟往常很不一樣,她以為是有事情——
「怎麼了?」
「沒……」沈岸香抱著她,「我可以跟你提要求嗎?」
「隨時。」
她還等著沈岸香會提什麼要求,結果懷裡這個又突然沒聲了,就跟小狗似的蹭著。
過了會兒,沈岸香低聲笑起來,沒頭沒尾的嗯一聲。
李衾一頭霧水,嗯什麼?
她剛要問,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就震起來,這個點給她打電話肯定是有事。
沈岸香鬆開她,跑下床去給她拿手機。
作者有話說:
唔好意思啊,昨晚上寫著寫著就睡著了,白天又要趕工做客人訂好的婚禮頭冠,現在才把這章的收尾寫完,晚上繼續。
第66章
電話是李存錫打來的。
「爸,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李存錫剛從外面回來,眼神有幾分冷,他鬆了松領帶, 「姓譚的要出賣我們討好霍家,華南那幾塊地皮恐怕有點麻煩了, 你外公那邊怎麼說?能不能找到范家的人。」
當初就是這個姓譚的人幫李家拿到那些地, 不過因為那些地原來屬於范家, 當時范家內部分崩瓦解自顧不暇, 以至於在程序和價格上都沒有嚴謹到細節,范家沒了還好,要是他們有人想要拿回這些地也不是不可能。
李衾猜測李存錫是知道範文音被吳敏囚/禁的事情的, 只不過因為利益關係才假裝不知情,當初吳敏算計范家, 李存錫也不是只當旁觀者而已, 范家有三分之一的資產後來併入了李氏財團,至於華南的那些地皮, 可能還要追溯到更早以前。
「范家早沒了,旁系那些也早就移外不回來了,還能有誰,」李衾也沒有跟李存錫說範文音在自己手上, 「不過就是幾塊地,霍家想要就按原來的價給他們, 但如果是想白拿,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反正不管他們做什麼都影響不了我收購六新。」
「話是這麼說, 可那些地當年在協商的時候就鬧了不少事, 范家沒了, 我們李家就是活生生的靶子,這幾天網上這些人也不消停,財團的股票漲跌得太不尋常,我懷疑是霍家聯合吳敏在背後搞鬼。」
李衾沉默幾秒,問:「霍家許了譚松什麼好處?」
「目前還不清楚,應該還在洽談階段,一旦那些資料落在霍家手裡,他們再在背後一操控,我們會有不小的麻煩。」
「霍家怎麼找到的譚松?按理知道這件事的也沒幾個人。」
這個問題李存錫也想過,派人查了也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你懷疑我們內部有人給霍家傳遞消息?」
「十有八/九。」
「會是誰?」李存錫把知情人都過了一遍也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