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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都大了,長相又出挑,難免被Alpha惦記上,李衾突然有種自家的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
她撈過放置在一旁的手機,從通訊錄翻出校方的人,那麼多錢當她是白送的麼,連她女兒在學校被騷擾都管不到。
「你要幹嘛?」沈岸香按住李衾要撥號的手,「糯糯說她自己能處理,你別打電話了,回頭又要轉學,糯糯對你也有意見的啊。」
李衾愛女心切,家裡三個女兒就是她的心頭寶,誰也動不得,尤其是那些Alpha,多看一眼都要被她瞪。
李衾不情不願的放下手機,開始考慮糯糯的終極夢想,要是學校都是些飽暖思淫/欲的浪蕩Alpha,那確實沒必要去。
沈岸香安撫她,「知道你擔心,可總不能攔著不讓她們和Alpha接觸吧。」
「為什麼不能。」
沈岸香一臉無語,在這件事上她爭不過李衾,這人總是有跟社會的既定規則不融合的想法。
李衾也知道自己對孩子有點保護過頭了,可她也沒辦法啊,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憑什麼要給別人欺負,那些Alpha滿腦子想的都是標記,下/流。
有過幾次爭論,沈岸香也學聰明了,絕不跟李衾談論女兒未來談對象或結婚的問題,但凡提這個李衾就要炸,對Alpha貶低到塵埃,都忘了自己也是Alpha。
「哦對了,有個事,」沈岸香轉移話題,「含姐和彭助理要結婚了,婚禮是九月九號,在紐西蘭,請帖已經發過來了。」
「這麼快?還以為彭助理追不到肖醫生呢。」李衾忍不住感慨。
要說肖含和彭桐也是一波三折,因為霍鈺的糾纏不休,肖含根本無心和誰談感情,更別說結婚了,彭桐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
李衾也讓人查了當年的事,霍鈺為了自保就使手段和肖含發生關係,後來肖含知道自己懷孕,就拜託彭桐在證明材料上簽字把孩子打掉,這事過了很久霍鈺才知道,但肖含對她厭惡得很,為了躲她竟然連診所都轉手出去了。
尤其在知道霍鈺從頭到尾都沒有失憶,肖含更恨,霍鈺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最後把人關了一段時間,肖含擰得很,絕食要把自己餓死也不妥協,霍鈺只好把人放了。
離開前又碰到肖含一回,那時她整個人都瘦脫形了,哀求李衾幫她擺脫霍鈺,去哪裡都行,只要霍鈺找不到。
李衾就順勢伸了把手,將肖含暫時送到自己在芬蘭的莊園住著,那年糯糯果果生日,大家齊聚拍了張大合照,不知道霍鈺從誰那裡看到了這張照片,就知道肖含在芬蘭,又追了過來。
不過她晚了一步,肖含已經被彭桐帶去了紐西蘭,並且這一去就到現在。
期間肖含跟沈岸香一直有聯繫,李衾也是從沈岸香這裡知道彭桐一直在追求肖含,鞍前馬後,非常忠犬,熬了這麼久才抱得美人歸。
「都這麼多年了,彭助理不容易,」沈岸香真心替她們高興,只是想起過往難免要嘆氣,「含姐也不容易,霍鈺做的那些事對她傷害太大了。」
李衾重新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一絲涼意,沈岸香冷手冷腳的毛病是調理不好了,原本藏不住的白頭髮倒是少了點,偶爾翻出來一根只有半截是白的。
「那你呢?」她問。
沈岸香沒回過神,愣了愣,「什麼?」
李衾將她的手整個包住,掌心是暖的,可以替她驅趕那些涼意,眸底的疏離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往事的惆悵和對眼前這個人的心疼。
「我說過我不是她,她對你做過的事,對你造成的傷害,也是在經歷生死之後我才明白,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彌補。」
沈岸香默然,過了良久才低聲道:「你不用替她贖罪。」
如果對她好是為了彌補「李衾」犯下的錯,那她寧可不要。
李衾看著她,「我頂著這張臉,用她的手觸碰你,用她的身體占有你,你也不介意?」
這個問題很尖銳,刺到了沈岸香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的臉色剎那間煞白如紙,雙眼通紅,蓄著的淚就要決堤。
她痛苦萬分的用腦袋撞著李衾的肩膀,雙手抓著衣服不斷撕扯,哽咽道:「那你讓我怎麼辦啊……」
她愛上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靈魂,卻每天都要面對自己曾經無比厭惡的這張臉,一邊鄙夷自己,一邊又為李衾的愛意沉淪,她都覺得自己下/賤,從頭到腳都髒。
有些事不是沒有答案的,又或者說答案不是看到的那個樣子,這些李衾都知道,一直困住她的事也在她站在沈岸香的角度想問題後有了確切答案。
她懷抱住泣不成聲的沈岸香,嘆息:「抱歉,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沈岸香頂著滿是淚的臉,「這些年你很少主動跟我親近,易感期都不願意碰我,是因為這個還是別的?你跟我說實話。」
「我沒有不願意,」李衾攏住她的腰仔細丈量,不管握過多少次,都覺得這段腰肢特別細,衣料緊貼都擋不住那誘人的手感,她稍微用了點力,「只是怕你不喜歡,所以克制了。」
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沈岸香瞪眼,向來薄的臉皮泛起可疑的紅暈,含淚的眼又帶著春/情,「我都主動那麼多次了,你當沒看見麼,要是不願意我又幹嘛……唔!唔~~~」
李衾很直接的用吻封住她的嘴,含糊的聲音到最後都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