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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的性格相對比較安靜,吃飽就想睡覺,不像糯糯那麼調皮,對什麼都好奇,看到了就像抓著往嘴裡塞,有時候也鬧得李衾挺哭笑不得。

    抱著孩子打電話不方便,而且抱了那麼長時間,李衾的手也有點累,就把糯糯放下來跟果果一起躺著,又讓育兒師在旁邊看著,別讓她們翻身滾到地上。

    「不、不用了……」沈岸香低聲說,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些,因為四周都是劇組的同事,她怕被人看出異樣。

    她對李衾的恐懼依舊在,不會因為對方突然改變態度就消失,那些恐懼已經深深烙進了她的靈魂,是抹不掉的。

    李衾站到窗邊,看向遠處的地標性建築——高聳入雲的尖頂、螺旋的樓體、幽深的海色。

    那是李氏財團的本部,那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徵。

    從她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從來沒有去過李氏本部,連每周的董事例會都缺席,更沒有跟原身的父母碰過面。

    倒不是怕露餡兒,而是覺得麻煩,因為原身的父母一直想讓原身跟沈岸香再多生幾個孩子,好壯大家族,為此原身跟父母鬧得不可開交,關係很僵。

    李衾想的是:先讓關係繼續僵著,既能藉此來保護自己,也能保護沈岸香。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養好,拍戲別太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沈岸香不願意接受她的幫助,不代表她不會悄悄安排人去盯著,她知道沈岸香在劇組受了很多委屈,「糯糯果果都挺好的,你不用擔心,她們今天還鬧了不少笑話,我拍了視頻,一會發給你看。」

    沈岸香想到兩個女兒軟軟、肉肉的樣子,麻木的心終於被觸動一角,她有些期許又有些忐忑的嗯了一聲。

    李衾收回遠眺的視線,腦子裡飛速閃過一些原著情節,沈岸香月底就會察覺自己懷二胎,然後獨自去醫院做孕檢,確認是懷了之後就打算攢錢找個黑作坊把孩子流了。

    但在攢錢的這個過程當中,懷孕的消息就被原身知道了,以為沈岸香還要想之前那次一樣悄悄把孩子生了,陰謀論的原身氣急敗壞,硬是把懷著孕的沈岸香生拉硬拽弄到專屬醫院,利用權勢逼迫醫生用非常殘忍的方式,弄掉了沈岸香肚裡的孩子,同時也把沈岸香的身體徹底搞垮,落下了永遠都治不好的病。

    病痛一直伴隨著沈岸香,即使後來黑化報復了原身,她也依舊活在痛苦和恐懼中,去世的時候還不到五十歲。

    李衾對沈岸香那種琢磨不清的態度,與其說是為了活命,倒不如說是為自己筆下無情而懊惱,想儘可能的彌補,別再讓這個悲劇繼續發展下去了。

    她把視頻發過去給沈岸香,輕笑道:「今天在家裡哭鬧,不肯喝奶,到這邊之後就知道餓了,逮著就是一頓猛喝。」

    視頻里,糯糯把自己的喝完後,倆黑漆漆的眼珠子就滴溜溜轉,盯上了果果的奶瓶,使出吃奶的勁想讓果果分自己一口,結果失敗了,因為果果也是個護食的。

    以為糯糯會放棄,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不死心,竟然自己爬過去,吧唧一口就親在果果臉上,呀呀了兩聲。

    李衾不懂是什麼意思,但聽著還挺委屈,就阻止育兒師過去,想看看兩個小不點能搞出什麼名堂。

    糯糯也不干別的,她是小,但她就是有意識的覺得不能硬搶妹妹的東西,所以就眼巴巴在旁邊等著,看上去特別可憐。

    果果大概是聽懂了糯糯的呀呀,胖臉露出疑似猶豫的神情,隨後很不舍的將奶瓶遞過去給糯糯。

    小胳膊又肥又短,要完成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屬實是為難她,但她就是做到了,成功把奶嘴湊到了糯糯嘴邊,停留不到兩秒,糯糯剛嘬了一下,就被果果拿了回去。

    這樣來回了好幾次,一個敷衍的喂,一個很賣力的想嘬,畫面可憐又好笑,後來是育兒師另外給糯糯沖了小半瓶奶粉才好了。

    沈岸香看視頻里的兩個孩子,粉粉嫩嫩的,比自己養著的時候好多了。

    「糯糯一直都比果果能吃,以前也這樣。」沈岸香難得主動說。

    想到沈岸香跟兩個孩子之前遭的罪,李衾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第19章

    對不起這三個字梗在半途無法說出口,生怕說了之後會再勾起沈岸香不好的回憶,讓兩人好不容易緩和一丁點兒的關係又回落到原來的樣子。

    原身之所以會那麼痛恨沈岸香,也是因為當時有一些關於沈岸香的不好傳聞,說只要給錢就能睡,儼然是放浪形骸、千人騎的婊/子。跟沈岸香發生關係就讓原身覺得自己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玷污,事後才會把沈岸香往死里折磨。

    李衾也沒想過一時興起寫的狗血故事會報應到自己身上,現在她成了渣A,不僅要收拾這個爛攤子,還要擔負起『養家餬口』的重任,光是想想就腦袋疼。

    李衾骨子裡就是一個自私的人,愛自己勝過愛所有人,她本可以丟下這些一走了之,但她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對沈岸香就是有些飄忽不定的、微妙的感覺。

    也許是來到這睜眼看到的第一幕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不由自主的閃現當時的畫面:沈岸香渾身是傷的蜷縮在她旁邊,像被狂風暴雨摧殘過後的鮮花,顏色依舊鮮亮,卻是悽慘的美麗。

    李衾並不否認自己曾萌生過很多小眾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寫這篇狗血文,但她的想法永遠都止步於實踐,她不執著也不熱衷於某樣事物,新鮮感也可以在顱內走完,並不需要去做什麼,平白給人留下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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