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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形態的瓷雕花籃在李衾的別墅里也有,沈岸香偶然一次聽張紅夢和瑪麗亞說起過,像這樣繁雜的瓷花籃,一個都要十幾萬。
十幾萬對李衾來說不算錢,但在沈岸香眼裡這需要很久才能掙得到,她不敢讓糯糯果果去碰花籃,怕小孩子沒輕沒重,把這麼精美又昂貴的東西給摔了。
李衾是寵孩子的,不拘著她們玩,「孩子喜歡,就拿下來讓她們玩會。」
育兒師立馬把花籃從桌上拿下來,糯糯和果果已經飛快爬過去,小肉手摸著上面的花,開心的咯咯笑。
她們也懂事,雖然愛玩,喜歡顏色鮮亮的東西,卻從不會亂摔亂碰,玩夠了就撒開手。
沈岸香想阻止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正主都不說什麼,她又何必多事。
小孩都是見一樣愛一樣,很快她們就不想要花籃了,咿咿呀呀指著門窗,要回裡面去。
中途李衾接了幾個工作電話,進客廳時,糯糯和果果已經躺在搖搖椅里睡著了。
沈岸香在邊上輕輕哼著兒歌,李衾靠在門邊聽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立馬就止住不哼了,起身就要離開。
不嫌麻煩帶孩子過來,為的就是沈岸香,李衾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她走,「晚上就睡在這邊吧,也能多陪陪糯糯和果果,她們這段時間很想你了,老鬧著要媽媽。」
沈岸香有些不情願,可她也捨不得孩子,最終還是答應留下。
二樓並不只有一間臥室,可李衾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忘了,沒叫菲傭收拾第二間,沈岸香自然得跟她同住。
過來時匆忙,沈岸香也沒有帶換洗衣服,正猶豫要不要回去拿,李衾就已經推開衣帽間的門,指著裡面琳琅滿目的衣服——
「裡面都有,自己挑,洗好了過來,我幫你抹點藥,到底被什麼東西咬的,都好幾天了還沒有好,還添了新的,你沒有抹藥?」
她指的是沈岸香脖子上的紅疙瘩,又紅又腫,大概拍戲的時候為了掩蓋,塗了不少遮暇,已經嚴重過敏,蔓延開了。
沈岸香下意識伸手捂住,低聲解釋:「就是蟲子,我也不認識,抹過了,沒好……」
李衾湊近去看,玫瑰的迷人芳芬猛地竄進沈岸香的鼻子,引起陣陣眩暈,她立馬屏住呼吸,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退。
「明天上醫院看看,」李衾皺眉說道,「後面我會安排助理和隨行醫生進組照顧你,你也不用回B區那邊了,以後就住在這,直到工作結束。」
「不、不用……」
還沒說完就被李衾打斷,「之前你不同意我安排人,說你能照顧好自己,現在呢?你身體本來就沒有調理好,同意你進組拍戲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沈岸香咬住下唇,低頭不說話。
她那麼急切的想要找工作,就是為了能離開,哪怕短暫的也好,她害怕李衾,恐懼這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財閥。
「事情就這麼定了,進去洗澡吧。」李衾退回原來的位置,把路讓出來。
沈岸香像是得到恩赦一般,拿了衣服就衝進浴室,關上門的那一瞬她才軟倒在地。
無論李衾怎麼變化,她對這個人的恐懼都只增不減,而且,現在的李衾更讓她害怕,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不是要被送上別人的床。
她不期望李衾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自己,李衾就是個披著漂亮皮囊的混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沈岸香絕望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李衾突然的態度轉變又是因為什麼,等她主動求饒嗎?可求饒有用嗎?她挨打的時候都跪下來求了,李衾也沒有放過她,下手反而更重。
沈岸香在浴室待了很長時間,出來時沒看到李衾在房裡,以為這人今晚不會在這裡睡,她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
一口氣都沒松完,就聽到開門聲,李衾從外進來,「洗好了?我到隔壁看糯糯和果果了,過來,我給你抹藥,抹完了好休息,你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去拍戲。」
李衾不是磨嘰的人,居家時也大大咧咧,尤其是在沈岸香面前,她就不喜歡端著,熟稔一點也許還能讓沈岸香漸漸放下防備。
藥是過來前讓張紅夢配的,治蚊蟲叮咬和尋常的皮膚過敏都可以,消腫止癢的效果很好,清清涼涼的抹上去也舒服。
一靠近李衾就能感受到沈岸香對自己的抗拒,身體僵硬得跟石頭一樣,還發抖,看來原身那些混帳行為真的給沈岸香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沈岸香的皮膚很白,也嫩,好似稍微用力就能留下痕跡。李衾動作很輕柔,儘量讓自己的行為看上去很正經,沒有別的心思。
短暫的兩分鐘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剛塗完,沈岸香就把衣服拉上了。
她縮在床邊,緊張的揪住被角,看李衾把藥膏擱在床頭櫃。
拉上的衣服又被扯下,並且扯得很徹底,李衾回頭就看到一片美景,驚訝過後就皺起眉頭。
沈岸香本來就怕,做這個決定也耗盡了她僅剩的勇氣,她不想再被當成商品任人買賣了,如果討好李衾有用,能讓這人改變主意,那她願意。
做什麼都可以,挨打,甚至……她都受著。
「想對我怎麼樣都行,你、你動手吧。」沈岸香擺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雙眼緊閉,明明害怕,卻還強撐。
李衾都氣樂了,又不好對沈岸香發火,她要是大聲點說話,都能把沈岸香的膽子嚇破。